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点头,果然是兄控。三雄争霸,三足鼎立的局面,她还是不掺和了,免得惹火上身。她暗落落溜了。
三人对于银月跑了也不问什么,他们觉得这本来就是他们男人之间的较量。不过,几人终是没打起来,宫尚角去向执刃和长老们复命去了,当然了,还要提选银月做新娘的事情。
银月去了角宫,婢女随从们的确已经将屋子收拾好了。她待在屋子里,正在等一个人。很快,那人就来了。
“远徵?”银月装作开窗,看到了站在庭院里踟躇不前的宫远徵。
“我……”宫远徵磨蹭着脚,难掩脸上的失意与忐忑,他不知如何开口,便转身想走。
银月开口叫住他:“你等下,我正有事要找你!”
虽然银月在徵宫住了快一个月,但是制药制毒房,她还是第一次去。
“你小心点啊,这里到处都是毒药,碰一点儿就会……”宫远徵想提醒她,话说半句,咽了下去改口,“你也不会中毒……”
银月柔声应下:“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宫远徵看向她,眼里闪过一抹纠结,仓惶又转过了脸去:“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来。”
他匆忙走向了一边药柜。
银月无奈叹了口气,小孩伤心了,看宫尚角会怎么哄。
他们是来找银月坠世时那块陨石的材料。银月本来提出去看看,但是宫远徵说陨石被严密保存着,要去看必须请示执刃与长老们。可以等宫尚角回来让他再请示。
然后银月又拿出了神鹰谷主的血,说怀疑他所中之毒与她当时的陨石有关。
当然有关了。在神鹰谷里的时候,银月就让雪胖子扫描分析过了,血里就有陨石里的成分。后来回溯了一下她坠世的过程,发现掉下来时有一小块石头带着陨铁高空就裂开了,掉往了别的地方。
无锋神通广大,不知从哪里弄到了这块石头,居然用来制毒,宫门虽然拥有整一块陨石,但是无锋这种毒还掺和了别的成分,可能是机缘巧合融合成了剧毒。其他成分的毒百草萃能解,而陨石的毒只有银月的血能解。当然,还有主系统的百毒丸。
宫远徵一听,当即就把瓶子里的血倒在了器皿之中,然后经过一番沉淀析出,果然,他辨出了好几种剧毒的残留,还有另外一种带着些许荧光的,便是银月那颗陨石自带的物质。
宫远徵眼里有几许兴奋:“不愧是无锋,一如既往的狠毒。”
然而,他的脸忽然被揪住了,正是银月揪住了他,她一本正经:“远徵弟弟,你是在兴奋吗?没有解药的毒可不是好东西,殃及无辜。”
“呃……我、我就是……哎呀,你手放开!还有,别叫我弟弟!”宫远徵耳朵都红了,眼神闪烁不敢看她。
银月撇撇嘴,从怀里摸出一张方子,递到宫远徵面前。
宫远徵被拉回神:“什么东西?”
“在神鹰谷我没有工具,不好确定是不是和陨石有关,所以不敢断定,现在你帮我论证了,那我这张方子就有用武之地了。这个,是不需要我的血,就能把无锋这个毒解了的办法。”
陨石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其实这个世界无药可解,除了她的血。这张方子是她让雪胖子勒索的主系统,凭空造出来的。让主系统在这个小世界某个犄角旮旯里长一些草药出来,化解这个bug,还是能办到的。
宫远徵看了看,很是诧异:“其他东西虽然珍贵,但也找得到,但是这个神须花,是传说里的神草啊,又不是真的。”
“真的。”银月笑笑,勾勾手指让宫远徵凑过来,宫远徵照办,“东海上有座岛,叫玄无岛,状似葫芦,那里就有神须花。”
宫远徵唰地弹开,又惊又喜:“此话当真?我怎么从没听过这座岛?!还有,你又怎么知道的?”
银月摆出一脸委屈:“还在怀疑我呢?”
宫远徵忙道:“呃,没、没有。”
银月叹了口气:“你们以前不是怀疑我是哪里的药人吗?这两个月,除了身世,我陆续想起了一些事情,大多数是关于医术的,有可能我真是哪个世外高人的药人吧。”
“世外高人?”宫远徵嗤道,“那也是个恶魔,哪有人忍心把你当药人啊?”
银月笑眯眯地看着他。
宫远徵立马改口:“我、我就是就事论事!”
“我知道。”银月眉眼弯弯,“我知道你平时凶巴巴的,其实还是关心我的。谢谢啊,远徵弟弟。”
前半句听得宫远徵心里发颤,后半句他又怒了:“不是叫你不要叫我弟弟吗?!”
“那、那叫什么啊,我要是嫁给了你哥,不就是你嫂子了,你就是我弟弟了啊。”
“你……”宫远徵只觉心头忽然升起莫名的烦躁,“你怎么突然要嫁给我哥?这两天是发生什么了吗?你以前不是很怕我哥的吗?你……”
宫远徵越说越激动,两手用力捏住了银月的肩膀。
“远徵。”门外传来宫尚角的声音,两人转脸,见宫尚角站在那里,脸色不太好看。
宫远徵一愣,只得放开了,不自然地叫了一声:“哥。”
宫尚角走过来,看了看宫远徵,又看向银月:“确认了吗?”
这事银月当然在马车里同他说过,她可不能担上勾引人家弟弟的嫌疑,任何事情都是光明正大。
银月点点头。
“好,我会吩咐下去,做好去玄无岛的准备。你先回角宫,我和远徵有些事情要谈。”
银月又十分乖顺地点点头,然后看了宫远徵一眼走了。
宫远徵抿了抿唇,终是没有说话。
等银月走了,宫尚角终于开口了:“远徵,这事你怪我吗?”
有雪胖子听墙角,银月自然坦坦然然地回到了角宫,她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如何在感情线崩溃的夹缝中求得优等的打分,她得部署下一步计划了。
角徵两兄弟自然是推心置腹地谈了一次,最后,还是以宫远徵满不在乎地说道:“害,哥,我其实也就觉得她好玩而已,什么喜欢不喜欢啊,对我来说太远了,我也明白不了这种东西。我可不是宫子羽那个傻缺,整天就知道风花雪月,红颜知己。你别想太多,你和银、呃,嫂子好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