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临危不乱,我问你,在那种情况下,劫匪将驾驶权交给人质?”
“什么情况下,我不清楚,还请警官明言。”
鹤言表情含蓄的问道。
他看出来了,这位警官特别的想让秋梓依获罪。
那青年警官也真如看到了希望般的轻笑几声。
“当然是在劫匪能够确着人质生死的状况下,才会将驾驶权交给人质。”
“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在离开医院后,秋梓依依旧用枪威胁着你,对吗?”
他本以为自己能出色的完成任务,从而由分局调入这里。
可没想到…
鹤言又摇头否决了他的说法。
“没有啊,虽然车是我开的,但秋警官在离开医院后真没有用枪指着我。不行你可以看路面的监控录像,我当时可是带着模型,甚至还打开车窗吹着风,惬意得很呢,怎么可能会是被威胁着。”
他的说法很快得到了证实。
那来汇报的警察点头道。
“是的,的确如此,从监控录像中能够非常清楚看到他的状态。”
“你听听?”
鹤言摊开双手。
那青年警官微微咬牙,可他突然又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立即就拿出了手铐。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可鹤言却淡定的伸出了双手。
“警官,你是不是想说,秋梓依那么放心让我驾驶,是不是有可能我就是他的同伙?”
他微扬嘴角不屑一笑。
“如果只靠猜测就可以给我定罪的话,那就把我铐起来吧。只是后续拿不出证据的话…”
这番话语将沉溺在欣喜之中的青年警察拽回了现实。
他啥证据都没有。
强行给人安罪,后续也没有证据支持的话,那可就是犯错误了。
因此他不甘的收回手铐,接着端起纸杯喝口水冷静冷静。
突然,重案组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个男人。
在场之人无不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人身上,他就是柳义岩,名字传遍了这座城市乃至是整个西北。
可在此案中,他就只是一个女儿被劫持的受害者家属。
柳义岩面色凝重。
紧随在他身后的,便是大女儿柳凝妍。
鹤言侧身望去,在见到柳凝妍会与柳义岩一块出现,心想这二人也终于完成了世纪大和解。
“柳…柳董事长。”
得知消息的局长即刻前来迎接。
“局长,听说劫匪已经被抓获了,为何没人通知我,我的女儿如今在哪?”
那局长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反正就是特别尴尬的笑着。
“这不是想着等做好了心理辅导,然后再把贵千金送回柳董事长的身边嘛。”
“哦?”
柳义岩扫视四周,他的气场强大,令整日同残暴之徒打交道的列位刑警也是自愧不如。
瞧见鹤言后,他便几步来到了鹤言身旁。
柳凝妍见着他,却又如同躲闪似的立刻望向别处。
“既然你没事,那凝漓也一定是没事的对吧?”
“当然没事,我说过会保护好凝漓的,她现在在做心理辅导,等安稳下来就没事了。”
说罢,鹤言又指向了如同审讯自己一般的青年警官。
“我想啊,这位警官是肯定不会把凝漓也当作是劫匪同伙的。”
柳义岩望了望那略显茫然的青年警察。
“警官是说,鹤言他是劫匪的同伙?”
那人手足无措,说话也莫名的结巴了起来。
“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开玩笑,别当真了。”
鹤言轻柔的笑了几声。
“柳董事长啊,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想跟警方领导们说的。但是你知道的,我作为一个人质,几乎是不可能与那样的大人物们说上话的。”
鹤言又望了望柳义岩侧边的中年局长。
“哦…好像当时在医院里,局长先生准备将我和劫匪一起击毙来着。局长,您说说,有这回事吗?”
那局长急忙摆手,其幅度夸张到手腕几乎要被折断,由此可见他内心的慌乱。
他实在太想进步了。
“当然没有!当然没有!”
柳义岩似信非信的垂头看了眼他。
“有这么一回事?”
“绝对没有,您的乘龙快婿,我哪能就…绝对没有…”
死人不会开口。
但活人会啊。
一想到这位局长当时说…
必须有人为社会的安定做出牺牲,而牺牲的人就是鹤言自己。
那时他心底就积下了怨。
也不是真想报复,只是单纯想要出口气
畅快不已的他便大发慈悲道。
“既然局长先生都是没有了,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听罢局长松了口气。
“柳董事长,我只想是说,您能想办法让我与秦州警方的高层见一面吗?这关乎到一位刑警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