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航伸手出去,帮小乔摘去头发的一片枯草叶,
低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小乔忽然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那些人......那些人把我的大牛......牛牵走了!”
张宇航叹口气,你们两个人平安回来不比牛重要,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他再次伸出手,帮小乔拭去眼泪:“好了,好了,别哭了!”
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触碰上去如同果冻,有一种qq弹弹的感觉。
小乔向前凑了凑小脑袋,想离张宇航近一点,突然意识到周围还有人。
......
第二天一早,张宇航又去隔壁拜访,发现桥管事正要出门。
“小姐在家吗?”
“在的,在的,哪能老出去!”
“您去干什么去?”张宇航问。
桥管事停下脚步:“家里做早饭的柴都没有了,我先去买一些用。”
张公出门,鲁肃总是跟在后面。
张宇航说:“子敬,听到了吗?把咱们得柴火给他们家拿一些。”
桥管事连称不要,转身就跑,
关键是老头腿脚不好,才跑两步就绊了个狗吃屎,
张宇航捂住脸:这叫什么事儿,再把老头摔坏了!
鲁肃赶忙过去扶,桥管事起来后捂着胳膊跟鲁肃掰扯:“哪能用你们的。”
“桥老您不把我们张公当邻居,我们两家唇齿相依......”
“那也不行......”
“您怎么能这么说......”
张宇航笑了笑,让他们两个掰扯去吧,鲁肃办事他放心。
推开门自己就进了桥府。
......
桥府的结构跟他的豆腐坊差不多,唯一区别是桥府前院有个小水塘,里面栽满了荷花,
荷叶密布,圆润而硕大,以一种近乎奢侈的方式铺展着,十几株粉红的荷花脱颖而出,耸立在宽大荷叶之间。
桥管事在前院居住,绕过水塘,推开屏蔽着的木门,就是第二进的院子,
中间的堂屋是和豆腐坊一样的结构,两侧就是大乔和小乔的闺房,
堂屋的门开着,叫了两声却没人答应,
张宇航迈步走进去,观察堂屋中的物品——
这是原汁原味的东汉风格,如假包换,而且还是大小乔的闺房,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
堂屋的正中央是条案,上面摆着瓶瓶罐罐的装饰物,有几个里面还插着花,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孝子列女的字画,
左右两侧是卧房,门前又各有一扇屏风,
左侧的屏风是雕刻的是花鸟,右侧的屏风上雕刻的是小鱼和人物。
张宇航喃喃自语:“小乔说她的卧房在右侧。”
他伸出右手看了看:“没错,就是这一侧。”
张宇航又叫了一声小乔,还是没人答应,
拍过好几次视频,小乔也老是过去吃饭,二人之间其实已经很熟悉了。
张宇航心念一转,我去吓唬吓唬她,这家伙年纪轻轻的,跟个聋子一样。
绕过屏风,后面是兰草编织的帘子,张宇航掀起帘子偷偷往卧房中看了看,没看到人,只看到一床米色的帷幕,从屋顶一直垂到地上,
影影绰绰中,榻上好像睡着一个人,
还没起床?
......这姿势摆的太好了,不过去拍一巴掌都对不起你睡觉不关门。
蹑手蹑脚走过去,掀开帷幕,里面飘出一股香香的味道,张宇航照着隆起的部位就是一巴掌。
其实到最后张厂长还是怂了,没敢用多大的力气。
不过手感真好!
......
酣睡的倩影立刻就惊醒了,猛然抱紧被子,向角落躲避,
张口想要呼喊,睡眼惺忪的美目正对上张宇航尴尬的至极的目光。
“张公!”
“你......”
“你......怎么进来了。”大乔抱着被子,露出粉光致致的玉臂。
张宇航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如何解释,
现在如果地上有条缝,他就钻进去了。
时间好像停滞了一样,
十秒......
三十秒......
大乔伸出白玉般的右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张公......”
“你好漂亮!”张宇航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大乔脸红了,垂下头。
“那个,是这样的,”张宇航咳嗽了一声:“我有个合同,你要不要签?”
“合同?”
张宇航手忙脚乱的从衣袍里拿出一摞子白纸:“就是这个!”
大乔抬头白了张宇航一眼,手中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抱的更紧了,气呼呼说道:“不签!”
张宇航借坡下驴:“那好,我去问问小乔签不签。”
大乔几乎都要生气了,哪有你这样的,人家睡得好好的,被你用这种方式叫醒,
夸一声漂亮之后也没有了下文,还不明不白拿出几张白纸。
刚刚睡醒的美人真的很漂亮,有一种特殊的慵懒风情,
“我走了!”张宇航又狠狠瞅了一眼才依依不舍的转过身。
“别!”衣服被抓住了,大乔说:“你拿来我看看......”
......
那几张白纸的内容是这样的:
合作协议书
甲方(公司名称):幸福豆制品厂。
地址:皖城织锦巷。
法定代表人:张宇航。
乙方(主播姓名):_______
家庭住址:_______
鉴于甲乙双方根据平等自愿的原则,就乙方为甲方提供直播服务事宜达成一致,特订立本合同,以资共同遵守。
......
洋洋洒洒好张纸,
大乔翻着看了看,娇声道:“这是什么?我看不懂!”
“这上面是要写字吗?”
“你想不想让我写,你想让我写我就写!”
张宇航说这是合同,具体来说就是直播合作协议,
唉......算了吧,解释不清楚的。
无论怎么解释,好像都无法给一个生存在东汉末年的女人解释直播带货。
他从衣服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支圆珠笔,递过去,指着纸上空白的地方:“这里!写你的名字!”
大乔的头垂得更低,脸红的像火烧,声若蚊鸣的问道:“张公......奴家如果签了,以后......以后是不是就算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