她慢慢地朝那个方向走去,心跳不由得加速。
当她接近时,两个黑衣人注意到了她,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向她走来。
“柳依晴?”其中一人问道,声音低沉。
柳依晴点了点头,她警惕地看着这两个人“我是,你们是谁?”
黑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她跟着他们走。
他们带着柳依晴走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这里远离了其他囚犯和狱警的视线。
“乖乖跟我们走。”另一个黑衣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同样低沉,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
柳依晴一愣,跟他们走,逃狱!
柳依晴的心跳如雷,逃狱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被她压制下去。
逃狱的风险极高,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黑衣人的出现和她所面临的未知情况,让她感到了一丝可能的希望。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柳依晴尽量保持声音的平静,但内心的紧张难以掩饰。
黑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示意她继续跟着走。
他们的步伐加快,穿过了放风区域,来到了监狱的边缘地带。
这里的监控摄像头较少,狱警的巡逻也相对稀疏。
突然,其中一个黑衣人停下脚步,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一个工具包,开始熟练地操作起监狱的外墙锁。
柳依晴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她意识到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可这里防备严谨,他们是怎么把这些违禁品带进来的?
“你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柳依晴低声问道。
“别说话,注意观察四周。”另一个黑衣人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狱警注意到他们。
不久,锁被成功打开,黑衣人轻轻推开了一扇小门,示意柳依晴先通过。
她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迈步走了出去。一旦踏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们快速地穿过了监狱的外围,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地带。
这里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人迹。
黑衣人带着柳依晴在草丛中穿行,尽量避开可能的监控和巡逻。
“我们要去哪里?”柳依晴忍不住再次问道。
“安全的地方。”黑衣人简短地回答,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
他们继续前行,直到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黑衣人打开仓库的门,示意柳依晴进去。里面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车上有一个人在等待。
“上车。”黑衣人对柳依晴说。
柳依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上了车。车门关闭,面包车缓缓启动,驶向未知的远方。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高墙和铁丝网,心中五味杂陈。
面包车跑了很远,直到夜幕降临才缓缓放慢脚步。
面包车最终停在了一家偏远的小旅店前,这里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外墙上的油漆剥落,窗户上的窗帘显得陈旧。
周围的环境十分荒凉,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柳依晴从车上下来,她的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黑衣人中的一个轻敲了敲旅店的门,不久,门缓缓打开,露出了赵己楠的身影。
她依旧戴着墨镜,但口罩已经取下,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欢迎来到安全的地方,柳依晴。”赵己楠的声音平静,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柳依晴走进旅店,她的脚步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跟着赵己楠走进了一间狭小的房间。
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墙上的壁纸已经泛黄,灯泡发出昏暗的光线。
“坐吧。”赵己楠示意柳依晴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柳依晴坐下后,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赵己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逃出来?”
赵己楠轻轻摘下墨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柳依晴的眉头紧锁“我的帮助?我现在自身难保,能帮你什么?”
赵己楠微微一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完全可以对我放松警惕。”
柳依晴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内心的警惕并未完全解除。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柳依晴的声音坚定,她不想盲目地卷入任何可能的阴谋中。
赵己楠点了点头,似乎对柳依晴的坚持表示理解。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柳依晴“这个人,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
柳依晴颤抖的接过照片,照片上是她女儿惨死的模样。
舒雨开始两年曾去探视过她,这两年却没了踪迹,她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女儿现状的消息。
她手一抖,照片差点从她手中滑落。她的心脏猛地收缩,一股剧烈的痛苦和愤怒涌上心头。
“这是怎么回事?”柳依晴的声音颤抖着,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赵己楠静静地观察着柳依晴的反应,然后缓缓开口“舒雨被舒窈算计怀上了野种,还被她送进了精神病院,舒窈却在外面逍遥快活,舒雨找机会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挟持了舒窈,不料舒志泉很快就找了过去,逼得舒雨跳楼了,你女儿已经死了半年多了,你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柳依晴的世界在那一刻仿佛崩塌了。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那张照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无法相信女儿舒雨已经离她而去,更无法接受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舒窈的算计和舒志泉的残忍。
“我…我怎么会不知道?”柳依晴的声音哽咽,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我在里面,什么都不知道…”
赵己楠轻轻叹了一口气,靠近她,死死掐住她的肩膀“真是可怜,舒窈和舒志泉的罪行不能就这么被掩盖,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女儿算是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