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早已坦诚相见,他胸口呼吸难平。
再抬眼,他眼中欲望难藏,沟壑深不见底,势要将人拆吃入腹。
他嗓音深沉,情欲浓得化不开,“可以吗?”
听得声音,秦烟迷蒙望向他,“嗯?”
似喝了酒,她两颊酡红,美艳绝伦。
云知行艰难吞咽,带着热度的手抚上她腰侧。
那一处,快被他点燃。
他再次询问她意见,“烟儿,可以吗?”
秦烟意识回归,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眉头一蹙,反驳道,“若我说不可以,你会停下吗?”
“很难,但我会试试。”
她靠在那里,有什么太过明显,难以忽略。
云知行憋得难受,眼中血丝弥漫,却因为她紧咬牙关。
腰上的那双大手带着力量,抚慰人心。
秦烟抚上宽肩,眼含坚定。
随即如一颗璀璨恒星,坠落至那片深海。
比悸动更强烈的感觉,刹那间侵略上人心头。
四肢百骸间是幻灭的潮涌。
云知行难耐地闷哼,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停下。
清醒的缠绵,沉沦似毒药,一旦上瘾,便难以分离。
外间光亮落下、一日就要结束。
殿内却才刚刚开始……
不知何时,天边乌云滚滚。
没一会儿,天空惊雷响彻,震落凡间,大地似乎都颤动着。
骤雨狂风呼啸,半夜窗棂被吹打作响,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床上,云知行倏然睁开双眼。
身边空无一人,床榻温凉。
他有片刻的怔然。
随即又是一道雷声打落,唤回他注意。
“烟儿?”
没有回应,他翻身坐起,衾被滑落,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
扫视一圈没有任何踪影,方才种种宛若一场梦。
梦过无痕,徒留床榻间的幽香提醒着,那些事的确发生过。
滚雷阵阵。
他思绪起伏,立即掀开帘子起身去找人。
赤足走过冰冷的地板,他却没任何知觉,只是专心找着她的影子。
“烟儿?”
红纱被风吹开,窗边雨点随风斜斜洒入。
秦烟默然坐在镜前,听到他声音转过首。
“哥哥,我们好像做错了。”
她的脸如梦似幻,太过不真实。
云知行见她一脸惧意,泪痕尚未褪去。
无尽害怕涌上,他上前抱住她,“烟儿,别多想。”
“哥哥,我们不该如此。老天都在提醒我们,一切都是错的。”
听此,他正眼看着她,抚过她发间安慰道,“烟儿莫怕,只是打雷而已,不要多想。”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
她语气一转,冰冷的声音传出。
云知行不敢置信,“烟儿,你说什么?”
“我根本就不愿跟你在一起!”
她话语决绝,脸上不见一分柔情。
突如其来的冷漠令他无所适从,他摇头,“不,你心里有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云知行,这一切不过是你想象,痴人说梦!”
说着,秦烟眼里突然滑出两行血泪。
云知行惊慌下想要去拉她,却扑了个空——
“烟儿!”
他倏忽坐起,脸上惊惧不已。
窗外雷声不断,暴风骤雨吹得窗棂响动。
云知行看了眼四周,神情迷惑。
“怎么了?”
秦烟揉着眼起身看他,“做噩梦了?”
听到她的声音,云知行回头,她正好端端待在旁边。
方才只是个梦。
他忽而拥住她,身子止不住震颤。
身下是温热的温度,真实存在。
云知行舒出口气。
好在,只是一个梦。
秦烟猜他梦见不好的东西,反手拍着他脊背安抚,“梦见什么了?这般害怕。”
他定下心绪,话音仍有些轻颤,“烟儿,我梦见你说心里无我,不愿同我在一起。”
语毕,秦烟温婉一笑,“梦都是反的,切勿多想。”
她是如此美好,一直陪在他身边。
云知行不敢松开,快要将她按入骨血中,“烟儿心里一直都会是我,你会陪着我,对么?”
“这是自然。”秦烟拉开他,有些好笑,“多大的人,怎么还跟昭儿一样,被梦吓醒?”
这梦太过真实,他无奈道,“即便是梦,我也希望和你好好的。”
“我不就在这儿吗?哪里也不去。”
夜风吹入,让人渐渐冷静下来。
方才的确只是一场梦。
而他,太怕她离开。
他不再多想,目光被旁的吸引。
先前忍着力度,不敢弄疼她。
即使如此,她身上吻痕遍布,提醒着之前的缠绵。
拥有过便再难放手。
“烟儿……”
他身上温度又起。
眼眸里的火焰清晰可见。
腿间的突兀,令人害怕。
秦烟迟疑着,“你——”
话被他吞入口中。
失去的恐惧,被别的东西取代。
云知行覆上娇躯,遮住了身下醉人景致。
夜还漫长,他乐此不疲探索其间奥妙。
唯愿此夜永不停歇。
翌日,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看着床边穿戴齐整的某人,她讶道,“你没去上早朝吗?”
云知行闻言一笑,抚上她脸,“烟儿着实能睡,我都回来了,你还没醒。”
看看天色,秦烟难得扭捏,“许是昨夜太累。”
话一出口,她又蓦然收住。
一幕幕香艳画面闪过,引人遐想。
他自然猜到她在想什么,假意问道,“昨夜做什么了?这般累。”
秦烟瞥了他一眼,还装上瘾了。
云知行开怀一笑,“我都没喊累,你还抱怨上了。”
“我跟你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你是男子,体力自然比我好。”
她捂着腰侧,那里隐隐作痛。就连某处也隐有不适……
正想着,温润的大手溜进被中,抚上她腰间。
秦烟一惊,摁住他的手,不让他作乱。
他解释道,“昨夜弄疼你了,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
白日里他就这样肆无忌惮上手,惹得她一脸羞赧。
他不为所动,轻松拿开她的手,继续方才的动作。
大手沉稳有力,力度适中按摩过纤腰。
他目光专注,的确只是单纯为她缓解疼痛。
秦烟不禁怪自己飞走的心思。
白天的云知行,和夜里的简直判若两人。
面前,他稳重成熟,全然看不见一点孟浪的影子。
可夜里的他,宛如变了个人,痴缠、风流、不知餍足……
察觉到她的凝视,云知行忽然抬头。
“烟儿又在想什么?”
“我没想你。”
“嗯?”
此地无银三百两。
闻言,他扬起嘴角,神色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