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就在众人以为乌师庐会记私仇乱刀捅死呴犁湖时,乌师庐并没有将其处死,而是走到身后将绳索隔开,放了呴犁湖;
“咔咔!”
乌师庐转身将跪在一旁的尤伊斯也隔开了绑缚.
望着众人惊诧的眼神,乌师庐解释道:“正如呴犁湖叔叔所说,草原上只承认最强者!”
“如今既然我已经得到承认,那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单于,就没必要再通过杀谁来证明我是最强者。”
“还有谁不服?”
周围一片沉默!
“既然我用实力登上单于之位,那我就要告诉各位,第一,我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证明实力,扫除内奸的,今后各位必须团结一致,一致对外,不许再有二心,有二心,必锄奸!”
“第二;呴犁湖叔叔、东胡勇士尤伊斯现已归顺于我,今后我将一视同仁,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呴犁湖叔叔所规划的宏图大业在我看来并无问题,统一草原后结成联盟势在必行,我也将推行,从今天以后一切过往,既往不咎!”
“第三,呴犁湖依然做右贤王,尤伊斯依然做东胡之主,呴犁湖许给你东胡的我只会给你更多,如若再背反,必灭你族!”
乌师庐此言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点头称是,无不信服。
风雨飘摇的匈奴帝国终于迎来了一位强力的君主稳住局面,这也是众望所归!
各部落早就希望出现一位像冒顿单于一样的盖世雄主来带领匈奴重新走向辉煌,如今,这位雄主出现了!
尽管乌师庐年纪尚轻,匈奴人私下里都称呼其为“儿单于!”
但是论胆识,智谋,凶狠,大度,乌师庐都不输冒顿单于!
呴犁湖与尤伊斯都心服口服,与众部将一齐拜倒在地山呼:“乌师庐大单于与长生天永在!”
乌师庐见众人拜服,顿感神完气足,遂令众人免礼,后乌师庐联合各部,将统一后的大漠草原统称为大匈奴帝国!
阿尔泰河谷决战后,一批不想再参与东方各国之间争斗的西方雇佣兵带着对“上帝之鞭”的恐惧回到了波斯、罗马,从此西方便流传着“上帝之鞭”的传说。
此时,赵破奴大军正从草原东部出兵取左贤王部,随后直击匈奴本部。
趁匈奴内乱之际,汉军接连攻克匈奴几个部落,赵破奴声称要打到瀚海,饮马瀚海;另一方面李广利大军正穿过河西走廊进入西域。
见此情形,乌师庐令呴犁湖率军镇守西域,钳制李广利,自己则率军与狐鹿姑回援匈奴左贤王部,迎战赵破奴。
姑师国一战,乌师庐对赵破奴心有余悸,发誓要一雪前耻!
如今赵破奴再次前来挑衅,乌师庐决定亲自领兵迎战。
话说赵破奴在接到武帝圣旨后,片刻不敢耽误,立即整军备战!
令赵安国、王恢为前锋,统领左右军,出朔方,一路往北。
本以为会遇到匈奴激烈的抵抗,可是却势如破竹。
一路上所遇到的匈奴亭燧都守备空虚,不堪一击,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凶猛彪悍,就连附属于匈奴的东胡部落也外强中干,
真正有战斗力的精锐好像都被抽调走了,只留下一些老弱,所以赵破奴大军一路攻入匈奴千里之遥。
赵安国见塞外风光旖旎,不禁诗兴大发,吟诵汉赋以彰显功绩。
后人有一首诗名为《塞下曲》正应此情此景:
结束浮云骏,翩翩出从戎。
且凭天子怒,复倚将军雄。
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
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
青海阵云匝,黑山兵气冲。
战酣太白高,战罢旄头空。
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
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
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
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
赵安国一心保家卫国,平生志愿是能早日扫平北方强敌,从此海内升平!汉家女儿不用再远嫁和亲,国家也不用再担心游牧民族的入侵。
此次出征一路顺畅,似乎离这个目标不远了。
赵破奴对匈奴内乱有所耳闻,心想匈奴内乱,后方必定空虚,就算匈奴结束了内乱,也一定会元气大伤,不若趁此机会直捣黄龙,一举端了漠北匈奴王庭。
到那时将乌师庐押解到长安,以告慰死去的将士,把汉军的防线往外拓宽几万里地,彻底将游牧部落阻挡在外。
事实也正如赵破奴预料的那样,虽然经过阿尔泰决战乌师庐获胜,统一了匈奴内部,可是双方大战死伤无数,匈奴伤了元气。
加之呴犁湖被派去对付李广利,乌师庐面对休整良久的赵破奴并没有胜券在握,游刃有余,反倒有些捉襟见肘,仓促应对。
乌师庐自恃有上帝之鞭的加持,心想我连呴犁湖的几十万雇佣军都不怕,都能击败,更何况赵破奴,只是不知道赵充国、赵安国、范明友这几个人又搞什么鬼。
自从赵破奴清理了内奸宋学文,乌师庐便对赵破奴军中具体事务失去了详细情报,只能大致知道动向,故而并不知道赵破奴军队具体的人员构成,误以为赵充国等人必定作为主力前来。
经阿尔泰河谷一役,乌师庐全军士气大振,乌师庐的威望空前提高。
可是经过匈奴内斗,无论是人口还是补给都遭受重大打击,元气大伤,短期内难以恢复。
面对长期休整,来势汹汹的赵破奴大军,乌师庐虽然踌躇满志,可是具体怎么应对,一时间犯了难。
乌师庐眉头紧蹙,决定策马前去左贤王部找叔叔且鞮侯商议。
且鞮侯自从被乌师庐囚禁于碧水寒潭,对乌师庐深有隔阂。
乌师庐战胜呴犁湖后被乌师庐释放,但是对此事耿耿于怀,况且自己的儿子狐鹿姑竟然站在乌师庐一边,这更令且鞮侯不满。
见乌师庐主动来到左贤王营部,且鞮侯不冷不热地迎上前去,说道:“不知所为何事,劳烦大单于亲自前来。”
乌师庐听且鞮侯的语气,便明白且鞮侯内心所想,答道:“赵破奴率汉军如猛虎一般朝我匈奴帝国扑来,如果叔叔不敢出击,那侄儿便不再往下说,到时候侄儿战死,单于之位便是你的了!”
且鞮侯不知道乌师庐会突然这么说一脸狐疑。
见且鞮侯一脸茫然,乌师庐接着说道:“到时候你就要独自面对赵破奴大军的刀锋了,赵破奴纵横沙场多年,叔叔想必早就见识过了吧!”
且鞮侯被说得连连说道:“赵破奴早年跟随霍去病击我漠南王庭,的确不好对付!”
乌师庐接着说道:“单于之位能者居之,这是我匈奴比汉人公平的地方,可是也容易陷入内斗,所以才有兄终弟祚的传统,可是也不一定必须遵守这样的传统。”
“如果我没有击败汉军,而你能击败汉军,那单于之位你便来坐,由你带领匈奴帝国重新崛起!”
“可是如果我都击败不了汉军,你又怎么能击败汉军?你连我都打不过!”
乌师庐一番入情入理的话将且鞮侯说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