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侯府的花园内快速穿梭,音姝想挣脱束缚,奈何梁佑安手劲太大,音姝的抗拒无异于蚍蜉撼树。
音姝拍着梁佑安的手臂,生气的说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此刻的梁佑安极具侵略性。
听到音姝的话,不但没松手,反而将音姝更用力的往前拽。
他心里窝着一肚子火,已经憋了二十多天了。
那不容置喙的粗鲁和野蛮,让音姝想起了梁佑安与她最初在一起的那半年。
粗鲁的梁佑安,令她害怕和憎恨。
于是,后半段路,她便歇了抵抗,任由梁佑安拽着她前行。
一个气鼓鼓的人牵着另一个闷闷不乐的人,不一会儿便到了侯府的主院———倾音院。
三个模样乖巧的小丫鬟,在院门口恭恭敬敬的一字排开。
翘首期盼着主子的归来。
她们更好奇,主子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长什么样。
在终于见到梁佑安带着女子出现在视野里时。
几个丫鬟都争先恐后的凑上前去伺候。
梁佑安见丫鬟们上前,便吩咐道:
“去准备浴汤。”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
这……大早晨的,要沐浴?
但主子吩咐她们哪敢不从。
来不及仔细打量梁佑安身旁的音姝,几个丫鬟赶忙四散去准备沐浴要用到的东西。
留下一个大丫鬟安雨在梁佑安近旁伺候着。
安雨躬身问梁佑安:
“侯爷,府内没有这位姑娘要穿的衣服,不知这位姑娘是否有换洗的衣物?”
安雨是侯府的家生子奴婢,跟在梁佑安身边伺候了六年。
所以梁佑安只要一开口,她便知道梁佑安是要让音姝沐浴。
音姝听罢,忙对梁佑安道:
“大清早的!我不想沐浴!”
梁佑安没理会音姝,径直把她拉进了主屋。
安雨紧跟而上。
不曾想,安雨刚踏进主屋外间,就见梁佑安迫不及待地把音姝抵在了屏风处,强势亲吻了起来!
僵在门口的安雨哪里见过这么猛浪的场面!
她的脸倏地红到了脖子根,赶忙伸出双手拍着胸脯,急忙退到了门外去。
靠在门外的墙上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她从未见过如此放浪形骸的梁佑安。
只在一年前见过企图爬床的安雪,被梁佑安毫不留情地一脚给踹出了府去。
自此,府里的人都知道,侯爷不喜女色。
但春雨却听梁佑安的长随安邦说,梁佑安在府外时常去醉春楼寻欢作乐。
难道………难道,他带回来的并非王府的贵客,而是一个妓子?
安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双手捂住嘴巴。
安雨聪慧,早年跟着梁佑安习过字读过书。
会背千字文,读过女戒、四书、五经和大夏朝的一些律法。
她清楚的记得其中一条:
“凡官吏招娼入室者,杖六十,媒合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娼者,罪亦如之。”
朝廷官员,不得招妓子入室。否则会被打六十大板!
她得去禀告老夫人!
不能让侯爷遭受无妄之灾。
安雨心下有了决定,打算得空就去向老夫人通禀。
好在梁佑安和音姝二人并没有在一起厮磨多久。
几个仆人把水桶提到盥洗间时,路过主屋外间,便没有看到两人再相互纠缠。
只看到嘴唇发肿的侯爷气鼓鼓的坐在主位上,恶狠狠地瞪着音姝。
而那个叫音姝的女子,则是一脸愤懑的杵在屏风处,并不多看梁佑安一眼。
待众丫鬟把所有物件准备好后。
安雨和安霜一前一后走到音姝近前,对音姝恭敬的说道:
“姑娘,浴汤已备好,请随奴婢移步到盥洗间。”
音姝回瞪向梁佑安高声说道:“我从不喜早晨沐浴。”
梁佑安的嘴唇刚刚被音姝咬伤了,这会儿又听到音姝的抗议。
一时气极。
这还是醉春楼里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音姝吗?
梁佑安本以为,他在一年半以前就把音姝给驯服了。
他早已习惯音姝对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没成想,才二十日多日不见音姝,她一回到齐桓那里,就又变回最初那般愤世嫉俗的样子。
他胸中郁结难安,猛的一拍椅子扶手,腾的一下站起身,疾步走到音姝近前,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就往盥洗间走去。
到了盥洗间,不顾音姝的挣扎,三两下便将音姝身上的衣服扯得四分五裂。
把一旁的几个丫鬟吓得花容失色。
均躲在盥洗室的入口处,不敢上前。
毕竟,她们也从没见过梁佑安如此凶残的一面。
正当几个丫鬟踌躇之际,就听浴桶边的梁佑安对他们喝道:
“你们还杵在那儿干什么?”
几个丫鬟均是支支吾吾,互相推搡着走到了不着寸缕的音姝身后,准备伺候音姝沐浴。
梁佑安钳制住挣扎扑腾的音姝,尽管手臂被音姝死死的咬住,也未曾松动半分。
见几个丫鬟杵在了他的近前,瞬时火冒三丈,怒喝道:
“我不是让你们滚出去吗?滚啊!”
几个丫鬟见是她们刚刚会错了梁佑安的意,赶紧落荒而逃。
一口气跑到院子里,才惊魂未定的面面相觑。
“侯……侯爷,要亲自为那个女子沐浴?”
“侯爷为何如此生气?”
“太骇人了!吓死我了!”
“侯爷他……他不会疯了吧?
胆子小的安风,此时已经被吓哭了。
大丫鬟安雨却一脸担忧的向主屋看去。
几个丫鬟均不敢走远了,怕待会儿主子有安排传唤她们。
只能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时的窃窃私语几句。
少顷,众丫鬟便听到盥洗间里发出了女子带着哭腔的谩骂声:
“放开我!梁佑安!”
………
“梁佑安,你这个疯子!死变态!”
……
“真的好痛!”
………
“啊!”
………
“梁佑安,住手!”
………
“滚!滚开!滚出去!”
……
“梁佑安,求你,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
良久,盥洗间里才传出了梁佑安厉声质问音姝的声音:
“你这里的伤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该死的齐桓弄的?………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