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到苏依依的神态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看自己眼神，水汪汪，都快拉丝了。
    苏依依喉咙滚动，贝齿轻咬，那架势像是要吃人。
    我草！
    秦川有些懵逼。
    这女人怎么回事，每次见到自己都是这副模样。
    这是垂涎哥的美色？
    两人越靠越近，一种暧昧的氛围逐渐升温。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关键时刻，秦川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是陈文渊。
    这老家伙，真会挑时候！
    秦川腹诽一句，接了电话。
    “秦川，我在北齐生物楼下，前台不让进，你下来接我一下！”
    陈文渊喘着气，在电话那头急切道。
    秦川有些懵，你丫不是去京都开会，要三天后才回来吗？
    怎么会来北齐生物？
    我靠，刚刚电话里跟我演戏！
    你来真的！
    人都到了，秦川只好下去迎接。
    谁让自己还有求于他呢。
    看到秦川，陈文渊非常开心。
    笑的大黄牙都滋溜在外面。
    “秦川，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陈文渊拎着一口大箱子，献宝似的递到秦川跟前。
    “这可是东海生命研究院所有的存货，全在这儿，我够意思吧！”
    “那可多谢陈老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秦川接过箱子，入手颇为沉重。
    陈文渊脸一板：“要什么钱，我看你顺眼，送你了，不够的话你提前打招呼，我亲自给你送过来！”
    好嘛，不要钱的东西往往最贵。
    秦川宁愿他收钱。
    不然欠下人情可就难还了！
    陈文渊坚决不收钱，都快急眼了。
    “秦川，我拿你当朋友，再提钱，这些我都拿回去，多少钱都不卖！”
    “行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人情不欠也得欠。
    跟着秦川下来的苏依依，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麻了！
    感觉有些晕。
    陈文渊的脾气她可是有所耳闻。
    这家伙专注研究，六亲不认。
    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谁的面子都不买。
    什么商界大佬，地方豪强，在他面前都不好使。
    之前为了搞到一点药阻酶，她可是动用了所有关系，不知道费了多大劲才见到陈文渊一面。
    但人家问明来意后，直接撵人，药阻酶给多少钱都不卖。
    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但是现在，面对秦川，他姿态放得也太低了些吧。
    不仅亲自把药送来，还分文不取，给钱还跟你急。
    瞧把小老头累的，满头大汗！
    这还是她认识的陈文渊吗？
    你的傲骨呢，节操呢？
    秦川到底有何魔力，让一位医学界权威在他面前不敢摆架子，甚至还有点讨好？
    想不通，很魔幻！
    秦川再一次颠覆她的认知，让她着迷，不可自拔。
    “陈老，要不去我公司看看，指导指导。”
    秦川客气道。
    “正有此意，走，带路！”
    陈文渊一点也不客气，拉着秦川就往里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迈巴赫s600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下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浑身是血的方中海。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我找秦川！”
    方立仁走到前台，很客气地说道，“麻烦通传一下，就说方立仁带着犬子方中海来赔罪。”
    前台小姑娘看着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方中海，吓得脸色惨白。
    怔怔说不出话来！
    听到有人要找自己赔罪，秦川停下脚步，转过身。
    呦呵，还是老熟人！
    巧了不是。
    “我就是秦川，咱们认识？”
    秦川看着陌生的老头，淡淡开口。
    老头揪住方中海的衣领，怒喝：“跪下！”
    方中海不敢不从，噗通一下跪在秦川面前。
    方立仁看到了秦川身边的陈文渊，微感错愕，随即心中一喜。
    看来今天这个决定是对的。
    这个秦川果然大有来头。
    就连陈文渊这样的大佬，都跟他那么亲热。
    还主动挽着秦川的胳膊，那架势丝毫没有一方大佬的气势，甚至还有些谄媚。
    他可是太了解这位医学大佬，有名的又臭又硬，油盐不进。
    当初他想请陈文渊帮忙，连请了三次，连面都没见到。
    现在居然纡尊降贵，跑到秦川公司来。
    看来老周说的没错，这个秦川，他惹不起。
    陈文渊这样有分量的大佬在场，今天的事成了一半。
    秦川再怎么狂，也不可能做的太过。
    自己把姿态放低，再拿出足够的补偿，想来这事能平。
    方立仁满脸愧疚，对着秦川深深鞠了一躬。
    “秦先生，我教子无方，犬子方中海冒犯了您，我特地带着他来向您赔罪，任凭您处置！”
    秦川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
    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老方，你搞什么？”
    秦川不说话，陈文渊主动站了出来。
    “这里人来人往，注意影响！”
    “陈老也在啊，真是太巧了。犬子不懂事，得罪了秦先生，我这次来专程带他认错。还望秦先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秦川一脸戏谑地看着方立仁，心想这老头儿还挺会审时度势。
    搁劳资这演苦肉计？
    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你们能搞出什么名堂。
    他上前两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方中海，冷笑道：“这谁啊，怎么跪在这里？”
    方中海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了，说话跑风：
    “秦爷，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秦川居高临下地看着方中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就这么跪着，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真心悔过还是被逼无奈啊。”
    方中海听了，连忙抬起头，说道：“秦先生，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秦川嘴角微微上扬：“错哪了，光嘴上说说可没用。”
    方立仁见状，赶紧说道：“秦先生说得对，为表诚意，方家愿意拿出五个亿作为补偿。”
    “五个亿？”
    秦川摇摇头，冷笑道：“打发叫花子呢？”
    方立仁肉疼不已，五个亿，那可是方正药业一年的净利润。
    没想到秦川胃口如此夸张，贪得无厌。
    但他被秦川的背景吓到了，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只要搞定秦川，保证他不报复方家，花再多钱都值。
    “秦先生放心，只要您开口，我们一定照办。”
    方立仁一咬牙，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