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柔公主在边境控制疫情的事迹很快便传到了乌孙王宫内,乌孙王大为欣喜,对左右大臣说道:“大汉来的公主就是不一样啊,连巫师都解决不了的事被她解决了,哈哈哈,天佑我乌孙子民,快召回宫!”这话传到了乌孙王其他妃嫔耳朵里,不禁醋意大发。
乌孙国地处中亚,地理位置十分关键,向来便是周边国家拉拢的对象,东有汉帝国,北有匈奴帝国,西有大夏,贵霜,塞琉古,安息等帝国,纷纷与其结亲,故而乌孙王后宫便有各国王妃,其中解忧公主凭借大气果敢的智慧赢得了后宫之首的地位,深得乌孙王的信赖,还生了三子两女。
而在后宫当中的地位直接影响了乌孙与娘家王朝的关系,乌孙也正是利用各国的拉拢来制衡任何一方的吞并企图,这是一种高超的平衡艺术,而解忧公主深谙此道,在她的辅佐下,将乌孙经营得风生水起。
洁柔公主回宫时,边境民众夹道欢送,长途跋涉到了王宫后乌孙王泥靡与解忧公主亲自迎接。
乌孙王对洁柔公主说道:“爱妃,若不是你的功劳,乌孙国恐怕要瘟疫蔓延了,只是这火葬却不符合乌孙习俗,火葬后人的灵魂不能升入长生天,有人已经向本王表示了不满!”
洁柔公主天资聪颖,虽不善后宫争宠内斗,却立刻想到了挑拨之人是谁,只是此时不便发火!
“火葬是我提出的,不关洁柔公主什么事,再说了当时形势所迫,火葬是逼不得已也是势在必行的!”
乌孙王正与洁柔公主交谈,见随从队伍中竟然有一人朗声解释,转头一看,是一名汉人,便连续问道:“此人是何人?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此直言!”
洁柔公主连忙解释道:“大王息怒,此人是我的马仆,这次控制疫情多亏了他的帮助,本是淳朴之人,不懂宫廷礼仪!”
洁柔公主深知宫内复杂,匈奴公主也在此,为了不招来灾祸,于是便没有表明范明友的真实身份。
“一个小小的马仆,竟敢造次,看来汉人需要好好管教一下!”
匈奴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不住望向解忧公主与洁柔公主,解忧公主见状,知道匈奴公主与大夏,安息帝国公主一向勾结在一起,为了避免在正式场合争吵,便微微一笑说道:“无论什么人只要口不择言都需要好好管教,与汉人与否无关,此时就不要与一个马仆计较了!”随后对洁柔公主说道:“洁柔妹妹辛苦了,快回寝宫休息吧!”便散开了众人!
回到寝宫,洁柔公主向解忧公主说道:“一定是匈奴公主挑拨离间,如果不是火葬,下雨之后,瘟疫更甚,怎能止住,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妹妹息怒,为了维护汉孙关系,以大局为重!”
“唉!按照胡人规矩,你叫我妹妹,可是谁知道你是我姑姑呢!”
“妹妹莫要抱怨,胡人习俗兄终弟祚,我刚开始嫁给了细君公主的丈夫军须靡,后来第一任丈夫死了又嫁给他的弟弟翁归靡,随后第二任丈夫也死了,现在的丈夫是翁归靡与其他公主生的儿子泥靡,与我相比,妹妹你又算得了什么呢?”解忧公主无限感慨地说道;
“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天下人,为了掣肘匈奴,可是......”洁柔公主说到这便忍住泪水没再往下说;
“大汉帝国一定会彻底打败匈奴,一定会消灭匈奴的,我们这些女人不会白白付出的!”解忧公主站起身语气激动地说道。
匈奴公主回到后宫后,并未回寝宫而是来到了安息公主的房内,二人向来交好,见汉帝国公主日渐得宠,大有独霸后宫之势,于是便密谋给乌孙出难题,趁机赶走汉国公主。
刚经历了瘟疫的乌孙国正在往东部边境调集物资赈灾,可是此时却在西部与安息帝国的交界处发生了骚乱,大量安息国暴徒涌入乌孙境内烧杀抢掠,声称是乌孙境内的汉人抢了他们的商队,要汉人血债血偿,大量汉国商人和居民被安息暴徒残忍屠杀,连同乌孙边民也被牵扯其中,死伤无数,并且大有蔓延之势。
得知此事的乌孙王泥靡震怒,来到解忧公主房内厉声问道:“你们汉人皇帝与本国和亲,本是想维护丝路和平,掣肘匈奴,可是为何要你们汉人要劫掠安息国商队,给本王招惹大麻烦?”
解忧公主被这么劈头盖脸一顿质问,虽是委屈,可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大王息怒,待查清楚情况再做处置!”
泥靡怒道:“安息人长驱直入都要打到本王这里了还查什么查!”
说完拂袖而去!解忧公主一向以果敢着称,听到这也坐不住了,忙去找洁柔公主商量。
洁柔见解忧公主急匆匆而来,忙问什么是事,了解了事情原委后便对解忧公主说道:“此事确实不清不楚,或许另有原因,大王此时被迷惑了双眼,好坏不分,不如容我到民间走一趟!”
解忧公主点点头道:“泥靡现在恼我,但是我耐着性子和他好言好语说说!”说完便去往泥靡宫中!
泥靡虽说现在恼汉人滋事,见解忧公主前来诉说,觉得也好便准了让洁柔公主出宫前往边境,随后派人询问安息使节。
洁柔公主领着随从便去往乌孙安息边境。
来到此地后,满目所见皆是惨状,汉国商人被残忍杀害,有的被灭门,尸体被拖拽到大道上,还有的汉国女子被凌辱,有与汉人交往甚密的乌孙人也被杀害,存活下来的汉人都是藏匿在地道内,害怕暴徒会卷土重来,躲在秘道内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范明友见此惨状忍不住仰天长啸泪目道:“贼奴欺我离故邦遥远,贼奴欺我汉国软弱和善,贼奴欺我不敢血债血偿!”
洁柔公主也并非懦弱无刚的文弱女子,见同胞被如此虐杀,心痛如刀绞,也感到了施暴者的险恶用心。
“这哪里是虐杀同胞,明显是凌辱我国家尊严,堂堂大汉,岂能容忍暴虐狂徒撒野,和亲公主陈洁柔在此隔空向我大汉皇帝请旨诛杀狂徒!”说完便跪下,朝中土方向三拜九叩!
“汉国同胞们,请你们都出来吧!大汉子民雄赳赳气昂昂,顶天立地,昂首挺胸,不要像老鼠一样躲在地洞里,拿起武器,跟随我一同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范明友立马疾呼,可是汉民早被暴徒吓破了胆,想要建立起自信实在是很难,哪里敢出来更别提拿起武器!
“终究是死,哪怕是死,不如死的轰轰烈烈,敢死之人必胜,苟且偷生只会招来更大的杀戮,到时候汉人恐怕在乌孙都很难立足!”洁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不如我们撤吧,离开是非之地!”有人建议道;
“不能一有什么不妙就只知道撤只知道跑,能跑哪里去呢?尊严是靠实力博来的!”范明友一直鼓励众人,可惜没有自信的汉民依然畏畏缩缩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