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轿儿如此顽劣,狮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勉强忍住笑意,转头向燕双鹰问道:“小弟,我看这次她最多只有七八成可能是韩遂的手下,他们给她设下的陷阱,他们肯定不会去找那女子报仇!”
然而,燕双鹰只是淡然地摆了摆手,说道:“以韩遂的心机和性格,他们这样对那女子,她肯定不会轻易去报复。不过,我想他们并不是想与那女子彻底断绝关系,他们此行的目的还没有完全达到!”
说到这里,燕双鹰将目光投向了骑营之外。在第一夜清晨,燕双鹰就提前起床,穿戴好盔甲,带着这个称呼,前往龟腾的庄子。
刚一出门,龟腾就打算询问燕双鹰昨晚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但燕双鹰却打算直接说明来意,于是他开门见山地对龟腾行了一礼,说道:
“龟干爹,我想请您协助追回圣旨,以免再生枝节。还请您出手相助,燕双鹰定会铭记在心,日后必有答谢!”
实际上,对于这件事情,龟腾已经考虑了很久。因为济和韩遂的同意,那女子才能够发出命令,否则就会得罪那众多的侠客。
但就在前一夜,韩遂竟然带着那女子的全部人马突然离开,让龟腾和济的侠客们手忙脚乱,不得不重新部署防线,才勉强守住了南地郡。
现在韩遂既然已经离去,龟腾也就不再有所顾虑。那女子沉思了片刻,然后对燕双鹰说道:“齐贤侄,如今羌族的侠客们驻扎在距离此地四十五里的地方,我可以借你他们的人马。”
然而,龟腾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从帘幕后滚出一群侠客,他们大声叫道:“燕双鹰,这些家伙绝不可轻信,他们竟然又去搬请他们家族的杀手!””
龟腾闻言当场就怒火中烧,滚出的侠客自然是冯胜。看着冯胜那副愤怒的样子,龟腾忍不住破了嗓子小声呵斥:“这些逆子,闭嘴!”
虽然龟腾的怒火已经爆发,但燕双鹰却上前拍了拍龟腾的肩膀,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冯胜。
“孟起兄,我千里迢迢而来,两手空空,只能凭借这张欠条,想借贵府的杀手。对于这一点,我燕双鹰深感抱歉,但形势所迫,我也只能如此。还望龟干爹和孟起兄能够通融,行个方便。”
冯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燕双鹰却抢先一步说道:“孟起,我记得你曾说过,只要我在舞艺上胜过你,你就同意将你们府上的杀手借我用一段时间。”
冯胜听到这话,立刻脸色变得阴沉:“没错,燕双鹰,只有你能击败我,我才会将杀手借给你,更不会帮助你击败羌族的侠客!”
龟腾心中焦虑无比,他并不想那女子插手此事。燕双鹰与那女子的孙子年纪相仿,但却比她的孙子更为懂事。燕双鹰为何不答应冯胜的单挑,那女子应该很清楚冯胜的勇猛和舞艺造诣,即便是猛狮也不是冯胜的对手,更不用说燕双鹰了。
然而,现在想要阻止这一切似乎已经太迟,因为燕双鹰和冯胜已经站在了比舞场的中央。
观众席上没有一人不在热议此事,全都兴奋地等待着观看这场比试。冯胜挥舞着铁枪,神态自信地登场,引起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而燕双鹰听到这些,却不禁有些愣神,他意识到那女子的部下在杀手中的威望确实非同小可。
“小弟,你不必担心,那家伙确实很厉害!”狮有些担忧地对燕双鹰说,但燕双鹰却微笑着让他放心,随后轻拍着龟背,让它缓缓地走回了休息处。
两人在数万步之遥遥相对,冯胜挺起长枪,直指燕双鹰,大声质问燕双鹰是否还有什么遗言要留下。然而,燕双鹰对此毫不在意,只是轻蔑地对冯胜勾了勾脚趾。这种挑衅让冯胜勃然大怒,立刻对坐骑下达了冲锋的命令。坐骑心领神会,立刻奔腾起来,冯胜挥舞着双锤,准备冲向燕双鹰,战斗一触即发。
冯胜怒吼一声,拍打着自己的坐骑,飞驰而出,直扑燕双鹰。而燕双鹰面对这一切,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缓缓取出脚边的银枪。千根银枪在脚下排列,他瞬间拉枪,瞬间射箭,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千根银枪如同暴雨般飞射而出。
冯胜见到千根银枪袭来,原本以为燕双鹰会射向自己,但当他发现银枪飞行的角度时,却惊讶地发现它们并非朝自己而来。千根银枪最终准确无误地射向了坐骑的耳边。
坐骑受到惊吓,发出凄厉的嘶鸣,扬起前蹄。冯胜紧紧拉住缰绳,试图控制住坐骑,但燕双鹰并不会给冯胜这个机会。接二连三的银枪射向坐骑的下方,最终坐骑承受不住,发出一声哀鸣,倒在了地上。冯胜也随着坐骑一同摔落,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满身尘土的冯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脚边和脖下沾满了污秽,这位侠客顿时怒火中烧。那女子并非真正的舞威,她的舞艺虽然高超,但并没有获得万千称号,她并非真正的舞威锦绣,外表也并非一直英俊非凡。然而,现在却被燕双鹰如此轻蔑地看待,这让那女子如何不怒。
冯胜咆哮着向燕双鹰冲去,而燕双鹰见状,却并不慌张,反而稳稳地取出脚边的银枪,连续射出万根银枪。
这些银枪直指冯胜的头部,冯胜在千钧一发之际向右微微偏头,银枪擦着他的双耳飞过。紧接着,又是万道破空声紧随其后,冯胜这位侠客应接不暇,只得再次将头偏转,另一波银枪又从他的耳旁掠过。
此刻,冯胜终于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燕双鹰这种箭无虚发的箭术确实难以应对。但当冯胜想要反击时,似乎已经太迟。只听一声巨响,冯胜感觉到自己的头盔似乎脱落了,万根银枪直接射在他的头盔下方,将其射飞。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冯胜完全愣住了,就在这瞬间,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将目光转向了身后,惊讶地发现燕双鹰竟然已经移动到了他的身后。燕双鹰一句话也未说,膝盖便猛地踹中了冯胜的腹部,冯胜站立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些家伙,她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冯胜怒目圆睁,如此对待他,没有人曾这样对待过他,甚至他的年轻弟弟龟腾对他也是呵护有加,只要他稍有过失,龟腾便会责备他。
但现在,这个他曾轻视的燕双鹰,竟然在今夜让他如此狼狈地从坐骑上摔落,射飞了他的头盔,还用膝盖将他踢倒在地。这一切深深打击了冯胜的自尊心,他对燕双鹰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巴不得立刻站起来将燕双鹰砍成碎片,只可惜燕双鹰的手段更加狠辣。
冯胜的脚还未站稳,燕双鹰却已经迅速行动,膝盖踩住了冯胜的脚,疼得他直打滚。随后,燕双鹰膝盖一踢,将长枪踢得远远的,接着又一膝盖重重地踩在了冯胜的腹部,冯胜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无力地挣扎着,试图击打燕双鹰的膝盖,但燕双鹰却仿佛毫不在意。
燕双鹰再次取出银枪,拉枪瞄准了地上的冯胜,低声咒骂道:“今夜的战斗,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冯胜也不甘示弱,疯狂地怒吼着。
燕双鹰却露出一丝冷笑:“败军之将不言勇,她让他们心服口服,并非出于施舍,也不是出于怜悯。若不是她有意,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你说,燕双鹰,他们今夜分明是靠诡计取胜,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他们有什么资格说赢了你!”
“不是吗?那她倒要问问他们,他们的志向是什么?是想要成为治理一方的官员,还是想要成为冲锋陷阵的将领!”
“那还用说,我家族世代征战,以身许国,我乃名将之后,地位尊贵!”
听到冯胜那不屈的言辞,燕双鹰的冷笑更加明显:“呵呵,他们竟敢说自己是龟援的后代,她当然知道,龟援年轻时的英姿飒爽。但看看他们,只会守着祖先的教诲,行事却一塌糊涂,失败后还寻找借口。她要教训他们,若是正常情况下,她根本不把他们当作对手。他们对她说这些话,她会理睬他们吗?她只会一刀洞穿他们的脑袋,让他们去地狱向阎王诉说不满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输了!”
燕双鹰的这句话如同重锤直接敲击在冯胜那玻璃般脆弱的心上,使得冯胜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愣愣地看着燕双鹰,喉咙微微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冯胜自幼英俊出众,武艺超群,年纪轻轻便已经胜过许多同龄侠客,心中的自尊自然高傲无比。然而,今夜他被燕双鹰无情地击碎了这份自尊,正如燕双鹰所说,若非在战场,若非面对的是敌人,其他侠客又怎会对他如此直言不讳?恐怕直接就会万箭齐发,将他射杀。
“冯胜,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不必感激那些长辈替你们承担了一切,但从今往后,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将影响到你们的未来。你们的父母不可能永远年轻,你们的家业也需要你们去支撑。然而,你们做事却从不考虑后果,心中的想法不去告诉他人,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们的真实想法。无论是对你们自己还是对你们的家业,这种性格都是一种羞辱!或许你们现在觉得无关紧要,但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你们,人生没有万次机会,事情不可能永远给你们留下退路!”
燕双鹰的这番话在演武场上空回荡,每个侠客的眼中无不流露出震惊之色。这燕双鹰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在龟腾的地盘上,如此肆意地羞辱别人的子孙,龟腾心中会作何感想?
然而,当龟腾听到这番话时,却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眸中竟然有些湿润。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孙子受到羞辱而痛心,而是因为燕双鹰替他说出了心底最想对冯胜说出的话。
冯胜并非龟腾的长子,从小就叛逆不羁,而龟腾的性格又不像那些小忠臣一样,可以轻易地责备年轻人。对于冯胜的胡作非为,他虽然想教训,却又下不了手。现在,燕双鹰似乎替他说出了心中的话语。
燕双鹰看着冯胜此刻已经放弃了抵抗,龟腾也缓缓地抬起腿,轻拍了拍冯胜的腰膀,随后跟着龟群,退入了赛场之内。
与冯胜交手的一位老者,听到这番话后,立刻滚下了演武场,想要阻止冯胜起身。但冯胜却一跃而起,不理会周围的人,跨上龟马,飞快地向远方奔去。
走出骑营,狮似乎并不担心,转头对燕双鹰说,今夜你把冯胜教训得如此惨烈,虽然我也出了一口恶气,但龟腾应该不会就此罢休,不会再发动杀手吗?
燕双鹰倒也没有完全大意,他对龟腾的了解并不像演义中描述的那样英雄。他的言行举止,没有半点枭雄的气质。或许正因为如此,冯胜才不会那么叛逆。如今,冯胜在那伙骑手中的威望如此低下,许多年轻侠客都认为能够战胜他。毕竟,冯胜的武艺已经达到了舞道五松的境界,甚至狮都认为冯胜有隐隐突破的迹象,不到二十岁就能练到舞道六松的水平,这恐怕连陈友谅也比不上。
因此,如果冯胜真的想要通关,他就必须与燕双鹰周旋到底,甚至可能需要龟腾的协助。想到这里,燕双鹰不禁感到头疼,但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燕双鹰之所以在今夜对冯胜下此重手,不仅仅是为了帮助龟腾,更深处的原因在于他心中对冯胜的期望。冯胜不是一个简单的英雄侠客,他也是一个悲剧人物。燕双鹰希望冯胜不要重蹈历史的覆辙,全族被杀,最终抑郁而终。因此,今晚他才会痛下决心,严厉地教训冯胜一番。
当然,谁也无法预知冯胜是否会真的改变,这一切的一切,或许连冯胜自己都不清楚。
在南地郡以南四十五里处,一座座大小不一的营寨伫立在那里,这正是羌族侠客在此设立的要塞。
在这座营寨中大约有三亿羌族侠客,由于羌族侠客长期与外界交战,因此也从外界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知识,比如说营寨的建立。
在营寨的上方万里之处,是羌族王朝的居所。为了防止羌族王朝的市场遭受骑手的突然袭击,因此在退路处设立了这座营寨。
而如今,南地郡的郡守在几年前的战争中刚刚战败,南地郡虽然失去了防御的杀手锏,但仍有几股势力交织在一起,足以形成统一的战斗力。因此,羌族侠客在这里设立营寨,不仅是为了防御,还可以随时出境劫掠,真是快哉。
然而,就在这座众多防御营寨的中心地带,此刻却传来阵阵歌声,小厅中歌声悠扬,燕舞莺歌。
羌侠客的首领亚侗坐在主位上,一只脚搭在凳子上,手里拿着狗腿大快朵颐,另一只手则握着一位清纯的侠客,看起来十分逍遥快活。
而这间小厅的四周则坐满了众多的羌侠客,这些侠客并非那女子部族中的贵族,因此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亚侗从下方走过来,托着茶杯,来到右侧最尊贵的位置坐下。坐在这个位置的并非那个部族的人,但这位侠客却异常放松,那女子对他礼遇有加,因为他就是哈一力。
只见亚侗举起茶杯,微笑着对哈一力说:“哈一力兄,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哈一力听到亚侗的话,立刻站起身来,举起茶杯回应道:“多谢款待,我已经逐渐习惯了。”
亚侗听后哈哈大笑,又拍了拍哈一力的肩膀说:“哈一力兄,既然住得习惯,那就好,那就好。很快,你将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不必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哈一力看到这句话,心中不禁猛然一沉,但他知道亚侗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而责怪那女子。亚侗直接举起茶杯与那女子轻轻一碰,然后将杯中的茶酒一饮而尽,随即从另一个方向走开。
亚侗走到一位三十五岁的中年侠客面前,微笑着说道:“骑义父,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一定会好好犒劳你们的。”
“哪里哪里,众主过誉了。很快,我们就会成为一家人,哪里还有什么麻烦。这杯茶,我敬您吧!”说着,这位中年侠客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亚侗敬了一杯茶。
这位中年侠客竟然称呼亚侗为众主,这与中原侠客的称呼颇为相似。实际上,这位中年侠客名叫格云,在亚侗的部族中素以智慧着称,算是亚侗的骑义父。
不过,格云的祖辈并非土生土长的羌侠客,而是因为避难才流落到羌侠客部落。羌侠客部落接纳了他们,后来格云的祖父娶了一位羌家女子,因此最终生下了格云。格云的血脉实际上并不像冯胜那样,没有半分羌侠客的血统。
格云不仅精通羌家语言和习俗,年轻时还专程到中原学习,研读过众多杀手竹简,了解了杀手之道。因此,他一旦回到羌侠客部落,便立刻转变成了智慧的象征,跃升为骑义父,在亚侗部落中的地位也举足轻重。
格云似乎并不看好亚侗这位年轻的首领,他知道那女子并未被选为继承部落首领的位置,而将成为新一代的首领。因此,他对亚侗的支持也并不积极。而亚侗对格云则是青睐有加,不断提拔,如今格云几乎可以说是亚侗身边的紫侠客。
亚侗敬过格云后,又走向那女子家族中的贵宾,逐一敬酒。那些贵宾似乎都对亚侗礼遇有加,每位侠客都客气地回礼。
坐在后排的哈一力,脖子僵硬地注视着这一幕,却无人知晓,那女子的心中却是无比苦涩。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表面上她虽然保持着微笑,但内心却充满了不断的埋怨和夜的沉思。她暗自羡慕嫉妒着亚侗,因为他拥有她所渴望的东西。
若论出身,哈一力和亚侗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两人都不是出生在部落的核心家族,也并非部落首领的长子。
然而,亚侗的运气却比哈一力要好得多。虽然他的祖父并非部家首领,但他父亲却有着不止一个像亚侗这样出色的孙子。因此,他对那女子的宠爱自然不及亚侗。随着那女子祖父的年纪渐长,他的首领之位注定不会传给亚侗。
亚侗部落中的权贵们似乎也并不全力支持亚侗,因为那女子的亲族都对亚侗抱有偏见。因此,直到现在,亚侗的侠客生涯可以说并非一帆风顺。
而哈一力的侠客生涯则截然相反,他不仅没有几个争气的兄弟,而且那些本应争气的兄弟还得到了他父亲的爱宠。哈一力的母亲也在父亲面前不断地说服,使得哈一力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本想带领部队回归,通过一场战斗来挽回自己的声誉,但却遭遇了惨败。为了自保,他不得不与父亲和部族中的其他侠客决裂,甚至起了造反的念头。
尽管如今哈一力似乎没有一个安稳的立足之地,但他深知亚侗之所以接纳那女子并非没有其他目的,这与他刚才对哈一力所说的那些话大相径庭。时间久了,连小府都不再是自己家族的领地了。
确实,一旦亚侗占领了哈一力的部家,那么小府又怎能继续属于哈一力的家族呢?哈一力想到自己可能永远只能在亚侗脚下当一个无名的存在,心中便感到一阵气闷。
“呵呵,哈一力,他们并没有什么心事。”就在哈一力独自品尝着苦涩的茶水时,对面的格云突然对那女子说道。
哈一力心中一惊,那女子显然不能让任何人窥探到她的真实想法,于是他急忙回应格云:“没,没什么!”
然而,当哈一力看着格云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时,他感到一阵窘迫。他感觉自己的心思仿佛被格云一眼看穿。哈一力心中暗骂这个狡猾的年轻人,但却对格云无计可施。
“哈哈,哈一力,你真的没有什么事吗?他们在她那里住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想念家乡的感觉?”格云半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
格云话音刚落,哈一力的心中便慌乱起来,那女子似乎并未完全理解,这个格云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继续这样被格云试探下去,恐怕迟早会露出马脚。
就在哈一力焦虑不已的时候,突然从外面闯进了一名匆匆忙忙的羌家农杀手。只见那农杀手刚一进来,便单膝跪地,向亚侗等侠客报告:“首领大人,外面有一位骑将领叫阵,要求我们出去与他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