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蓝烟有事吩咐自己,赤山不敢怠慢,
当即把缰绳胡乱的套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便紧跟着蓝烟而去。
待来到蓝烟的卧房门口,赤山犹豫着要不要跨进这个门。
毕竟,他还从未正儿八经地从蓝烟卧房的正大门进出过。
有那么几次,偷窥蓝烟,都是藏匿在房顶上。
贼心倒是有,但没贼胆啊!
毕竟拿下一个女人和拿下一个敌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蓝烟扭头,见赤山竟杵在门口,没有进来。
当即对赤山冷嘲热讽了一番:
“哟!这会儿又在装君子了?
叫你进来帮忙搬东西,你还不敢进来了?
平日里不该进的时候,怎地隔三差五地就当梁上君子?”
赤山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找补道:
“上次音姝姑娘骂了我之后,我便没敢再来了!
你以后大可放心!
我不会再造次了!”
蓝烟冷哼一声,随即转身回头朝着内室走去。
“知道了!你快些进来吧!”
赤山乖乖地听话照做,毫不犹豫地抬脚迈进了内间。
刚一进门,目光便瞬间被吸引,
只见蓝烟半坐在梳妆台上,一只脚还稳稳地登在小圆凳上。
她饶有兴致地望向自己,
那眼神中,既带着几分撩人心弦的魅惑,又隐含着几丝隐隐的期许。
赤山只觉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心下却又不免忐忑,生怕又会错了蓝烟的意,
待会儿蓝烟又跑到音姝那里告自己的状。
他只好硬着头皮,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你要我帮你搬什么?”
蓝烟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随即伸手轻轻拍了拍身下梳妆台的桌面,
朝着雕花大床的方向优雅地抬了抬下巴,慢条斯理地道:
“把这个,挪到那边去!”
赤山会意,赶忙挽起袖子上前两步,随即便让蓝烟让一让。
蓝烟却仿若未闻,纹丝不动,
抬头望向赤山,眼神中带着几分俏皮,打趣道:
“你不是力气挺大吗?我不挪开,你也能搬的过去吧?
就这样搬吧!”
蓝烟的眼神和声音里都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魅惑之力。
让本来就心怀不轨的赤山,身下当即便“响应”了起来。
他满脸尴尬,慌乱地伸出双手交叠捂住重要的位置,
瞪大了眼睛,满含嗔怒地看向蓝烟。
蓝烟的目光顺势望向赤山的手背,随即调笑道:
“怎么?双手不空了啊?”
说着,便袅袅婷婷地站起身,向着外间走去,
走时还不忘与赤山擦肩而过,伸手轻轻拍了拍赤山的肩膀:
“如此,那便算了吧!我去重新找个壮一点的汉子来搬。”
赤山一听,顿时有些急了,当即就爆了粗口:
“小小一个梳妆台,老子有的是力气搬。
你敢让其他汉子进你的闺房,老子见一个,打一个!”
说着便用力把蓝烟又推回到梳妆台上坐着,全然不顾身下的窘境。
当即便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梳妆台的两侧,
把蓝烟半圈在了怀抱里,使出浑身力气往上抬。
梳妆台瞬时就挪动了起来。
蓝烟见状,不禁窃笑,继续肆意勾引着赤山。
她坐直了身体,抬头挺胸,娇躯抵着赤山的下巴,
膝盖也有意无意地轻轻蹭着赤山……
赤山哪里顶得住这般诱惑?这梳妆台当即就挪不动了。
蓝烟一把将赤山顺势推开,娇嗔道:
“真是个傻子!真以为要你搬这梳妆台啊!
你平时那股贼劲都跑哪儿去了?
非要老娘明说吗?”
说话间蓝烟便步步逼近赤山。
赤山激动得难以自持,当即伸出双手,
紧紧抓住蓝烟的手臂,双眼冒着精光,急切地问道:
“你这是,同意我了的意思?”
“不然呢?”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成什么亲?”
“不成亲怎么能洞房?
老子可不想你像音姝姑娘那般,玩好几个男人!
以后你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到底想不想要洞房?”
“自然想!”
“那就现在!”
“不先成亲?那你以………唔………”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这胡渣可真扎………唔………”
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晚春时节的晌午,骄阳炙烤,屋内也因干柴碰烈火,而迅速升温。
不一会儿,细密的汗珠便爬满了两人的额头。
一件又一件的衣衫应声而落。
待蓝烟的身上,还剩最后一件小肚兜。
她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赤山,向着外间跑去:
“他娘的!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得把门先关上,不然,一会儿会被打断的!”
赤山正吻在兴头上,见怀里突然空了。
抬脚便追了上去。
待蓝烟刚闩好门闩。
便被一股大力给抵在了门板上。
蓝烟还未来得及喘息,便与赤山………
此刻的赤山已经疯魔。
抑制不住地向蓝烟疯狂索取着。
晚春的风,带着暖意,一下一下叩响了紧闭的房门。
屋外阳光明媚,屋内急风骤雨。皆是春意。
半个时辰后,前来叫饭的音姝,见蓝烟的房门紧闭,
屋内还传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和赤山蓝烟相互打情骂俏的喘息声。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顿时,音姝收回了拍门的手。
一脸窃笑的走开了。
整整一个下午,蓝烟和赤山都没出过屋子。
赤山的马,走的时候没拴稳。
下午的时候,脱了缰,像它的主人一般忘情的撒欢。
钻进了庄子里的玉米地,一路横冲直撞,闹腾的不行。
玉米地里的桔梗,被撂倒一片。
马儿速度极快。
把一众佃农和护院闹腾的够呛。
尤其是佃农,一边追马儿,一边怒吼:
“哪个杀千刀的短命鬼儿,不把这畜生拴好?在这里乱糟踏!
我诅咒他一辈子都戴绿帽子!”
傍晚时分!
饥肠辘辘的赤山和蓝烟这才去到院子里找吃的。
音姝看着面色潮红的蓝烟,在她耳边打趣道:
“哟!我还以为,你俩有情饮水饱呢!想不到,也还是要吃饭的呀!
想不到,这赤山如此争气!哈哈!”
蓝烟的笑容溢于言表,心满意足的说道:
“要不老娘怎么会看上他?
你还别说,他在这方面,一点就通!是个好苗子!”
音姝笑得前仰后合。
笑声引来一旁扒饭的赤山的注目。
理智回笼后的赤山,当即就想起了还有一件要事忘了向音姝禀告:
“害!看我这一时激动的!竟忘了主子让我跟您带的话。
他说:‘鸡鸭很美味,但我更想亲自来尝尝鲜美的鱼汤。
你且去问问,音姝是否欢迎我去?我的马儿可以日行千里。’
音姝姑娘,主子近日想来看看您,您同意吗?”
音姝眉梢高高扬起,眼里带着光,当即跟一个粗使婆子果断吩咐道:
“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说完,她便转身,对着紫喻高声吩咐道:
“去抓一只信鸽过来!我要给他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