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明友等人的奋战下,康居王始终未能前进一步,最终没有和郁成王汇合,而郁成王被汉军围在中间,最终全军覆没.
康居王见状便下令快速后撤,范明友追上又是一阵掩杀,康居王带着零星部队落荒而逃,也没有去投靠呴犁湖而是直接逃回了康居国,从此康居再不敢轻视汉帝国,那两名神秘高手见大势已去,便遁入昆仑山中不知所踪。
此时已成光杆将军的郁成王被汉军围在中间,依然不屈服,一把锋利的斩马长刀仍然朝紧围自己的汉军不断挥舞着。
“闪开,让我来会会他!”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原来是范明友策马奔至郁成王近前,环首刀如一道疾风朝郁成王削来,郁成王闪身躲过,定睛一看,想起原来是从郁成城大战中脱身的汉军,心知这是来报仇来了,也不打话双手紧握环首刀应战,此时汉军也不从背后袭击,纷纷往后撤,留出一个大圈来,两人就这样盯着对方转起圈来。
战马不住地低声吐气,马蹄刨地,二人死死瞪着对方,突然犹如弹簧一般冲向对手,只听“嚯”的一声,刀锋闪过,二人位置互换,背对着,挺立马上,就在众人狐疑之际,只听“轰”的一声,郁成王从马上栽下来,背上血流如注,范明友眼神肃穆,走上前割下郁成王首级,随后汉军将壶充国救下,带回帐中医治。
呴犁湖本想坐收渔人之利,可是接到线报大宛康居二军都已溃败,郁成王全军覆没,已战死,呴犁湖赶到时见战场一片狼藉,汉军早已离去,恐怕又中埋伏于是不敢前进。
呴犁湖所担忧的确有道理,因为汉军并未真正的撤去,而是继续在山口设伏,等待呴犁湖的匈奴大军自投罗网,可是呴犁湖异常警觉,不仅不冒进,还后撤观望,于是两军便对峙起来,后呴犁湖的匈奴大军决定暂时退却。
再说李广利带领一军进入昆仑山寻找不老圣药,番过几个山头,发现前方竟是一片绿色草甸,草甸前是一个清澈透净的湖,湖水倒映出蓝天雪山,美不胜收,众人都感叹此处真是人间仙境,也只有此处才能有仙人。就在众人感叹美景时,一道金光射来,耀眼夺目,定睛看时只见主峰之上有一金顶,被阳光反射便金光四射。
“快看,那处恐怕便是仙人居所!”
上官桀高兴地说道;
“我们快去寻访!”
李广利觉得自己离不老圣药越来越近了;
众人朝着山上爬去,可是爬到一半便乌云盖顶,寒流急促,大雪夹杂着冰雹袭来,不等李广利下令,众人纷纷朝山下跑去,待逃到山下却又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朝圣队伍包围,朝圣者叽里呱啦朝众人怒吼,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异域的长相和服饰,李广利觉得他们是觉得自己冒犯了他们。
“回去吧,再不走,这些人就要攻击我们了!”
李广利觉察到不妙,便带领众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回到大军驻地,众人跑得气喘吁吁,赵充国急问为何如此,赵始成说道:“幸亏跑得快,不然那批暴躁的朝圣者就要扔石块了!”待气息平复,赵充国将战胜郁成、康居二王的事情禀报,又将俘获的那名高手押到大帐前。
“推出去斩了!”
李广利此时心情极坏,见此人桀骜不驯,气不打一处来,便下令将其斩首;
“大将军息怒,此人已被我击败,不宜杀!”
赵充国出列求情道;
“是啊,此人勇武过人,不可轻视!”
范明友也说道;
“谁被你击败了?那是因为马太慢,要在平地上,你未必赢我!”
“死到临头还嘴硬,来呀,给他松绑,打一场,好让他死得服气,要是赢了我便放你!”
李广利今日着实不爽,见如此说也没好气的说道;
场外,赵充国与褚衣人相对而立,赵充国手持青釭剑,褚衣人手持长棍,这一场对决早在车师国城外便该打了,二人凝神运气,双目如电,突然像豹子一般冲向对方,长剑绞转如龙,长棍扫劈如风,这一战看呆了众人,只听见二人兵器撞击的声音,身形步法都极快,招招致命,不给对手留余地,赵充国闪转腾挪寻找对方的破绽,褚衣人舞动棍花防守严密,连李广利也禁不住喝彩。
赵充国在长安校场比武之时,便遭遇了各路高手,各种兵器都打过,长棍并不算什么复杂的武器,可是却简单直接,用得好胜过一切兵器,而褚衣人把棍法瑧至化境。
赵充国的七绝剑有一败绝,于是赵充国卖个破绽,褚衣人一棍刺入,赵充国顺势将长棍别住,随后顺着长棍转身,青釭剑朝褚衣人喉咙刺去,褚衣人大惊,唯一解法便是长棍脱手,后撤几步,否则必死无疑,褚衣人只得脱手自保,说时迟那时快,赵充国右手将长棍一甩只持一端,左手持剑顶住对方喉咙。
“好,甚是好,哈哈哈!”
只见褚衣人虽二次落败,不但不怒,反而拍手叫好大笑起来;
“能这样痛痛快快打一场才不枉此生,棋逢对手怎能不笑?”
望着周围疑惑的眼神,褚衣人解释道;
“敢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赵充国见对方也是豪爽不羁之人,便有意结识;
“韩增,今年十八岁,自小在西域长大,受无厄大师师恩深重,擅闯本教禁地者,犯本教者必舍命驱逐!”
“在下赵充国,今年二十岁,见你也是豪气干云的好汉,如若不弃,愿意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中土叫做义结金兰!,可好?”
“有什么好不好,要结便结,没什么好犹豫的,只是我乃将死之人,如何结拜?”
见韩增如此说,赵充国上前求情道:“大将军,韩增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属下愿意保他!”
“罢了,罢了,方才是我一时气话,那就放了吧!”
李广利见赵充国与韩增二人有意结拜,于是顺水推舟继续说道:“那就在这昆仑山下结拜吧!”
赵充国拉过范明友,向韩增介绍起来,范明友与韩增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识,此时冰释前嫌,相顾哈哈大笑起来,三人打开酒囊,仰脖喝下,只可惜少了赵安国。
“四弟,你方才说本教禁地是什么?”结拜完毕,赵充国便问起来;
“此地是波斯拜火教在西域的圣地,历代教主在此开坛,禁地便是教主所在之地,未经允许不许入内,从西域波斯前来朝圣者也只能在禁地之下朝拜!”
“教主是何人?”
“教主便是我的恩师,加尔巴世尊,恩师素来与天竺佛教高僧无厄大师有来往,受匈奴之邀共同去过车师国!”
“原来车师国城墙上两位神秘高手便是加尔巴世尊与无厄大师,怪不得武功深不可测!”
赵充国与范明友此时想起了车师国一战时的情景,没想到又在此处相遇;
“既然来了,那就把个中恩怨消除了吧,拜火教与佛教在西域信徒甚多,我猜匈奴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挑拨离间!”
赵充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李广利,李广利决定备下厚礼前去金顶拜访加尔巴教主,顺便寻访不老圣药的下落,于是令上官桀,赵始成留下驻守。
“四弟可否引荐?”赵充国询问韩增;
“可以,只是通往金顶之路非比寻常,需要找准时机,每日子时上山,才能平静通过,无风雪也就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