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们唏嘘不已,一群人慢慢散罢。
无人时,她跺脚羞道,“你方才为何说那么直白?”
“你想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反问她,眼底尽是促狭之意。
秦烟知道他在打趣,心里仍有些不自然。
她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并不想回去跟他共处一室。
“你去哪儿?”
“不要你管。”
他无奈跟上,吓唬她外面有狼。
“那也没你厉害。”秦烟放慢了脚步,开始走外面闲逛起来。
部落外是无垠沙漠,宽阔无边,不知通向何处。
两人行至一片小沙丘坐下。
天边最后的残红快要隐入湛蓝。
她看着那方,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沙漠里的落日磅礴,难得的美。
眼睁睁看着红日落下地平线,月亮愈渐升高。
夜里的风带了些寒凉,她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紧了紧衣襟。
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抵在宽阔的胸膛,一下子暖和不少。
宁枭总是肆无忌惮对她动手动脚,也不管她喜欢与否、愿不愿意。
“说说吧,同我成亲是何感受?”
她摇头,不准备告诉他。
身上的手箍紧几分,宁枭转过她的头,命令道,“说。”
“反正难受得紧。”她不甘屈服,只见他唇角轻勾,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吻。
秦烟挣不开,只得缴械投降。
他低低笑了,这一招屡试不爽。
“没什么特别的,本来就是作戏给人看。”
“你这女人,未免太过冷情……”
他满脸受伤的样子,看得人无语。
秦烟尽可能往前坐,又被他拉回。
论体力不是他的对手,秦烟只得作罢。“你在此处拜了姆夷,回去后怎么跟她们交代?”
“谁?”他低下头,不明所以看着她。
秦烟以为他在装傻,“你府上的女人。”
闻言他愣了会儿,旋即大笑出声,看得她一头雾水。
他笑得快要收不住,转而问她,“你莫非吃醋了?”
秦烟额头一跳,她吃哪门子鬼醋!“我只是不想到时候被针对,我可没那心思跟你的女人斗。”
他这才恢复如常,眼里仍带着笑意,“她们可不是我的女人,只是战场上救下,无家可归,缠着去了将军府。”
“可她们明明……”
“争宠?”
秦烟点头,他不甚在意一笑,“我管不着她们做什么,只要不闹出人命便好。”
他成日浸在军营,一年间鲜少正儿八经回去住。
再者,女人的心思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是以秦烟去了府上,误将她们当作他的小妾。
不巧,那几个女人见宁枭往府里揽了女人回去,还待她不一般,也把她当成假想敌。
原来一切是个乌龙。
只是……
她探寻地看向他,字字透出不相信,“你多年一个人,不曾娶亲?”
堂堂一个大将军,地位高外形好,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居然没有女人?
她可不信。
“你希望我有?”
他反问,秦烟语气淡淡,“你有没有跟我无关,只是不想陷入无端的纷争。”
想来他一个香饽饽在她这里,回回被嫌弃。宁枭可不认为她是欲拒还迎,分明是打心眼里嫌弃。
胜负欲激起,他扳过她的脸,眸子微眯,“秦烟,你就这般看不上本将军?”
她沉默,不置可否。
很好。
宁枭头一回在女人身上体会到挫败,当下有些烦躁,动手去解她衣带。
秦烟吓得一退,制住他动作,“你这是作何!”
他眉毛一挑,意味深长,“还不明显吗?”
“你疯了?我与你并非真的夫妻!”哪能任他随意索取!
他听得头痛,这女人真是时时刻刻挑战他底线。
没什么耐心,他反钳住她的手,一把抱起往沙丘背后去了。
秦烟手脚并用踢打,奈何只是无用功,落在他身上如按摩一般。
翻过沙丘,直到再也看不见部落。
秦烟的心一慌。
他将她放在地上,甚至没看清动作,他已光了上身,大红婚服孤零零扔在一边。
“宁枭!你疯了吗?我不愿意!”
还尝试唤起他清醒,奈何某人被轻视冲昏了头,只想从其他方面让她服气。
他没理会她,通过这段时日相处,早已学会如何解女子衣衫。
长指翻动,巧妙解开层叠束缚。
淡粉色肚兜暴露在空气中,他呼吸一紧。
秦烟还来不及捂住,他便欺身上来。
“放开我!”
“别动,也别喊,否则我不介意当着别人的面……”
她护住身前,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瞪死。
宁枭毫不在意笑开,扯开她双手,“放心,我会温柔些,毕竟是大喜的日子……”
红色的喜服交织在沙地上,刺眼的红与暗沙形成强烈对比。
今天的确很特别,他对待身下女子也柔和许多。
风声阵阵,掩去许多暧昧的声音。
大风刮过,飘到沙丘后又成了轻柔夜风。
天空成了一片深蓝,四下寂静无声。
宁枭抱着沉沉睡去的人,逐渐平复了心跳。
她体力还是不太好,回去后得加强下锻炼。
他心想。
天幕中,偶有一只白鸽掠过,一直在上空盘桓。
方才他太专注没注意,如今见了有些奇怪。
看了看怀中熟睡的秦烟,他摘下她头上发钗,运气直朝空中射去。
鸽子被击中腿,瞬间坠落。
宁枭不费吹灰之力捡了鸽子,一看果然绑了信。
他取下信笺,随手一扔,那鸽子扑扇着翅膀晃晃悠悠飞走了。
展开只见上面几行清秀楷体。
落款一个云字。
看回信笺内容,还能有谁?
自然是云知行。
他在信上说一个多月后将迎娶御史大夫之女,明婉之。
还问这段时日她过得可好?为何迟迟不与他联络。
他面上泛起嘲讽。
云知行不过如此,左右都得靠女人。
若是秦烟知道他大婚,会怎么做?
目光落在她略微红肿的唇瓣,心思回转间,纸条已化为齑粉,随风散在沙地各处。
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再次醒来已是身在床上。
秦烟动了动身子,腰间止不住的疼。
该死的宁枭,说什么轻些,动作还是一样的粗鲁!
他不在房中,想必是跟尼莫议事去了。
她干脆在床上躺着休息,回复体力。
两天后,那批‘货’到了。
宁枭好好检视一番,甚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