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进去吧。”
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中,云长安与林鸢儿并肩前行,两人正准备推开古老门户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怪异力量突然涌现,将他们卷入了一个玄妙的空间之中。
“鸢儿师妹,鸢儿师妹......”
云长安的声音在登楼塔内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呼唤声,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回旋。
这时就见云长安面前左面有五个石柱,右面六个石柱,每个石柱之间相距不过九尺,仿佛是某种神秘的阵法。
随着他的注视,石柱上的油灯一个接一个亮了起来,顺着这一个石柱,云长安的目光向前看去,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碑。
走近前去,他发现那石碑上镌刻着密密麻麻文字,和云长安在化凉城密室中看到的文字一样,可是他不认字啊,根本看不懂。
“要是何师姐在这里就好了。”云长安心中暗自思忖,只能无奈地摇头。
不过,这写字看上去像是名字,云长安盯着那块石碑上的名字,只感觉眼前一晕。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而又遥远的呼唤声,将他从沉思中唤醒“阿平,愣什么神啊,烛灯都快熄灭了,快帮千伯师尊添灯啊。”
云长安此时环顾四周,这处地方和那处密室一模一样,我不是在研究那块石碑吗,怎么会在这里,眼前的这位老伯是谁?
“阿平,你被哪古邪吓傻了?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添油。”旁边的青年男子不耐烦地催促。
哦......
于是,云长安急忙拿着手中的油壶,去桌子前一盏油灯添油,桌案前,有一位头发已经斑白,面容枯悴的老者正专心致志地用小刀,在竹书上刻着文字,云长安退至一旁,心中充满了疑惑,旁边的男子叫这位老者千伯师尊,那这人怕不是墨千伯?难道我穿越了?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那石碑搞得鬼,云长安再次环顾四周。暗自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很疼,不是梦。自己真的穿越了!
“阿平,你今天是怎么了?”青年男子关切地问道。
“啊?我没事......”云长安回答道。
“小胡,没事的,这几天一直在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替我掌灯,我看平安就是没有休息好。”千伯师尊温和地说。
“小胡,去给我寻一块大石头来,石面要平滑,最好是平晶石。”随后墨千伯师尊吩咐道。
“师尊,我知道哪里有这石头,不知道师尊要这石头干嘛。”胡卓好奇地问。
“前些日子,守城的将士送来了,牺牲将士的铭简,我要将他们的名字全部镌刻下来.......咳咳咳”
“师尊,你没事吧。”胡卓一脸关切的问着。
“无妨,快些去吧。”师尊催促道。
“师尊要保重身体啊,弟子这就替你寻那平晶石去。”胡卓恭敬地说。
墨千伯在这处房屋内来回踱步,满脸忧心的思考着什么。这时看到云长安低头站在一旁,便开口问道。
“平安,你可知今夕是何年啊?”
云长安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有些发慌,只能低头小声的说道。
“不知......”
“你呀,平时叫你多读些书,也不肯。”墨千伯一脸责切的说道。
“记住了,现今是流清古帝历十一万四千六百一十二年,我化凉城众将士与那界外古邪奋战五百八十四年有余。”
云长安心中大惊,十一万四千六百一十二年,那不是今年就会被灭城吗?
“知道了......”云长安低声回答。
“唉,也不知道,这化凉城还能坚持多久,其他城池也受到强烈攻击,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若是边塞这十一座城池被破,清源界危矣。”墨千伯叹息道。
三日后,胡卓拿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来到了密室之中,墨千伯将守城将士的铭简,从一只玉镯中拿出来,接着便用刀镌刻起来。
一个月后,云长安看到完整的石碑,正是和他在登楼处看到的那块石碑一模一样。
云长安在经历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后,是一字一字看着墨千伯刻在石碑上的。
“原来这场战争,死了如此多的人。”云长安心中感慨万分。
又一日,云长安被密室外的吵闹声惊醒,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此时云长安身前的墨千伯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朴刀,身边跟着胡卓也手拿兵器,相视而笑,没有说一句话,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一同走出了那间密室。
“等等......”
就在他们准备一同走出密室的时候,云长安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突然感到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那股气息如同风暴一般席卷而来,将墨千伯和胡卓完全笼罩其中,甚至连他自己也感受到了那股压迫感。
一瞬间,云长安回到了那石碑前,他的一只手还向前伸着,似要挽留那俩人。
久久不能回神,云长安知道他们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可还是不能有所接受,毕竟自己和他们共处一个多月,虽然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这一个月以来所经历的事情却是很多,和他们有了一些特殊的感情,如父如兄,教导他学习知识,学习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