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他慌张道:“大师,什么老人?”
“长得倒是年轻,但是算算年纪却有七十来岁。”
“嘴里一直喊着孙儿,不过已经被我赶走了。”
长得年轻?
七十来岁?
孙儿?
那不就是他祖父吗?
【哇哈哈,死的都能说成活哒。】林绾绾咧嘴一笑。
“敢问玄禅大师,不知那老人还说了什么?”
玄禅大师甩了一下拂尘走出门口,“这个……”
镇北侯随即从腰间拿出一张银票放入了玄禅大师手中。
又道:“大师,您仔细说说。”
祖父一定是有话跟他说。
一定是来托梦的。
玄禅大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票,语重心长道:
“那名老人说林家子出状元,就连女儿都会是将来的公主郡主,让您好好教育,不得马虎。”
“施主啊,您祖坟冒青烟啦。”
镇北侯别提有多激动了。
这么说,婉清将来是公主?
太好了,果然还是双儿生的孩子有用。
这让他更想休掉叶澜音了。
叶澜音激动道:“大师,真的吗?”
“太好了,我就说我的儿子女儿不会差。”
随后她对上镇北侯那张开心的面容,道:“侯爷,你听见了吗?”
“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有出息了。”
“这侯府不用交给养子了。”
你儿子才是养子,你全家都是野种!
这话,他留着休她的时候再说。
镇北侯尴尬的不知怎么应叶澜音,只能敷衍的附和几声。
高兴的连屋子里被砸的东西,也都不计较了。
叶澜音随后道:“大师轮到我院子了吧?”
大师笑着道:“是的,施主,请吧。”
镇北侯看着侯府大部分的邪气都已经驱赶了。
如今听到玄禅大师要去帮她瞧风水,他连忙阻止:
“大师,这里离逸风居比较近,不如先去那边吧?”
“长子最近才科举考完,但是似乎是运气不佳,被分到了小号,若是能得您看看,最好不过。”
玄禅大师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便消失。
他歉意道:“施主,不好意思。”
“您的那些银子就够看八个院子,如今看了七个,这最后一个理应去夫人院中看看的。”
镇北侯尴尬的看了一眼叶澜音。
这件事倒是他的疏忽,叶澜当时也告知过他。
早知道就不让大师去看妾室的了。
想到刚刚她贴身丫鬟悄悄离去,定然是去搬动屋内的东西了。
既然大师砸不到东西,有何可看?
好不容易请的玄禅大师,怎么能不去看世轩的呢?
“那个,澜音,最近你也没有什么不顺的,不如就让大师去逸风居看看,怎么样?”
叶澜音在内心冷笑。
真是个自私自利的,这人是她爹‘请’来的,她这个引荐人都还没看,居然让大师去帮一个养子看?
玄禅大师看了一眼叶澜音,正欲开口。
“好啊,侯爷既然想让大师去逸风居就去吧。”
“那算挂的名额就给他吧,也算是给我们母子之情画上结束的标号。”
镇北侯没心跟她争口舌,生怕大师不同意,随即笑着道:“大师,如何?”
大师拂尘又是一甩,“施主带路吧!”语气,有些不大友好。
众人来到逸风居门口,玄禅大师站在门口的时候,总觉得门口一股尿骚味。
他侧身问镇北侯,“府上养狗了?”
“没,没有啊。”
玄禅大师听后,摇头走进院子。
几个丫鬟瞧见玄禅大师,福身离开。
此时的丁香正在屋子里休息。
而柳如烟在屋内收东西想回娘家。
听见屋外有声响,柳如烟悄悄打开缝隙看了一眼,当看见有个僧人的时候,她这才想起,母亲说科考后请僧人上门驱邪。
随后跑了出去。
“爹,母亲,这位就是玄禅大师吗?”
叶澜音道:“如烟,大师面前不得无礼。”
柳如烟这才想到,大师代表的是神明,于是恭敬的走到一边。
玄禅大师环视了一圈屋子。
“还有一位?”
“怎么没有出来?”
镇北侯一惊,大师这都能算到?
妙,太妙了。
他欲开口,柳如烟抢道。
“大师,确实还有个妾室,她在屋子里养身子,昨儿个她流产了,故此没有出来。”
镇北侯知道是丁香的,可并不知道她有身孕。
如今被柳如烟如此一说,当即愣住。
前两日他…
“如烟,你说丁香有孕?”
“是啊,爹,不过已经没了。”柳如烟垂眸,在想着要如何说出孩子流失的事。
就在这时,玄禅大师道:“阿弥陀佛,府上阴气及众,看来是主人情绪失控所致,这才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柳如烟本来就怀疑林世轩是不是中邪了,如今听了大师的话,她猛地抬头。
“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玄禅大师点头,“待贫僧先去屋子里看看,你们把那位妾室带出来先吧。”
柳如烟急忙吩咐翠云,去将丁香扶出来。
镇北侯看着虚弱的丁香,想起了那日之事,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怜悯之心。
“来,爹扶你吧。”
丁香见到镇北侯,泪流不止,直接靠在了镇北侯的身上。
众人都不道破。
大师进了屋子里,很快屋子里就响起了铜铃的声音。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形;天兵天将我来请,老衲驱邪急如令。”
“砰!”
“哐当。”
“噼里啪啦。”
……
柳如烟一脸茫然,却不敢随便进去,只得站在门口跟众人等着。
大师出了屋子,又去了另外几间。
一阵捣鼓和哐当的声响之后,院子里剩下了最后的平静。
镇北侯等玄禅大师继续下面的话。
“施主,邪气已除,但仁需要破解。”
“只是……这破解不在侯爷上回的银子里……”
柳如烟后反应过来,笑着道:“大师,您稍等一下,我去拿银子。”
柳如烟笑着朝屋内走去,当瞧见屋内的情形时,她猛地大叫一声,“啊——”
丫鬟翠云听后,跑进去,“少夫人,您怎么了?”
“我这屋子,这屋子…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眼前的景象令她难以置信,屋内一片狼藉,胭脂水粉散落一地,瓶瓶罐罐东倒西歪,无一幸免于难。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柳如烟差点晕死过去。
那可是她前两日才去买的上等胭脂,用了十两银子啊。
她死死的撑着丫鬟翠云往门口走去,正想质问大师。
没想到大师先开口。
“不好意思,这位夫人,贫僧这人驱邪的时候,难免打烂一些东西,实在是手中的拂尘有些灵气在里面,故此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知,可要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