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一个刚从醉春楼里跑出来的妙龄少女朝着梁佑安奔来,
见梁佑安身形摇晃,女子忙伸出手扶住了梁佑安:
“侯爷,可让奴好找,您来大街上做甚?
外边凉,奴扶您回楼里吧。”
梁佑安看向来人,轻叹了口气,遂任由着女子扶着他回了醉春楼里。
“侯爷可是还要喝这洛桑酒,奴再去帮您温一下。
亦或者,奴去帮您端一杯醒酒茶。”
梁佑安见女子眼里的关心之色不似作假,他随即放下戒备,说道:
“都不喝。微醺的感觉,甚好!”
女子道:“侯爷若是喜欢,可每日来此消遣。”
梁佑安微眯着眼摇了摇头:“即日起,便不再来了。”
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个十两的银元宝,丢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见状惶恐不已,忙起身跪倒在地,对着梁佑安哭求道:
“侯爷,请勿要丢下奴!
可是奴哪里做的不好?
侯爷但说无妨,奴一定改之。”
梁佑安毫无所谓的笑着。
他不屑于去跟面前女子解释什么。
虽然他在当初在挑选时,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女子。
他甚至不排斥这个女子靠近自己,这已经算是除了音姝以外,他不排斥如此亲昵接触的唯一一个女子了。
但他也没有要了这女子的心思,
只是别有用心的将她利用了一番而已。
谁让自己的母亲梁老夫人老让他去相府献殷勤。
如今相府那边旁敲侧击地催着远宁侯府去提亲。
梁佑安不想娶林萋萋。
听闻林夫人最是痛恨那些钻花柳巷子的男人。
还说绝迹不会找那样的男人做女婿。
梁佑安便想着逆势而为。
争取给宰相夫人加深一下坏印象。
毕竟,他两年前就开始寻花问柳了,去醉春楼的路,他熟得很。
故而在醉春楼里挑了个淸倌儿,日日在醉春楼大堂半开的雅间里喝酒调情。
就算变成上京城的笑柄,他也乐此不疲。
流言总会散去,他只要好事的人把这些穿进林夫人的耳朵里就行。
这期间,梁佑安甚至找了一些同僚,将林相的嫡子约到醉春楼一起听曲儿。
好在这两日,林府那边也终于知晓了梁佑安的行径。
终是没有再提梁佑安与林萋萋的婚事。
梁佑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向着雅间外的小厮喊道:“安邦,备马车回府!”
安邦领命而去。
梁佑安踉踉跄跄地走出雅间。
身后传来女子期期艾艾的求饶声。
梁佑安并未做出理会继续往前走。
女子的求饶声引起了丘妈妈的注意,丘妈妈赶紧追上梁佑安讨好的问道:
“哟!这是怎么了?
侯爷可是玩的不够尽兴?
要不老奴给您再换两个姑娘过来伺候?”
“不必了,本侯爷要回府了。”
丘妈妈一脸谄媚打趣道:
“老奴就说嘛,还得是我女儿音姝能耐,她一来就把您的魂儿给勾走了。”
丘妈妈虽是如此说,但心里却气的牙痒痒,
音姝,这吃里扒外的死丫头,断她财路,真是个扫把星。
梁佑安却在听到丘妈妈说音姝来过后,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说音姝刚刚来过?”
丘妈妈被梁佑安问的一脸懵,忙不明所以地回道;
“她刚刚........她不就是来接你.....回府的吗?”
梁佑安瞳孔地震;“接我回府?!!”
那个骑马的女子,原来真的是音姝。
刚刚经历地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觉!
那个臭没良心的女人,居然又带新的野男人在他面前晃悠。
他刚刚还跟那个野男人干架了?
他梁佑安的女人居然又置身事外的跑了?
岂有此理!!!
梁佑安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内宅的女子,非必要不出门。
音姝若不是出府来寻梁佑安。
又怎会在半路遇到受伤的蓝烟。
丘妈妈这么想,也是合情合理。
是以丘妈妈嗯了一声,正不知道下一句该说点什么好时。
却见梁佑安惊慌失措的朝着门外奔去。
跑到门口还对小厮催道:
“快!快回府!音姝在府里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