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闻言,不敢怠慢,是以将手中的灯笼放置在方木桌上便退了出去。
翠微被吓傻了眼。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以呆愣坐在小木床上一动不动。
她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侯爷居然大半夜的会来下人房,而且………
而且看这副架势,侯爷还打算在下人房宠幸音姝!
这这………
对!侯爷刚刚好像叫她出去,翠微才反应过来。
是以难为情的在昏暗的烛火下,翻找了一通,
将自己的一应衣物抱在手上便落荒而逃。
逃之前还不忘好奇的往音姝的方向瞥了一眼。
但见音姝背靠着墙,退无可退,侯爷俯身连着被子将音姝的腿禁锢住。
双手轻轻一拽,音姝就被侯爷拖到了自己的咫尺之前。
再然后………再然后就不是她能看的了。
翠微退出下人房,把房门带上的那一瞬,便看到侯爷倾身将音姝强吻住。
“啪!”
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传来,木门也应声而关。
翠微惊魂未定的离开下人房,耳边音姝的谩骂声渐行渐远:
“梁佑安!你给我滚!”
“梁佑安!不行还非要来瞎折腾老娘,恶心!”
“臭不要脸的男人,有完没完?”
“这大年三十的,不干人事儿!畜生!”
“疯子!”
“放开我!你松……唔………”
……………
梁佑安才不管音姝骂得多难听,他已经找到和音姝相处的诀窍。
是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气急败坏的音姝,哪怕是扇了他耳光,挠了他的脸,他都当作是音姝在鼓励他。
他今晚打定主意要好好宠她。
打定主意要跟她像以前在醉春楼那般孟浪到天明。
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他将念凡芸送来的人参粥喝了两碗,又吃了那两颗戟天丸;
他还重新沐浴了一次。
还差一点被心怀不轨的念凡芸截胡。
他为音姝匆匆而来,只待与音姝共享敦伦。
没成想,老被他放鸽子的音姝,此刻却死活不买他的账,
对他一通骂不说,还打他的脸。
许是因为药力的作用,梁佑安并不觉得疼,反而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音姝越打他越挠他,他就越发的难以自持。
是以在音姝的捶打下,堵住了那不停谩骂的小嘴。
音姝被梁佑安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挠向梁佑安的手,变成了死命的掐。
那肌肉虬结的手臂,此刻可是不好掐。
因着梁佑安身上的锦袍太滑腻,音姝死命掐了半天无果。
遂而又去掐别处。
梁佑安哼笑,从音姝的唇齿间挪开,捧着音姝的脸,与之额头相抵,哂笑道:
“比我还着急?想掐我?穿着衣服可不行!”
少顷,密密麻麻的“嘶啦”声响起。
随即,两人赤诚相见。
下人房里没有炭火,除夕的夜很寒,而梁佑安和音姝却都觉得热辣滚烫。
音姝的两只手从头到尾没有停止过拍打抓挠梁佑安。
“啪…………”
嘴里只要一得闲便开始骂梁佑安:
“梁佑安,你弄疼…………唔……………”
……………
一阵巧夺天工之力传来。
深吻住的两人,皆发出惊呼之声。
梁佑安终于如愿以偿,是以激动的不住啃咬着怀中人儿。
呼进音姝耳畔的气息极其不稳,却又炙热得让音姝的理智溃败得一塌糊涂:
“五个月了,音姝,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一辈子,都要如此亲密无间,好不好?
一辈子,都要如此包容我,好不好?”
此刻的音姝,嘴上刚得闲喘两口气,又被饿狼一般的梁佑安给伺候得头昏脑胀。
只是用轻吟回应着梁佑安。
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醉春楼那段醉生梦死,没羞没臊的时光。
身心也不受控制的向梁佑安臣服。
甚至,想要他更多。
是以前半夜还在拍打抓挠的小手,到了后半夜几乎都是圈在梁佑安的脖子上,亦或者肩背上。
脸和上半身已伤痕累累的梁佑安,并不恼她,只是极力地“宠”着音姝,下一又一下,孜孜不倦。
今晚的梁佑安,果真很争气,比在醉春楼的时候还要争气。
与勤奋好学的齐桓痴缠了那么久,却比不得张弛有度的梁佑安这一回。
音姝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声,啊!果真是大大的不同啊!
一时旖旎,
靡靡之音此起彼伏。
……
亥时末,音姝反客为主。
………
午夜时刻,梁佑安还在“沙场”上驰骋。
………
寅时,音姝的小木床不堪重负,榻掉了两根梁。
灯笼里的光亮也因为油尽灯枯而渐渐暗淡了下去,直到完全熄灭。
两人无奈,只好在黑暗里相互“罚站”到天明。
直到门房小厮托安邦来报:
“侯……侯爷,小的无意打扰您。
卯时四刻了,老夫人刚刚还差人来问你今日何时去霜华苑请安?
大将军府的马车来接音姝姑娘了,这都催了好几回了。”
屋内传来梁佑安气息不稳的声音:“让齐桓在外面等着!”
又过了一刻钟,
酣畅淋漓的两人才结束了这个刻骨铭心的除夕夜。
音姝这才理智回笼,发现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夜的班。
昨晚,他们都身心愉悦。
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黑暗里,音姝摸索着穿戴整齐。
也顾不得坐在床沿休息的梁佑安。
直接将木门打开,
安雨、安邦以及翠微都站在十丈开外的距离。
见到音姝打开了门,安雨这才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音姝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对安雨说:
“去伺候你们侯爷更衣吧!”
安雨点头,遂进了下人房,不一会儿,又被梁佑安给赶了出来:
“出去!我要音姝!”
音姝冷嗤一声,这都用完了,谁还惯着你。
待会儿出了侯府大门,便是陌路人。
思及此,音姝便转身,回到了房里。
但并未给梁佑安更衣,而是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行李。
正翻找间,梁佑安便走过来,从背后环住了音姝的腰,埋头在音姝的脖颈间一通乱咬:
“音姝,别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我去求睿王,让你永远留在远宁侯府。
留下来,做我的贵妾,我们彼此相守一生,可好?”
音姝并没有因为梁佑安的“打扰”停下手中的动作。
心里却不禁翻了个白眼,谁稀罕做你的贵妾,谁要跟你相守一生?
音姝敷衍道:“好!那你去试试吧!”
无论睿王和梁佑安商量的结果如何,都与她音姝无关。
她的计划里,可没有任何男人。
不一会儿,音姝便收拾好了,准备转身出去。
奈何梁佑安,却搂着她不肯松手。
随着最后一个绵长的深吻结束。梁佑安这才无奈又让安雨进来更衣。
但手却死死的拽着音姝:
“你等等我,我待会送你出府,我还给你准备了除夕礼物呢,一会儿一并给你。”
一想起齐桓此刻还在侯府大门口吹胡子瞪眼的等着。
梁佑安心里别提有多舒心了。
待会他送音姝出门,一定也要好好膈应齐桓一番,以报上次的奚落之仇。
在出府的途中,梁佑安见音姝走路不似原先那般轻快和自然。
是以在一众仆人心照不宣的匿笑里,
不顾音姝的嗔怪和挣扎。
弯腰将音姝打横抱起,一步一步朝着侯府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