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妖兽的骨头,价值并不大,大妖级别的妖兽,几乎没有。
以本源十三局的异人力量,想要对抗灵海境大妖,虽然费力,但还是有一定可能的。
而此处,几乎没有灵海境大妖的遗骨,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遗骨,已经被他们用掉。
放眼望去,满地遗骸,若是普通人进到此处,必定会头皮发麻,心中生寒。
姜尘快步自从遗骸中走过,一路神识探测下,并未发现有价值的遗骨。
将所有的遗骨探测后,姜尘本准备转身离去,却偶然察觉,在仓库最角落的地方,有一根指骨大小的遗骨,似乎有些异样。
姜尘走到遗骨前。
这些骨头,都被玻璃罩子,牢牢罩住,仅可观看,不可触碰。
记下它的编号后,姜尘并未声张,转身去看其他的物品。
这枚指骨,似乎不是动物和妖兽的,更像是人族的遗骨,在这一枚指骨上,姜尘感受到其中封禁的威压!
宝库内,另有一些携带灵力的法器,包含佛道释等,多种信仰都有。
还有外域的法器,尽管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与灵力存在差异,但根出同源,同样是修炼体系中存在的力量。
甚至连血族相关的妖器,也有零星几件。
“看来,不但是域外的异能者时有入侵,神局这帮家伙,也没少去域外探索,这些法器,应该就是从那边掳掠来的。”姜尘淡淡一笑。
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拥有无限接近于本源的秘密。
而他们,现在连本源的影子都还没看到。
至于弱者,生存的希望极其渺茫,若非有大机缘,想要成就登天之路,所要付出的努力,将会是几何倍数的!
这些法器,于姜尘并无用处,他也不打算带走。
搜寻再三后,姜尘确认并无自己所需之物,只在展览的架子上,记下一块木牌的编号。
制作这枚木牌的树木年份,至少三千年以上,是迄今为止,姜尘所见不多的极古老树木。
利用蛮荒戒的特性,他可以收获一株古树,这对蛮荒戒的修复,有一定裨益。
之后,姜尘便返回灵石与陨铁的库位。
龙渊断刃的修复,需要用到天外陨铁,这里正好有与它材质相似的,正好可以收下,将这柄绝世宝剑复原。
配合上他的炼器法门,足以将龙渊剑,打造成为一柄神兵法器,随他征战四方!
挑选出两块陨铁,记下编号后,姜尘把最后两个挑选机会,用到灵石之上,又记下两块中品灵石的编号后,便退出宝库。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半个小时。
看到姜尘从宝库中走出,秦汉有些讶然:“这么快?”
换作常人,若是有机会进到宝库中,怎么说也得精挑细选,哪会像他这样,如此随意?
姜尘将六个编号,全部报给宝库的守卫,很快,他所指定的物品,就被陈列到他的眼前。
确认无误后,姜尘收下物品,在秦汉的护送下,准备离开本源十三局,在经过乾天书的病房时,姜尘朝里面多看了一眼。
整个神局中,他唯一看不真切的,就是这个乾天书。
在他的身上,必定还隐藏着,其他更大的秘密!
只是这一切,姜尘都无心插手。
鹰国异人的入侵,或许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整个龙国怕是要经历更多的侵袭。
异域入侵,绝非偶然。
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姜尘的思绪有些凌乱,但,却没有影响到他的心迹。
“此次离去,你又有何打算?当真不留在神局吗?以你的才能,必能护佑一方百姓,带领神举走向辉煌。”
临到最后,秦汉还不忘拉拢姜尘。
在他看来,像江姜尘这样的才俊,若是肯为神局做事,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可惜的是,他的眼界只能局限于眼前,殊不知,在他身前的这个人,是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般的存在。
又岂能困囿于眼前。
“无可奉告,不感兴趣。”姜尘依旧洒脱,简单的八字,便回答了秦汉的问题。
听到这样的回复,秦汉无奈的摇摇头,只得放他离去。
他明白,即便是自己用强,也远非姜尘的对手。
加之如此非常时期,还是不要额外树敌为好。
否则,以姜尘这个定时炸弹般的存在,神局是断然不会放任不管的。
塔山因公不在本源十三局,但那个谢峰仍就在那岗位上。
见到姜尘顺着甬道走来,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当众被打脸,还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这件事情,在神局之内,已然成了一个笑柄!
谢峰因此怀恨在心。
“放行。”秦汉亮出一张凭证,示意谢峰让道。
以神局这样的存在,警戒等级自然是极高的,进出都必须要有凭证,否则即便是领导来了,也一样可以不予放行。
这一次,谢峰倒是长记性了,不敢再有任何的阻拦,连忙将姜尘让过,目送他走进电梯里。
见他如此识趣,秦汉也便没有继续挖苦,抱拳对姜尘说道:“若是日后有难,再请你前来协助,请君莫要推辞。”
这个小狐狸,一定是事先得到了什么消息。
姜尘神秘一笑,没有直面他的问题,反而说道:“但愿无事。”
目送电梯门缓缓关上,秦汉这才焦急地返回,立刻赶往乾天书的病房内。
推开病房的大门,秦汉傻眼了。
病床上,乾天书坐立在正中央,被秦汉安排在这里守护的刘云,脸上也是一阵愕然。
老人家醒了?
“他走了吗?”老人嘶哑着嗓音,开口问道。
有气无力的声音,却又极具穿透力,蕴含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秦汉来不及多想,立刻恭敬回道:“老师,他走了。”
“也罢,只愿将来,他不会成为神局的敌人。”乾天书的语气颇显无奈。
按照他的想法,许姜尘破格加入神局,足以引起对方的感激。
但,这个年轻人似乎也不简单。
对自己的拉拢与诱惑,丝毫不为之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