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传来的燥热感,顾子归并不陌生。
此时,他跟公主躺在床上。
虽然是夫妻,但他们各盖各的被子。
夫妻两个人第一次独处,安静得就真的跟个陌生人一样。
虽然身体是起了反应,可是顾子归并没有那种要解决的冲动。
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清香,他怀疑,是不是这香有问题。
公主今天叫他过来的用意,他懂。
他虽然推脱了,可……作为夫妻,他是有那个义务的。
他愿不愿意并不重要,这不,直接用药便成了。
一边装睡的公主在等。
她此时也是紧张的,虽然敬事房的嬷嬷,有跟她说过房中事。
但听说是听说,她可没有亲眼所见的。
虽然说,她已经准备好成为人妻了,可……
虽然她是嫁给顾子归了,可他们的结合,只是利益间的联盟而已。
她的心里没有顾子归,正如顾子归,心里也没有她一样。
她只是他的妻子。
妻子而已,长在皇宫,她知道妻子这个身份的地位。
一个不得宠的人,不管你身份如何,地位也就那样了。
男人的宠爱,有时候高于一切出身。
“公主,得罪了。”顾子归说道。
公主听他这么说,还以为事情要成功了,但……
只见顾子归一挥手,公主就晕睡过去了。
好吧,顾子归考虑的,还是苏轻默那个女人。
他真跟公主同房的事,肯定瞒不过她的。
不了解苏氏的实力,他不能轻举妄动。
公主晕倒了以后,顾子归坐在床上,用内力,逼出自己体内的药力。
像用内力逼出药力这回事呢,如果是之前他重伤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办到。
而现在,他伤好得差不多,这个点药力,对他的影响并不高的。
公主身边的下人,在门外等了一个晚上。
本以为,公主他们迟早会叫水的,可却迟迟没有声音。
宫嬷嬷都担心,里头是不是出事了。
可人家小夫妻晚上睡觉,作为下人的,你好意思去打扰吗?
而这不打扰嘛,出事了又该怎么办?
他们对驸马下药,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这件事她们能大声嚷嚷出来吗?
不能。
守在外头,宫嬷嬷是担心得不行。
要说同房这一回事呢,他们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知道,肯定会发出一些声音的。
连声音都没有的话……
公主到底成功了没有呢?
顾子归早上起得很早,他起来后,宫嬷嬷直接就带人进入内室。
“公主,公主您醒醒。”宫嬷嬷冒犯了。
她竟然推了推公主。
睡梦中的宋时微,被宫嬷嬷叫醒了。
“何事?”宋时微问道。
这才刚醒过来,她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事成了吗?”宫嬷嬷问道。
她看了看公主的床,床单都没有皱一下,事成的可能性太低了。
可没有事成,驸马又在公主的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
宋时微反应过来后,脸色立马就发白了。
没事成。
她们用了药,还是不能把驸马留下来!
“没成吗?是不是药下得轻了?”宫嬷嬷担忧着。
这药呢并不伤身体,只是一些普通的助兴药。
公主跟驸马是夫妻,她想着,这种情况不需要用重药,只需要一个引子而已。
“他打晕了我。嬷嬷,昨晚他什么时候走的!”宋时微眼里是有怨气的。
竟欺她如此吗?
她都这样了,还留不住他顾子归,他的心,可真够狠的!
“驸马刚走,他去练武场了。
虽然他跟公主没有同房,但在公主房间里留了一个晚上。”宫嬷嬷说道。
这已经不是幸中的万幸了。
虽然没有同房,可只要他睡在公主这里,就算是给公主面子了。
宋时身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但只是一些而已。
“宫嬷嬷,我不美吗?”宋时微问道。
他们男人不是见色起意的吗?
她长得不差,又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他顾子归为什么没有中招呢?
“是顾子归有问题。”宫嬷嬷说道。
至于有什么问题,这个……
反正有问题就是。
“他在给唐氏面子!”宋时微气道。
唐氏,好一个唐氏,真是好手段呢!
作为公主的,她要是没能留住子归,而他唐氏又成功了,你让后院的人,怎么看待她呢?
哪怕她贵为公主,可是在顾家,她只是顾家的儿媳妇而已。
一个不得宠的儿媳妇,她面子就过不去了。
“今晚再把驸马请过来,看看他去哪里就知道了。”宫嬷嬷说道。
今晚,他们下的药,可就不是昨晚那种了。
公主必须怀上顾家的子嗣,这可关乎他们主子将来的算计的。
顾子归这边,在练武场的时候,见到了等候已久的唐南衣。
昨晚她表示过了,可是顾子归并没有来她这里。
他去了公主那边。
而之后,她就彻夜无眠了。
“子归……”迎上前的唐南衣,欲言又止。
“怎么不多睡会?”顾子归上前,扶住了唐南衣。
“我怎么睡得着……
我知道,子归不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亲耳听到你去了其他女人那里,我这心啊,别提有多痛了。”唐南衣就直接了。
从外面上看,是看不出来,顾子归昨晚发生了什么。
可她是过来人,子归身上会发生什么,她会不了解吗?
有公主那么一个大美人在怀,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的。
公主不是外人,那可是他的妻!
“是我的错。”顾子归摸了摸唐南衣的头发,眼里满是愧疚。
他许以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许以她这一生唯一的爱。
可这一些,他都做不到了。
而他怀里这个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女人,为他放弃了一切,付出了全部。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一份爱的。
哪怕他已经尽量对她好了,可这远远不够的。
“不是子归的错,错不在我们,错的是这世俗。
子归,我不怪你。
虽然我不想把你分享给其他的女人,可是子归,这是你的责任,我知道的。”唐南衣哭泣着说道。
她就是这么善解人意了。
让顾子归独宠她一个女人,这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她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哪怕顾家还有其他的男丁,顾子归也做不到这一步的。
她所求的,不过是男人的一片愧疚之心而已。
“南衣,你真好。”顾子归竟然感动了……
好吧,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好骗的。
他们会选择性地眼盲心瞎。
哪怕对方只是作戏,他入戏也不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