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结果终于下来，郑南山抬头看了一眼，第一人不是袁宝。
    眉头一皱，这不应该。
    朱大山瞧着郑南山道:“一山更比一山高，说不定这姜文蓝就是比袁宝高的一座山？”
    郑南山低头思忖了一会儿，又仔细看了看，袁宝的名字，竟然排到了第九名。
    “这不可能，王爷，请您帮忙把试卷调出来，我看一看。”
    朱大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张口道:“你疯啦？这吏部可是高诚的天下，我可不敢动，谁知道哪一天栽在这个疯子手里？”
    “只是一个县试。”
    “一个县试？”朱大山很是古怪的瞧着郑南山，“你约莫是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在大盛，自从出了你这个六元公，读书人便是将连中六元，当做毕生追求。县试只不过是第一步，但是如果这第一步都没有，那连中六元不就是个笑话？”
    朱大山一席话，郑南山愣在原地，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门道。
    “所以……这县试案首的份量就大了。”
    朱大山捧着橘红茶，深深嗅了嗅，酸涩回甘的味道，让人着迷。
    看着郑南山呆愣的模样，又有点不忍心，他又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他说。
    这番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郑南山眼里，郑南山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思古阁要动工了。”
    郑南山瞧着朱大山，“钱从哪儿来的？”
    “不知道，反正金轩成弄到钱了。”朱大山停顿了一会儿，比划了一下，“很多钱。”说罢，又看了一眼郑南山，“瞧瞧你这工部尚书当的，什么都不知道。”
    朱大山留了不少橘红，说是冬日泡茶，对身体好。郑南山却是想起了陈皮鸭，可是袁无味又不在，他身边没人能够做的好。
    郑南山捧着茶，脑子里面，又转到了思古阁上面，高诚绝对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能够拿出钱，给圣上建一个思古阁，他肯定赚了不止两个思古阁。
    到底是什么生意，能够赚这么多？
    郑南山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呼之欲出，但是关键那一个环节，他始终连接不上，郑南山摇了摇脑袋，准备去找找陈皮鸭。
    陈皮鸭是南方吃食，雁京不多见，能做的好的就更少。
    郑南山忽然想起鼎元大酒楼，前几年来了一个做粤菜的厨子，他去吃过几次，味道不错。
    陈皮鸭是招牌粤菜，若是鼎元大酒楼有这道菜，应该不会太差！
    想到这里，郑南山兴冲冲的去了鼎元大酒楼。
    郑南山穿着一身普通棉袍，看不出来是朝廷二品大员，要了菜单，仔细看了一遍，果然有陈皮鸭。
    就是这价格让人咋舌，五两银子一只，这价格在外面能够买十只鸭子。
    算了，左右不过五两，他还能够负担的起。再加上一碗米饭，一人吃正好。
    小二哥过来，对着郑南山道:“就要一只鸭子？”
    “一只鸭子。”
    郑南山重复了一句，又是随手翻着菜单，一边翻一边看，这上面的价格，比外面几乎都贵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