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野还在等医生的检查结果,可先进屋的却是司机。
“江总,江小姐不见了。”
司机急匆匆汇报,急的满头大汗。
“什么叫不见了?你没把她送回去?”
江闻野质问道。
司机不知道怎么说,支支吾吾,低着头不敢抬头。
“我,我......”
“说!”
“我把车开到一半,路上有树枝挡在路中间,我就下车去清理,然后再回到车上时,江小姐就不见了。”
江闻野紧盯着司机,沉默了许久。
“算了,她应该是赌气跑了,不用管。”
司机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江闻野已经闭上眼睛揉着眉心,就不敢再多话。
此时,医生从屋里出来,身后还跟着护士端着清理完的血水。
江闻野踱步迎上去,急切问道:“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道:“只怕沈小姐以后很难生育了。”
“什么意思?”
“应该是昨晚给沈小姐注射的特效药引起的并发症,不过万幸的是,沈小姐体内的毒都清干净了。”
半忧半喜。
江闻野眼底含着冰凉,又很快就想通。
“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吧,以后有我在,她的日子不会难过。”
医生和护士都讶异地看向江闻野。
很少有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不能生育,而江闻野仅仅只用了几分钟就决定要守护沈岁禾一辈子,真是难得的痴情种。
“那沈小姐醒来后,是否要告知她一声?”
医生斟酌问道。
江闻野想都没想就摇头。
“不需要。”
“那我给沈小姐开点温补和消炎的药,按说明书吃,休养一个月左右,身体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江闻野摆了摆手,让佣人跟着医生去拿药,自己则是走进房间内。
看着沈岁禾因大量失血而苍白如纸的脸蛋,江闻野还是不忍地坐到她身边。
“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男人伸出大手抚摸上沈岁禾的脸颊,瞳孔里满是悲楚和痛苦。
另一边。
宋南洲收到消息,沈岁禾的身体因为受不了特效药的刺激引发大出血,心中伤痛不已。
他呆坐在沙发上已经整整三个小时。
阿晨眨巴着眼眸,安慰道:“小少爷,特效药的并发症就是会刺激人体,y教授也说过,用了就不能后悔,我想沈小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您。”
宋南洲眼眸空洞,双肩沉沉地垂下,整个人如同吹落在地上的枯叶,浑身泛着浓浓的悲凉。
y教授在交给他特效药前就告知会引发的种种并发症,而沈岁禾前阶段刚流过产,身体亏空的厉害,哪怕是过了月子再用,也极有可能会导致不孕。
宋南洲没保护好沈岁禾和他们的孩子就已经自责万分,他要是再递上这样的药,沈岁禾即使表面不会恨他,心里也一定对他很失望。
所以,他故意放出消息给江闻野,引导他来抢药,也就发生了现在的事情。
“小少爷,那计划是否还要继续?”
阿晨也知道小少爷做这个决定也很痛苦,可没办法,保命要紧。
如果连沈岁禾的命都保不下来,那还谈什么孩子。
“派出去的人怎么样了?”
宋南洲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阿晨赶紧将手机递过去。
“这是江思思被绑架后说的话,她说...沈小姐快死了,她很高兴,还有她脸上的伤应该也是沈小姐弄的,估计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争执。”
宋南洲冷冷看到视频里的江思思还在不断咒骂他的岁岁,手指关节泛白,下一秒,手机摔在地上直接四分五裂。
阿晨看到自家小少爷的神情变得扭曲狰狞,忍不住颤了颤。
他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思思要倒大霉了。
半小时后。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一处废弃的工厂边上。
宋南洲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直奔隐秘的地下室。
越靠近,里面江思思恶毒的声音就越清晰,而宋南洲的拳头就越硬。
吱呀。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江思思看清楚来人的脸时,神情莫名。
这个男人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你是他们的老大?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金牧集团总裁的妹妹,你们就算是帮沈岁禾报仇,也该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金牧集团的手段!”
宋南洲面无表情,浑身的寒意从进门起就没变过。
“你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江思思一愣,毫不掩饰对沈岁禾的恶意。
“没干什么,就是找人把她给轮了,就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宋南洲,见他浑身带着肃杀之气,更不敢多言。
宋南洲知道江思思在说谎,可惜,这只会加速她的死期。
“呵,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江思思似乎是突然猜出面前男人的身份,嗤笑出声。
“宋南洲?你是宋南洲?呵呵呵,原来这么些年了,你还是沈岁禾的舔狗,真可惜,她昨晚的惨状真让人同情,你知道吗,上她的男人都是从城市各个角落的搜罗过来的乞丐...唔...”
还没等宋南洲动手,阿晨就一把掐住江思思的脖子,让她喘不上气。
可江思思那双恶毒的眼神还是死死盯着宋南洲,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皲裂的表情。
只是宋南洲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淡淡勾起嘴角。
“你这张舌头这么会说话,不如拔掉吧。”
话落,江思思的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
当意识到宋南洲的话并不是开玩笑时,她彻底慌了。
阿晨此时也收了手,一脚踹翻了绑着江思思的椅子。
“咳咳咳咳,你,你们怎么敢!我是江闻野的妹妹,你们这么多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话逗得在场的人都笑出了声。
江思思听着这些鬼魅的笑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们笑什么?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宋南洲毫不客气地踩上江思思的脑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英雄来称呼我们。”
江思思想要反抗,可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只能咬牙切齿。
“宋南洲,你算什么男人,你不过是沈岁禾身边的一条舔狗!”
男人踩在江思思脑袋上的脚更用力了。
他微微弯腰,慢条斯理道:“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搜罗几个乞丐过来伺候你,包你满意。”
江思思心慌气短,手心冒出了冷汗,终于知道怕了。
她赔着笑脸道歉,“我错了,宋南洲你别这样,你当初在学校可是年级第一,三好学生,你不会做这些下作的事情对不对?”
宋南洲听着女人假意奉承的话,嘴角的冷笑更浓。
“你误会了,我宋南洲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