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没有别的要求。
    能得到一面皇帝的金牌，就提升他不少权限，至少，张道成这样的人，要抓还是可以抓起来的。
    他当即感谢。
    文昌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之后，又议论如何抓贼？
    主要是张道成和杜远山两人发言，说了很多，以及贼人可能的来路。
    文昌帝也一直愁眉不展地听着，许久后，他觉得差不多了，吩咐道：
    “朕以七日为限，七日后，朕要见到贼人的首级，若能办到，诸位爱卿都有赏！”
    “若是办不到，朕也有言在先，该罚还是要罚的！”
    胡萝卜加大棒，一套组合拳打出来。
    众爱卿瑟瑟发抖，纷纷表示，一定在七日后，给皇上一个满意答复。
    文昌帝不再废话，一挥手，直接让众人退朝。
    随即，众人有序地离开大殿。
    天德殿的大门，也随之重新关上。
    姜凡回头看了一眼，目中闪过些许疑惑，这时，萧若曦拍了下他肩膀，
    “看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
    萧策凑了过来，他如今在刑部入职，来到姜凡两人近前后，“姜捕头，殿下，七日为限，时间十分紧迫，咱们不如联手吧，互通线索，尽量在七日内找到贼人。”
    萧若曦同意，“我也正要提呢，等我回去，就把大理寺的一部分公文送去刑部。”
    萧策点头，也要回去安排。
    这时，二皇子带着一伙儿正在等他们。
    应该说，现在是东宫太子了！
    虽然没有进行仪式，但名位已经确定。
    “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都自己人。”太子叹了一声，苦着脸道，“我说……这太子不好当啊，怎么刚上来，就撞上这种破事儿？享国无日矣。”
    众人有些无奈，这太子是不是愣啊，怎么什么忌讳的话都敢说？
    也都不好接言。
    随即，太子又转向姜凡道：“兄弟，你可得帮我，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我全力配合。”
    其他人也看向姜凡。
    要说抓贼的经验，姜凡最有话语权，而且，他的能力也得到了文昌帝赞赏。
    力敌三品。
    这什么概念？
    国之重器啊！
    姜凡自谦了一番，说道：“多谢殿下看重，不过，我也没有可行的思路。”
    “这样，待我回到六扇门，先搜集一些线索，到时候，再回禀诸位殿下如何？”
    太子点头，“好，除了姜凡这边，各位也要尽力查，有什么线索别瞒着了！”
    众人同意。
    这时，杜远山和张道成走了过来，也纷纷冲太子做礼，之后离开了。
    临走前，杜远山似有深意看了眼姜凡。
    眼神中透露着警惕，姜凡现在的势头，已经严重威胁到他，因此，锦衣卫不可能配合姜凡抓贼。
    不光是为了杜远山自己，也为打压姜凡。
    姜凡等人也不太在意。
    朝廷现在已经分为两个集团，一个集团以太子为首，另一个集团以文昌帝为首。
    各行其政。
    大有互相不干预，并互相抗衡的意思。
    要不是妖祸之乱发生的突然，估计，文昌帝已经出手，打掉太子集团了！
    之后，姜凡等人一路离开宫廷，分手离去。
    萧若曦本意是要去大理寺。
    姜凡没同意，“朝廷现在需要咱们抓贼，才会虚与委蛇，一旦贼寇抓捕后，免不了卸磨杀驴！”
    “到那时……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咱们不能不防，你坐镇府中，负责调度龙组。”
    萧若曦拗不过他，同意了。
    随后，姜凡来到了六扇门，只不过，他没有去抓贼，而是一直等。
    大约到了午时，宫里的太监来了，给姜凡送上一面金牌，还有一道圣旨。
    大意勉励他尽力抓贼。
    姜凡收下，并给了那太监一些金子，算是跑腿费，有了这枚金牌，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那太监自然也高兴地离去了。
    接下来，姜凡则调集六扇门所有人，开始搜查贼人下落，既然拿了文昌帝的赏赐，不干活不行。
    起码，你得做做样子。
    不能让文昌帝感觉，自己事后还被骗了一面金牌。
    六扇门的人也没叫苦。
    妖祸之乱发生后，众人已经预感到不会平静，事实也的确如此。
    从这天起，所有差役都需要没完没了地查线索，搜集口供。
    目前，线索发现了不少，贼人何时进的京？一共多少人？在哪个地方落脚？
    如何行窃的国运，有多少人目击？在何时何地？
    之后，贼人又如何离开京城？
    线索很多，可能用得不多。
    姜凡和雷老五两人，先拿着手上的线索，来到了皇宫附近的一处宅院中。
    这里有贼人布设的一处阵图。
    已经被锦衣卫看管起来。
    三天前，贼人催动此地阵图，配合其他位置的阵法，试图炼化宫中气运。
    大约进行到一半时，文昌帝率先察觉了，只是，张道成刚好不在，他只能让锦衣卫和御林军出手。
    贼人只窃夺了部分气运，就不得不离开。
    而在天亮时，导致了红月的出现。
    根据目击者所说，以及杜远山自己也承认，贼人中有三品武者。
    不过，这等高手实力太强，想留下不容易，就算后来文昌帝出手。
    也没留下此人。
    能逃掉的贼人走了，没能逃掉的，果断选择自裁，避免遭受酷刑折磨。
    姜凡突然有个疑惑，“皇上是不是不能离开皇宫？他当时为何不追出去抓贼？”
    “没有这回事儿吧？”雷老五摇头，“或许，他有自己的顾虑。”
    “我说……现在要务才是抓贼，七天后，要是没任何线索，皇帝老儿肯定打板子！”
    姜凡笑了下，“这个我倒不担心，线索肯定有，而且，锦衣卫应该已经掌握道线索，只是没有对外人透露！”
    雷老五一愣，“这么说，皇帝老儿只是想稳住咱们，好让自己腾出手来抓贼？”
    “稳住各路藩王是其一，再者，这天下未来也太子的天下，他不可能坐视国运受创。”姜凡淡淡道。
    雷老五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又巡视起来，因为锦衣卫的情报不共享，所以，他们没有获得有用线索。
    大约到天色渐晚时。
    姜凡让雷老五回六扇门盯着，自己则单独离开一趟。
    雷老五不爽，“这可不仗义，现在偷懒，不怕被人弹劾？不行，得带上我一个。”
    姜凡给他个大白眼，“靠，我是去查案，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查案？
    蒙谁呢？
    雷老五心说自己也不笨，可两人转了一天，自己怎么发现线索？
    你哪来的线索？
    不过，姜凡已经离开了。
    他没多解释，因为他不是有线索，而是有线人，只要见到神脚僧，很多疑惑自然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