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失去了这次出去工作的机会,她就真的没了自由了。
时曼在道德底线和自由中徘徊着。
夜深,她才上楼,经过他房间门口时,他的房门虚掩,一缕灯光溜了出来。
她伫立在他的门口。
霍世宴刚洗了澡出来,就察觉到她的存在,却没主动出声。
选择是他给的。
做选择的只能是时曼自己。
他丝毫不着急地躺在床上看着经济学管理的书。
而一门之外的时曼却艰难地做着选择。
最终还是经不起自由的诱惑,推开了他的门。
房门被推开那一刻,霍世宴侧颜看着站在门口的时曼,“选择好了?”
时曼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原地,许久才开口,“你……你会不会……”她难以启齿。
“会。”
他断然开口,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你乖的话,我可以暂时不碰你。”
“当真?”
时曼眼里有了光,是期待自由的光。
“又不是第一次睡,有没有过你不清楚?”
他的眼神暧昧,但不色情。
事实正如他所说,霍世宴搂着她睡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触碰过底线,他说话算话。
可刚才在出租屋的一切,足以让时曼后怕。
“万一你……”
时曼难以启齿。
“那只能是你惹怒了我,逼我要了你。”
他的声音冷冽。
真想做什么,他七年前就做了,七年前他是不舍,现在是他不想强迫。
但如果她非要背驰他的意愿,他也不是不会碰她。
“白小姐知道了,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合作吗?”
时曼犹豫,她心底深处,是希望他能好的,这种纠结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她。
“她不会知道。”
霍世宴耐心回答。
时曼这才缓缓地走进他的房间,这个决定让她愧对了自己的道德底线。
只要她和他不发生关系,她就不是那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
“去洗澡。”
霍世宴低头继续翻阅着手上的书。
“噢。”
时曼逃难般地躲进浴室,看着他用的洗漱用品,皆是男士的。
时曼觉得自己没准备好,可现在退缩显然已经无路可退。
于是,她硬着头皮用了霍世宴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简单地冲了一下,不敢用他的浴缸。
因为,她一看到就会想起上次霍世宴中药的那个晚上,她慌乱,胡乱地吹着头发。
霍世宴却在这时推门而入,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亲自给她吹着头发。
微风不燥,时曼头发上散发着和他同样的香味,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息,足以迷情。
而他的脸上却毫无波澜,全程耐心,直到头发干透。
“又赤脚?”
霍世宴看着时曼的双脚,眉头蹙起,将她抱起走出浴室,将她放在他的床上。
而时曼就裹着一条浴巾,里面什么也没穿,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霍世宴眼底依然冷漠,跟着也躺上了床,时曼尽可能地往边上靠了靠,他滚烫的胸膛紧贴而上。
时曼身体瞬间紧绷,不敢动弹。
漆黑里,他搂着时曼的腰身靠近,手在她身上隔着浴巾肆意妄为。
“你说过你不会。”
时曼颤抖。
他抵在时曼耳畔低语,“我没说不摸,怕什么?”
他坏笑。
时曼被气坏,“你骗我。”
“没有,这不一样。”
他的声音嘶哑,身体控制不住的欲火焚身,有些后悔答应不碰她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
时曼实在是经不起他的挑弄。
耳朵的酥麻感蔓延至她全身,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霍世宴却笑了,“我对你有感觉,也只能怪你长得符合我审美,我对别人可没这感觉。”
“你无耻。”
霍世宴靠近,“那我只能在无耻点了,不然这觉是睡不了了。”就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腹部靠近。
时曼猛缩,涨红了脸,“你自己去浴室解决。”
他没做声,只是禁锢着时曼的手,全程操作着。
时曼羞愤,脸红心跳无处可逃,她感受到了他的……,咬着唇忍着。
伴随着他低沉的闷哼,结束。
时曼瞬间就冲进了浴室,将手反复搓洗,嫌弃得不行。
他们之间除了最后的底线,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时曼难为情
一直到把手搓红。
他收拾好,走进浴室,看着时曼不停揉搓着那只手,嘴角勾起,“我和别人比谁大?”
时曼整个人都石化了,他是疯了吗?
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但时曼却控制不住的在心里做着对比,作为男科医生。
她确实见过很多,霍世宴确实是比较偌大的存在。
片刻,时曼羞得不行,她在干什么,天啊。
霍世宴亲自用干毛巾为她擦手,这才抱着她回到床上。
“睡觉。”
他命令。
时曼也闭着眼睛不想跟他再有别的交流。
次日
时曼醒来时,身边再次没人,她起身溜进自己的房间,简单梳洗换了身衣裳,特地穿了一件中高领的针织衫,将脖子上的吻痕遮住,一件小香风外套,下身一条黑色微喇牛仔裤,一双乐福鞋,时尚又简约。
楼下,霍世宴已经在用早餐。
时曼下楼时,霍世宴已经出了门。
“时小姐,先生让我送你去上班。”
罗阳毕恭毕敬。
“好。”
方婶拿着三明治和豆浆走了过来,“小姐,你带路上吃。”
“谢谢方婶。”
路上,罗阳见时曼心情很好,一直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犹豫地开口。
“时小姐,下次还是不要惹怒先生了,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为时夫人考虑下,先生对你已经很有耐心了,真的。”
罗阳知道他不该多嘴,但她需要知道的是,现在除了先生,谁会给时太太用上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为她单独治疗。
“嗯。”
时曼嗯了一下,算作回应,看着路边的枫树,树叶已经开始变红,今天的温度好像也比昨天凉了许多。
冬天快来了。
傅家老宅。
祠堂里,老夫人正在虔诚焚香。
“给你父亲上柱香。”
霍世宴上前,为这个他所谓的父亲上了一炷香。
“奶奶让我回来可有何事?”
老夫人转身,“听说你决定要同白家人联姻,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