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美女好眼光,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她男朋友啊?”
不等秦兰讲话。
陈洛秋已经笑着走上前来了。
“啊!你真是秦兰的男朋友啊?那你们来这边是做什么的啊?”
女人有些吃惊。
她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她能看得出来陈洛秋比秦兰应该要小上一些。
好在这时秦兰也反应过来,她嗔怪地看了陈洛秋一眼,然后赶紧解释道:“陈容,你别听他乱讲,他是我老板,我们是过来找这家厂子谈合作的。”
“你刚刚说这家工厂已经欠你们小半年的工资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什么时候到这边厂子来的呀?以前不是在番禺那边吗?”
秦兰抓紧时间问出心中的疑问。
“哎,别提了,我是今年六月份听人说这边厂子效益好才过来的,结果这忙活大半年,钱没赚到,生活费还给我贴出去不少......”
“反正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老板的儿子在澳门赌钱,把钱都输了。”
“这不是年底了吗?大家也是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这被秦兰称作陈容的女人一听秦兰问起工厂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把厂子现在遇到的情况大体说了说。
陈洛秋简单总结了一下就是,这家工厂的效益一直都挺不错的,所以工人们的活也比其他厂要多一点,工资也自然而然的高出一些。
周围很多手脚勤快的工人也自然就慕名而来了。
可是从今年九月份开始,老板就以工厂需要扩建,资金紧张为理由压着工人们的工资,每个月只发少部分生活费,说等年底再一次性补发给大家。
结果昨天老板又通知说要等春节后再发。
这员工们当然就不乐意了呀!
出门在外,一年忙到头就为过年多拿点钱回家!
加上厂子里一直有老板儿子在澳门赌博输钱的流言。
工人们担心真的是这样,怕年后也拿不到钱。
于是干脆一合计,就搞了这一出来。
......
“诶,秦兰,你刚刚说你们是来谈合作,谈什么合作啊?你现在不打工了吗?”
女人说完,想起秦兰刚刚说是过来谈合作的事,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说着,
她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秦兰。
完了她又看了看自己。
她眼神变了变,嘴上却是挤出一个微笑道:“难怪我好久都没有听到过你的消息了,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呀?”
“打工,还是在打工,只是从一个无良老板,换成了另一个无良老板。”
秦兰说着,撅嘴看了眼陈洛秋。
像是还在怪他原先乱讲话。
“我现在在他的店里上班。”秦兰最后告诉女人。
“哦,那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像我们这样在厂里一坐就是十多个小时。”
女人听完就释然了。
店里上班,她自然懂得起。
曾经她也在一家女鞋专卖店工作过,知道那种工作除了自由一点,其实也没啥好的,工资还少得可怜。
她笑着看向秦兰,然后又感慨道:“真是好久没见了,秦兰,我发现你这几年变化真的好大啊?更漂亮了,而且性格好像也变了,现在都已经学会开玩笑了呢~”
刚刚秦兰和陈洛秋的那些小动作,她也看在了眼里。
觉得甚是有趣。
她比秦兰只大一岁,当初两人同时进厂,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秦兰刚进厂时,像个鹌鹑一样,连说句话都会脸红。
没想到现在居然也能跟男生这样打情骂俏了!
“哎呀,陈容,你就别笑话我了。”
秦兰脸上有些红红的。
完了她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这个要弄到什么时候啊?可以走吗?要不我请你吃饭吧,这么久没见了,咱们也好叙叙旧。”
“呃......这可能不行,那边带头的那个人,你看见没?”
陈容指了指不远处厂区门口的一个男人,然后腼腆地笑了笑道:“那是我老公,这次事情就是他组织的,我得在这里给他撑起......”
陈洛秋和秦兰都有些诧异的顺着女人的手指看了看不远处的男人。
同样也穿着工服,身高长相都还不错,标准的打工仔模样。
不过敢带头出来闹事,多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陈容,你都结婚啦?什么时候的事啊?”秦兰对曾经的姐妹已经结婚的事还是有些吃惊。
“嗯,去年,过年的时候相亲认识的,一个月就把证领了,然后一起出来打工的。”
女人脸色看上去有些娇羞,完了她又笑了笑问道:“怎么样,看起来还行吧?”
“嗯......”
秦兰也笑了笑。
“哎,翻年我就二十四岁本命年了,也该结婚了,在我们老家那边和我一般大的好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女人一边笑着继续说,一边瞥了瞥陈洛秋。
秦兰听完还是笑笑,没有接话。
“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请你,你现在电话多少啊?我先留个你电话,晚上我打给你。”
两人说着拿出手机相互留了电话。
看着秦兰拿出最新款的手机,女人脸上羡慕的表情一闪而过。
她看了眼秦兰,然后还是面带笑意地道:“那我就不耽误你们去吃午饭了,晚上咱们再联系。”
......
和陈容告别。
陈洛秋和秦兰一边走一边盘了一下整件事的逻辑。
“所以恒飞电子这边之所以说从二月份开始要提高供货价,还想先收保证金,其实是想拿我们的钱来填老板儿子赌博留下的窟窿?”
秦兰问陈洛秋。
“嗯,应该是这个意思吧,不是说还要扩建厂区么?估计是撞一起,周转不过来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下午还过来接着谈吗?”秦兰又问。
“谈,怎么不谈,不过下午他们应该不会再接待我们了,工人在门口讨薪,他们怎么也要先把这个事解决了才会继续跟咱们谈了。”
“不过现在主动权可不在他们了!”
陈洛秋笑了笑,露出一个奸诈的表情,完了他看了一眼秦兰问:“你以前在这边,有遇到过这种事吗?”
“嗯,很多,这边的厂子,都会压工资。不过压半年的还是不多,一般也就压一两个月。”
秦兰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压工人的工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