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泽宫之中,台下站了一排排弟子,司凤跪于台上,低垂着头。
元朗摇着扇子不怀好意道:“宫主,禹司凤此次出去犯的错可不止摘下了面具一件事,他还犯了离泽宫最为严令禁止的事儿!”
宫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为徒弟辩解:“可司凤此次在簪花大会拔得了头筹,可以相功抵过,再说我闭关这么久一直都是他为我护法,这难道还不够免他的罪责吗?”
元朗嗤笑一声:“宫主,你这话不大对,禹司凤是你徒弟,你包庇一些也无可厚非,可他犯了动情的宫规,必得进那十三戒中受罚!”
宫主伸出长长的指甲指向他,“你!十三戒是何种地方,进去的人有几个能出来的?”
听到这儿,行舟再听不下去,跳了出来。
“这宫规太过无情,人若无情岂非如草木,司凤,我们不认这罪,你们不能罚他,不然要罚罚我好了!”
元朗眯了眯眼睛,挥手朝着她打来,行舟挥手抵挡,两道力量互相抵触,两人被震得各自退后一步。
元朗心下生疑,虽说他过于轻视这女孩没用多大力,但这女孩竟能挡的住他一击,也颇为可疑。
“放肆,禹司凤,你要做什么?”元朗将靶子朝向了司凤。
司凤只顾得将将把行舟给扶住,他又跪了下去拱手道:“宫主,副宫主,行舟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莽撞,还请不要责罚她,司凤甘愿去十三戒中受罚!”
宫主颤抖着手看着他,“禹司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十三戒什么地方?”
司凤低垂脖颈,半晌,还是道:“徒儿知道,辜负了师父一番心意是我不对,但要我从此不能动情,徒儿做不到!”
宫主对他无法,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辩解的法子了,只能任由人将他押了进去。
这十三戒中满目望去,一片白茫茫,冰天冻地。
眼见着行舟瑟瑟发抖,司凤忙揽过她的身子给她传递暖意。
行舟想起什么,从簪子中拿了一床厚被子。
司凤眼睛都瞪大了,他平日不多在房里,是以行舟藏了些什么他都不清楚,没想到,连被子也被她收了起来。
他摇摇头不由失笑:“你呀,你在里面都藏了些什么东西,怎么连被子都有?”
行舟哼哼两声:“还好我什么都收呢,快,把这披上,就不那么冷了。”
司凤将她打横抱起,被子紧紧裹住两人,倒也不那么的冷了。
......
时间一晃而过,便到了司凤来到最后一层的时候了,有了身上鳞片疗伤,还有行舟在身边,此次十三戒倒也显得没那么艰险了。
他咬牙持起剑朝对面那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去,那人虽与他一副面容,但身上带着邪气。
眼看着情况胶着着,行舟坐不住了,两指并起召来了冰柱朝那人袭击而去,有了行舟的帮忙,司凤一击即中。
两人相携着歇息了一会儿,便听到一道声音。
“司凤,我的好徒儿,你果然是天赋异禀,竟连十三戒都能闯过,那么,就赶紧带上这个面具吧,只要你带上这面具,你便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