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破碎音节传出,下一刻她立即噤声。
云知行看穿她窘迫,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他故技重施,找到了新的乐趣。
皇城大街上喧嚣,短促的一声迅速被嘈杂遮掩。
他听得愉悦,却不尽兴,继续加重力道作乱。
秦烟一面忍着声音,一面承受来自他的狂风巨浪。
情浓时,他失了力道,锲而不舍。
似折磨,却多了些旁的意味。
车轮滚滚转动,碾过石板路面,朝着皇宫驶去。
无人知晓,马车里正上演着怎样的春风。
这段路不算很长,临到头云知行并不餍足。
他计算着时辰,艰难抑制住冲动,暂时穿好衣裳。
接着,马车在宫门处停下。
他撩起车帘,接过芊芊素手。
在一众侍卫诧异的目光中,打横抱起秦烟,大步迈开。
秦烟脸上潮红未褪,靠在他身前,亦能感受到他胸腔的剧烈起伏。
椒房殿的宫人们,看到皇上就这样抱着娘娘进殿。
那些奇怪的目光投来,云知行眉间一紧,冷道,“没你们的事,都退下。”
“是!”
眨眼工夫,殿内再无人影。
秦烟拧了把他手臂,“这也太欲盖弥彰。”
凤眸瞬间瞥来,他意味深长地开口,“有人在,我怕烟儿不敢开嗓。”
她脸上一烫。
他伸腿带上殿门,顷刻之间殿内暗了大半。
光影交错间,她被放到床上。
还未起身,有滚烫的身体欺来。
“以前倒未觉得,这段距离如此长。”
云知行勾唇笑过,面不改色继续先前的事。
秦烟只叹他精力如此之好,这还能续上。
他将人剥了个干净,对于此事,他早已精通,且乐于其中。
她没有过多思索时间,呼吸间,身心已被填满。
云知行轻柔捏开她嘴,诱道,“外面无人,烟儿莫要再忍。”
趁她失神的片刻,他抓住机会。
比仙乐更美妙的声音飘出,他眸中一深,更是难耐……
好一番折腾,再醒来,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上回睡到这个时辰,是还没找到他的时候。
那种孤寂滋味并不好受。
好在,他如今一直在她身边。
秦烟这样想着,稍稍动了下身子。
察觉到她动作,身后手臂将人圈得更紧。
秦烟愣过一瞬,意识到他还在旁边,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袭来。
她回身与他面面相对。
丝质衾被下,两人身子紧靠着,亲密无间。
云知行悠悠睁眼。
眼中激情褪去,剩下柔情缱绻。
他慵懒看着她,抚过娇嫩的脸颊。
启唇时,声音里还残留着几分欲和漫不经心,“醒了,饿不饿?”
有力的手臂环在她腰侧,那胸膛炙热起伏,他是如此鲜活。
秦烟感慨之前的苦难,不由得环抱住他。
她鲜少这般主动,一时间,心里那些杂念和担忧统统消失,他眼底有喜悦划过。
“你累吗?”
“不累,烟儿想要吗?我还可以。”
他显然是误会了。
话里的孟浪直接让人脸红,秦烟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他疑惑,秦烟三缄其口,“我只是,想让你节制些。”
“烟儿,我喜欢你。”
他莫名来了一句,她摸不着头脑,又听他解释道,“喜欢,所以忍不住。这样也不可以吗?”
话里含着委屈,让人无法招架。
秦烟哭笑不得,“随你好了。”
“真的?”
他声音透出一丝不对劲,然后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最后秦烟只得说饿了,他才不舍放开。
应当是近日朝堂无事,他才有使不完的精力。
她如是想到。
过了两天,凌锦突然邀她出宫,说一道逛逛市集。
今日昭儿在马场,云知行尚有政务要处理。她在宫里没什么大事,闲暇之余便去了。
临走前,还特意带上几个侍卫,以防不测。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凌锦和她已很是熟稔,俨然将她当做姐姐般。
闹市街头,她看到秦烟,上前亲昵挽住她手腕。
“嫂子今日出来,表兄没说不愿意吧?”
“怎会?”
“那便好,我‘借’走你半天,都怕他一个人躲角落哭鼻子。”
她的吐槽很是精准,也不知道云知行听了,会是什么表情?
脑海浮现他缩成一团、暗自抽泣的委屈模样,秦烟不由得捂嘴一笑。
“那倒不至于。”
远在宫中的云知行听了消息,颔首道,“有凌锦在,她也不至于少了乐子。再派些人手跟着便是。”
侍卫得了令,立即去执行。
云知行暂时没了忙碌的心思,悠悠想着,凌锦可别留她太久,不然自己该如何是好?
“今天你想去买什么?”
凌锦早把京城街头摸了个溜熟,此刻带着她穿行在闹市。
两人出色的容貌很是惹眼,不少男子的视线停留在她们身上。
察觉到异样目光,秦烟微微蹙眉,不是很喜欢被这样盯着。
提到今天的意图,爽朗的女子难得犹豫起来,她细声道,“……我想送他东西。”
“他?”
娇羞的模样落在眼中,秦烟顿悟。
还能有谁?
自然是宁枭了。
看来这小妮子一颗心真是拴他身上,否则短短几面就到了送礼物的地方。
秦烟心下一叹,“你想送什么。”
“每回见他都穿得随意,我想送他身衣裳。嫂子觉得,他会喜欢吗?”
送衣服么?
宁枭那个不拘小节的人,的确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
“兴许会吧。”
光是想着他收下礼物的时候,凌锦就止不住的开心。
两人走街串巷,随后进了一间精致的成衣铺。
里间的衣裳质量自是不用多说,可款式、颜色太多,一时让人犯了难。
凌锦左看右看,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只得把目光抛向秦烟,“嫂子,表兄和他两人个头差不多,你说选什么款式好呢?或者,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呢?”
秦烟愣了片刻。
宁枭喜欢什么?
他整日混在军营、战场,素来喜欢深色、简单的衣衫。并非是特殊喜好,只是觉得耐脏罢了。
长此以往倒养成了这个习惯。
她的眼睛落向左侧,斟酌道,“不若你试试这种?”
凌锦并不知两人过往,只当秦烟是认真出主意。
她当下拿起两身款式简洁的长袍,在深色和浅色间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