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梁佑安难以自持,正在极力地向音姝索吻。
却在下一瞬听到音姝说出了一句极其不应景的话:
“将军难道真的不介意奴上旬伺候过齐桓大将军吗?”
音姝此刻浑身都疼,并不想与梁佑安欢爱。
遂企图通过用言语刺激梁佑安停下来。
果然,音姝浇的这一盆冷水,让梁佑安瞬间黑了脸。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皱着眉头瞪向音姝,恨不得将音姝的脖颈掐住。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会让音姝再次受伤。
音姝见梁佑安终于消停了。
遂要起身去找换洗的衣物,奈何纤腰被掐住。
“将军,您放了奴吧。”
梁佑安不为所动,只冷冷的问道:
“不放!我且问你,你在大将军府伺候了齐桓………”
音姝不再挣扎,也并未打算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将军何必追问?问了也是徒添烦恼。还是放了奴吧!”
见梁佑安还是握着她的腰不松手。
只道:“将军既有洁癖,又无力独占奴,就应早做了断。
奴身不由己,无法拒绝任何一位主子的需求。
将军若要追问细枝末节,奴恐污了将军的耳朵。”
音姝言辞恳切,梁佑安却不想放开她,只斩钉截铁的告诉音姝:
“我不会放弃,我会再想办法的。”
顿了顿,他又说:
“以后我不会再过问你和齐桓还有睿王的事,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提起他们。”
梁佑安,只想暂时用这个方法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音姝点头称是。
梁佑安见此刻的音姝乖顺了不少,遂腾出一只手,轻抚着音姝的背说道:
“音姝,我以为占有了你,齐桓便不会再碰你了,倒没想到,他对你还是如此饥渴。”
正是因为梁佑安有洁疾,他才以为夺了齐桓的心头好,齐桓就会膈应,会暴怒,会不要音姝了。
没想到,齐桓虽然暴怒了,但却照吃不误。
难道,是他梁佑安太矫情了?
连这一点都要输给齐桓。
音姝对梁佑安的话不置可否。
毕竟梁佑安没问问题,他只是陈述了事实。
少顷,梁佑安抬头对被吻得有些迷糊的音姝说道:
“音姝,我会想通的。”
音姝不明白梁佑安要想通什么,梁佑安的手再次捧住了她的脸,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下一瞬,便又被梁佑安深吻住。
稍顷,梁佑安自嘲的笑了笑,就将音姝放开了。
随即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更衣!”
音姝遂起身,站到了一旁。
几个已在院内等候多时的丫鬟听到梁佑安的传唤,立马又推门进了盥洗间。
丫鬟们见屋内青石地板上一片狼藉。
又回想起二人在盥洗间的对话。
皆是心照不宣的红了脸。
饶是见多识广的安雨也不禁变成了大舌头,她望向音姝吞吞吐吐的问道:
“不……不知,姑娘可有带换洗的衣物到府上?没有的话,就且穿着奴婢们的常衣。”
音姝忙道,“有的,在主屋的凳子上的包裹里,劳驾姑娘帮我拿一下。”
不多时,两个丫鬟就分别拿着梁佑安和音姝的干净衣服,就准备伺候两人更衣。
安雨不确定地看向梁佑安问道:
“侯爷,您可要移步去内室更衣?”
高门里的丫鬟们是很懂规矩的,也注重男女大防。
可梁佑安不想如此麻烦,他都二十多日不见音姝了,此刻只想跟她待在一起。
“无妨,就在此处更衣吧!都不是外人。”
这这……这,成何体统?
前两日还不理不睬的两人,沐浴了一次就不是外人啦?
这妓子果然不同凡响。
但梁佑安就是整个侯府的权威,她们也只能红着脸躬身称是。
对于音姝来说,梁佑安都是她的老恩客了,她对他再熟悉不过,是以一点也不害臊。
更衣时,梁佑安和音姝都很平静。
倒是几个红着脸的丫鬟手忙脚乱,频频别开眼。
安雨近身伺候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失了格”的梁佑安。
她原本以为,梁佑安真的不近女色。
如今才发现,梁佑安只是对她们府里的丫鬟不感兴趣而已。
整整一个上午,梁佑安都跟音姝腻歪在一起。
音姝走哪儿他都领着。
他也不在意府里这些下人们的眼光,能牵着音姝的手就绝不放开。
午间用膳的时候,音姝照旧跟梁佑安打听了她在侯府的月钱的事。
梁佑安只说侯府公中发不了音姝的月钱,便把自己每月130两银子的俸禄以及以往每月要花在醉春楼的300两银子一并给音姝。
音姝这才露出了笑颜。
不禁和颜悦色地开始为梁佑安布起菜来。
梁佑安不禁哭笑不得,她知道音姝爱财。
但以往在醉春楼,他从不给她赏银。
不是梁佑安舍不得给,是怕音姝有了足够多的银子就赎身跑了。
他一开始亲近音姝的目的就是等齐桓回京时,好好膈应他一番。
没成想,齐桓没有膈应到,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唉,只要音姝还在身边就好,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他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晚间,梁佑安不顾香雨的好言相劝,执意安排音姝住在主屋内间。
两人同衾共枕而眠。
梁佑安本想试着再次亲近音姝,克服内心的膈应,与音姝成就好事。
却听音姝跟他撒娇道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仿佛是在声讨梁佑安白日的变态行径一般。
梁佑安无奈,只好浅浅亲吻了她一番,捧着她的………,艰难入眠。
音姝这一觉睡得香甜。
辰时一刻,早早去上朝的梁佑安还未回府。
安雨就急匆匆的跑到内间,轻轻拍醒了音姝。
随即,一脸担忧的看向音姝说道:
“姑娘,快醒醒!
老夫人知道您和侯爷的事了!
叫您辰时三刻务必去霜华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