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生卒年不详,字仲业,南阳宛人,三国时曹魏名将。
文聘,本来是荆州刘表的大将,镇守荆北,曹操南下荆州时,刘琮投降,文聘也归降曹操。文聘归降的时候是极有表现的,首先他不是象别的荆州投降派那样“迎曹”之态趋之若鹜,而是最后一个报道。其次,他因为“为将而失地”而惶恐唏嘘不已,这种表现是为曹操所欣赏,别的荆州投降派的表现都十分的“恶心”,大致受到曹操欣赏的除了文聘就只有一个蒯越了。于是曹操以厚礼招待文聘,又以军队授予文聘,令他与曹纯往追刘备,赤壁之战之后,曹操北还,便任命文聘为江夏太守,让他典掌曹魏军队,委以边防之大事,赐爵关内侯。后转辗江汉,数有战功,至曹丕即帝位,文聘进爵长安乡侯,假节。
以上就是文聘的早期的事情,很多地方文聘和早期的张辽的表现都差不多,都是“降将”。一为曹操所用即大为信任,委以兵事,所不同之处在于:张辽跟随曹操日久,战功早立,其功多为险急;文聘较低调持重,但内治政绩彰显。陈寿评曰:“文聘镇卫州郡,并着威惠”。如果张辽的巅峰手笔是“合肥之战”的话,那么文聘最出彩的军事行动就是“江夏保卫战”。故事有多个版本,记述的出入不大,只是这个故事在《演义》里似乎没有出现,却被阴差阳错得搬到诸葛身上了,其实“石阳之战”确实应该算是一次成功的“空城计”。
事件发生应该是在黄初7年,孙权领数万之众进击江夏,并包围之,据《魏略》记载:其时正下雨,大军压境,江夏城防崩坏,又事出突然,乡民四散于郊外不及修防布置。其情形不亚当年“张辽合肥之时”,文聘初时也举足无措,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分析了敌我的形式,认为“只有隐潜默守,才可以令孙权因怀疑而却步”,于是索性命令:全城的人都藏起来,连自己也高卧不起,孙权一看这架势,顿时摸不着头脑,孙权的考虑是这个样子的:文聘素以忠义闻名,驻防此地也日久,现在看到我们来攻击他,他却既不布防,也不出战,看来是有阴谋,没有阴谋最起码是有后援,所以才会如此一幅高枕无忧的姿态,既然有阴谋,那么如果打的话自己难免吃亏,所以引兵退去。文聘闻讯,立即组织人马追击,遂大破吴军而还,事后“增邑五百户,并前共计千九百户”。
整个事件果然够“跌宕起伏”,首先第一印象就是:这其实就是典型的“空城计”,先明示以弱,令敌疑惑,后不失时机还追击了一下,这个恐怕要比《演义》里诸葛的“空城计”要高明得多;其二就是和当初“合肥之战”的相似形式下,以弱对强,军心不稳,事有突然。张辽和文聘却采用了绝然不同的应付策略:张辽以出奇制胜,折敌锋锐以安军心;而文聘却采取疑兵之计,韬晦惑敌以懈敌战意。当然前者惊险很多,自然成就的名声也响亮;但文聘所采用的却是稳妥的计谋,这或许与其本人严谨持重的性格,有直接的关系。但无论如何,这也抹煞不了文聘的将略,一个问题当然不会仅有一种解决的办法;同时我们也不得不佩服曹操得用人手法:对付东南方面,一剂“猛药”(张辽);一剂“温药”(文聘),大致孙权就是在这两剂“药”里,混完了他“北略工程”中的前半辈子,(当然曹氏父子还有个偏方:臧霸)。
以上是文聘的为将之略,但“犬将”者,还要表现于“守户”治理上取得成绩,这个在史书上无明确具体的记载,但又有这么一个记载却一样以为佐证:“嘉平中,谯郡人桓禺为江夏太守,为人清俭,有威惠,其名声仅亚于文聘”。若将后人比前人,前人自有过人处,比如西蜀的陈到,时人称其为“亚子龙”,陈到一个“亚子龙”可为“永安都督”(前任为李严),一个真“子龙”倒反被人怀疑“没真本事”“没地位”,实在让人笑话。
文聘驻守江夏数十年,威恩并施,名震敌国,使外敌不敢侵犯,朝廷封文聘之子文岱为列侯,又赐文聘从子文厚爵关内侯,文聘死后,追谥曰壮侯,岱又先亡,聘养子休嗣,卒,子武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