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俞平和梁燕分别收到林湘云和孙凌云的消息,她们很快要来伦敦了,林湘云的爸爸也一道过来。林湘云的爸爸名叫林海生,他长年在国外工作,他每年才回国一趟,也就那时俞平去林湘云家时能见到他。林海生相貌堂堂,待人和善。俞平从小孩子到成为小伙子,林海生每次见到他总会说:“俞平,你又长高了。”俞平的身高,到十九岁才停止长高。林海生一年才见俞平一次,每一次俞平都会高一点,除了最后这一年,林海生并没有注意到。
林湘雪也收到妈妈和林湘云的消息,她很兴奋。爸爸、妈妈和姐姐是因为她才来伦敦。之前她已告诉他们自己这个寒假不回国。
林湘云她们抵达伦敦时间是一月二十日,这一天是农历大年三十,但在伦敦只是个普通的日子。
头天晚上,待大家都睡下后,俞平悄悄下来,进入柳秋的卧室。这几天,俞平都是这样。
柳秋已在床上等他。
俞平上床。
二人都很兴奋,但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
“明天我就不能过来了。”俞平道。
“我很知足了,再说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俞平吻过她,退出她的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
第二天,林湘云他们的飞机预计是下午三点抵达。
俞平和林湘雪两点半就来到机场,等候着他们的到来。俞平开了一辆七座别克gl8,这车是妈妈从ww公司找来的。把车停在等候区,二人来到机场大门。
“小雪,你想爸爸、妈妈吗?”俞平问道。
“有点想。”林湘雪道。“妈妈在暑假还见过,爸爸有一年没见了。
公告牌显示飞机准时抵达,又过了十几分钟,陆续有乘客从机场大门出来。
林湘云和她父母也出来了,每人拖一个行李箱。
“爸爸、妈妈、姐。”林湘雪扑上去,抱住了爸爸。
俞平和孙凌云、林湘云各拥抱一下,道:“车停在停车场,我们走。”
“终于到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好累啊。”林湘云道。
俞平拖着孙凌云和林湘云的行李箱,林湘云挽住他的一条手臂。
到了车前,俞平和林海生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大家上车。
林湘云坐了副驾,林湘雪和父母坐了后排三座,林湘雪居中,孙凌云和林海生一左一右。
俞平启动车辆,离开机场停车场。
“这车是哪儿来的?”林湘云问道。
“我妈妈公司的车。”俞平道。这ww公司也算是梁燕所在的公司。
车行一个小时,到了豪丝58号。
俞平把车驶入车库,大家下车。
“你妈妈就住这儿?”孙凌云问道。
“对。”俞平道。
大家转到别墅门前,柳秋早已把门打开,等在那里。
“柳秋你好。”孙凌云道。
“云姨,您好。”柳秋道。
“这是我爱人,林海生。”孙凌云向柳秋介绍林海生。
“这是柳秋。”孙凌云又向林海生介绍柳秋,孙凌云觉了称柳秋是梁燕秘书不太好,干脆只提了她的名字。“她一直在照顾梁燕。”
“您好,林先生。”柳秋朝林海生微微鞠躬道。
“你好,柳秋,叫我海叔好了,俞平就是这样叫我的。”
“好的,海叔。”
林湘云上前握住柳秋的手,道:“柳秋,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你也一直很漂亮。”柳秋打量着林湘云道。
“我们进去吧。”柳秋道。
柳秋带着众人穿小院,进入别墅。
“凌云、海生,你们终于来了。”梁燕站在那儿,招呼孙凌云和林海生道。
“没想到你在伦敦扎下根了。”孙凌云道。
“一年没见,梁燕,听说你前些时候出了场车祸?”林海生道。
“哎,也算大难不死。”梁燕感慨道。
“梁姨,你好!”林湘云低垂双目对梁燕道。
“你好,湘云。”
“我们都坐下说话。”梁燕道。
大家都坐下。梁燕一左一右是林湘云和孙凌云,林海生坐一单人沙发。俞平让林湘雪坐另一个单人沙发,柳秋给大家沏好茶,他和柳秋搬来沙发凳坐下。
“我们先喝会儿茶,待会儿出去吃饭。”梁燕道。
“梁燕,你来伦敦这么长时间了,惠华公司那边没事了?”孙凌云问道。
“我还挂着个副董事长的头衔,这职位实际上可有可无,我不在惠华公司也没关系。”梁燕道,“倒是这边的ww公司,惠华已入股,我还有点事做。”
“蔡干何德何能,能当上惠华的总经理?”林海生道。他和蔡干曾经是东海大学同学,深知他的为人。他们曾经是情敌,孙凌云也是他们的同学,林海生和蔡干都追过孙凌云,孙凌云选了林海生。
“不提惠华的事了,有些事我也左右不了。”梁燕道,蔡干当上惠华总经理才半年时间,公司业务已出现疲态。
“这次你们来伦敦,能待多长时间?”梁燕问道。
“海生待几天就回去,他还有工作。我和湘云待的时间长些,湘云开学前回去就行了,能待个二十几天。”孙凌云道。
“海生的工作不是在阿布扎比吗,又要回去?”梁燕问道。林海生是在华夏油气集团海外业务部,十几年时间都在国外。梁燕知道他现在在阿布扎比项目部。
“我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就在华夏油气东海总部了。”林海生道。
“早该回来了,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凌云受了太多的苦。”梁燕道。
“对不起,凌云,这次我再也不走了。”林海生深情地对孙凌云道。
“你回来就好。”孙凌云道。
梁燕不由想起俞岭,俞平的爸爸,也是派往海外,在往返的路上出了事。她不由暗自伤神。
大家都热烈地聊着,没注意到她的失神。她也很快收心,不再想那伤心的往事。
俞平也想起了爸爸,他不由看向妈妈,他看出来妈妈此时有心事。
大家喝着茶,聊着天,全然不知俞平和梁燕有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