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像被夺舍了一般,想张开嘴回应音姝,声音却哽在喉咙口发不出来。
他在恍惚间看到那个浑身雪白的身影,走到了衣柜边。
在里面翻翻找找了一番,挑了一件桃粉色的肚兜,一件杏色的轻薄纱衣和一条白色的亵裤。
那是她自己的衣衫。
穿戴好之后便坐在圆桌旁倒起了茶水。
不多时,音姝就袅袅婷婷的走到他近前,将茶水递到了齐桓的手边。
“桓桓,喝茶,珠儿特意给您倒的。”
齐桓从音姝妖媚的眉眼间回神,他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而是咽了咽口水,往床的一侧挪了挪,示意音姝坐在他旁边。
“珠儿,你好像变了。”
齐桓看向侧身面对他的音姝说道。
音姝掩嘴偷笑:
“哪里变了?是变好看了,还是变难看了?”
齐桓很想说,变得越来越迷人了。
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变得不像你了。”
“桓桓,人长大了,总是会改变的,若是一成不变,那就是个木偶人了。
你喜欢木偶人,还是喜欢鲜活的人?”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音姝浅笑,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转头看向齐桓的杯子,随即说到:
“更深露重,喝点茶水好助眠,桓桓明日还要当值吧?不如喝了茶水早日歇下?”
再不歇下她就算加班了。
速战速决吧!
她可不想和他决战到天亮。
见齐桓只定定的看着自己,眼里尽是期盼之色。
音姝无奈笑笑,这老恩客还矫情上了。
她夺过齐桓手中的杯子,仰头一口喝进嘴里,随手将杯子丢在了地上。
转身抱着齐桓的头,就亲吻了上去。
“咕咚,咕咚!”茶水没入了齐桓的口中。
齐桓从未感受过如此有*趣的音姝,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
藏匿在心底两年多的思念从他猩红的眸子里喷薄出来。
他的心和身在音姝面前早已溃不成军,
下一瞬,他便反客为主,俯视着音姝急切的喊着:
“珠儿,珠儿!”
还在酝酿情绪的音姝,在这一刻翻了个白眼,无奈进入了角色:
“桓桓,别说话!”不然影响她的兴致。
齐桓捏住音姝的下巴:“珠儿,像小时候那样,叫我阿桓!”
音姝娇呼:“阿桓!珠儿要亲亲。”
她希望齐桓闭嘴,复又将齐桓的脖子用力往下拽,含住齐桓的唇,一通深吻。
他从未和音姝这样深吻过。
在齐桓看来。
音姝的变化让他觉得瞠目结舌。
同时也让他受益良多。
纵使音姝再不想加班,最后也是累的精疲力尽。
饿了两年的齐桓硬是闹腾了两个多时辰,才肯抱着音姝沉沉睡去。
音姝轻呼一声,今日打工已结束,收入五千两白银。明日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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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巳时。
音姝终于睡醒了。
床上没有齐桓。
她起身,揉了揉发酸的大腿根。回想起昨夜与齐桓的欢愉。
不禁露出一脸餍足的笑。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情上,梁佑安更适合她!
齐桓嘛,还有待考究。
不过音姝可能没那么多耐心,她还是打算赚够养老银子就跑路。
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哪里比得上赚银子重要?
好在她现下也有5400多两银子了。
她十二岁被兄嫂卖给人牙子,随后进了国公府。
当丫鬟那几年老老实实,不争不抢。也就存了不到二两的碎银子。
被卖到醉春楼后,被梁佑安给包养独占。
梁佑安只送东西给她,并不给银子给她。
音姝就只能把梁佑安送的东西换成了四百多两银子。
这才稍微有了点积蓄。
如今,她现在要同时“效力”三个主家,是不是就意味着:
她可以拿三份月例银子?
收三份礼物?
还可以睡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对于楼里勤快的姐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音姝没有尝试过,在三个男人之间周旋。
要怎么样才能让三个不同的男人对自己豪掷千金呢?
答案还是蜜蜜姐说的那样,舔就完了。
不同的主家不同的舔法。
有银子挣,还有男人陪睡,这日子很美好。
当然这样离经叛道的话,也是蜜蜜姐教给她的。
午时的时候,齐桓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陪着音姝一起用午膳。
“珠儿,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我让厨房专门给你做的,乖乖吃,长胖点!”
齐桓拍了拍音姝的头,苦笑着说道。
昨晚的音姝,妩媚又娇俏,撒娇求饶的样子差点融化了他的心,让他忍不住想多疼惜疼惜她。
他在音姝这里,从未有如此满足过。
到了白日,理智回笼的时候。
他又想起音姝在他不在上京的这段时日经历的种种。
她被困青楼在各色男人之间周旋,还与梁佑安夜夜笙歌。
齐桓心里不勉膈应。
但也不想就此放开音姝。
老天爷让他错过了年玉珠,难道还要让他的念想化作泡影吗?
说到底,也是他没有把音姝藏好。没有把她保护好。
如今,睿王把着音姝的身契,不让户部的人帮音姝补办身契。
他连重新给音姝办个身契都做不到。
他除了在每月上旬的时候,对音姝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还能做什么?
音姝望着满满一大桌她不爱吃的菜,一边吃一边不住的点头:
“阿桓,你对我真好,这些菜都好好吃!”
齐桓微笑着点点头,遂又去帮音姝布菜。
音姝见齐桓心情不错,便准备跟他谈一谈自己的月钱和待遇。
于是她尝试着开口问道:
“阿桓,我现在每月上旬在府里当差,我的月钱怎么算啊?”
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更何况是睡一个被窝里的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