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么?”李木兰饶有兴味的看着李荀。
李荀眼神有些不自在,“咳,甚好。”
李木兰冲着李荀眨了眨眼睛,“二叔喜欢就好。”
她为李荀挑的,是一根精致的兰花簪子。听自家娘对那位尚未蒙面的未来二婶的描述,应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所以给她挑了这样一份礼物。
“咳!”被自家侄女取笑,李荀有些许尴尬,只能转移话题,“刚刚那楚先生说给你的什么药,你受伤了?”
“一点点小伤,涂点药就好了。二叔可别想转移话题,你跟我说说,等我们回到京都了,你准备怎么办啊?”
对李荀,她因为接触的更多,再加上李荀的性格她喜欢,所以二人交谈不像叔侄,倒更像是朋友。
李荀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做了是吧?”
李木兰很是无辜的点点头,“确实没什么事了啊。”
李荀一噎,“那就去给四叔瞧瞧。”
“叔祖父伤势好多了,我都知道的,晚点去也无妨。”
看着李木兰含笑的眼睛,李荀叹了口气,“我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怎么?二叔还害羞上了?”
李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还没想好。”
李木兰瞪大眼睛,“二叔没想好什么?没想好要不要跟那林姑娘在一起?”
李荀神色严肃,“当然不是,我是不会放弃的,只不过······”当年他态度那么坚决,肯定是伤了人家的心了,所以······哎。
李丛屋内。
楚宸风坐在离李丛床不远的地方,神色晦暗不明。
“太傅就没有什么要跟在下说的?”
李丛苦笑,“礼部尚书府与我府上本是姻亲关系,我那大儿媳妇是张正的庶女。但是······”
李丛顿了顿,“早在当年我李府流放漠北之时,张正就已对外宣称,与我那大儿媳妇断绝父女关系,那么,他与我们李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至于他要做什么?为谁做事?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楚宸风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所以,李太傅是知道张正现在是丞相一党的?”
李丛点点头,“有所耳闻。”
“呵,朝堂上,政见不一致,有些矛盾在下也是能理解的。但是,真的有大到费那么多人力财力,灭你们一族人的恩怨?”
“此事,先生应该去问丞相,而不是老夫。”
楚宸风眯着双眸,“摄政王传来急信,就想知道一件事。”
李丛抬头,“先生请说。”
“丞相究竟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太傅手里了,需要如此的置李氏一族人于死地。”
“此事,老夫想亲自对摄政王说。”
楚宸风点点头,“可以,在下相信,摄政王应该正等着太傅主动坦言。”
李丛身子一僵,“谢先生提醒。”
楚宸风淡笑道,“是为王爷办事,太傅无需客气。”
“老夫还有一事相问,先生可能解惑?”摄政王会让人来主动提及礼部尚书府,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要动这个礼部尚书了。
“太傅但说无妨。”
“王爷准备如何处置礼部尚书府?
“怎么?太傅这是还顾念着旧情?“
李丛摇摇头,“非也,而是······哎······”
李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楚宸风微微抬眸,“太傅直言即可。”
“好,那老夫就直说了,对于礼部尚书府,摄政王如何处置老夫都不在意,但有二人,若受牵连,老夫恐心难安。”
“哦,是何人?
“是我那大儿媳妇的姨娘和同胞弟弟。”
“如果太傅说的是那张坤,便可安心了,他现在正是摄政王麾下一员猛将,职位虽说不得高,但他还年轻机会也大。至于那位姨娘,据我所知,人已经没了。”
“没······没了?”
楚宸风点点头。
李丛没有继续询问,这大户人家死个姨娘根本算不得什么事,只他那大儿媳妇,估计有的伤心了。好在,还有个弟弟在······
另一边,李木兰在李荀那没问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就只能离开了。
直接过来替李良简单检查了一番,心情很是愉悦道,“叔祖父恢复的很好,再过两日就能拆线了。”
李良依旧是趴着的,“这次多亏了兰儿了,否则你叔祖父这条老命可得交代在这儿了。”
“都是自家人,叔祖父还要跟我客气吗?”李木兰将小药箱收拾好,并替李良掖好被子。
“好好,总之这人情我记一下了。兰儿等空的时候,一定记得要跟叔祖父来一盘。”
李木兰神色僵,很是郁闷,下棋这事是过不去了么?
“嗯,好的,那叔祖父得尽快好起来才是。”
李良点点头。
而一旁的李清河,全程都是一言不发听着自家爹跟侄女说话,没有插话,但眉眼之间尽是温和,早已没了前几日的忧愁。
李良也没有留李木兰,便让李清河将人送出去了。
李木兰出来后刚好碰到了正在寻人的霍元若,“元元你干嘛呢?”
“小师叔,你有没有看到贺大哥?我好像今日一天都没见到人。”
“倒是真没看到,估计也出去溜达了吧。你找他干嘛?”
霍元若撇撇嘴,“无聊嘛,他出去玩怎么也不叫我。”
李木兰轻笑,“你出门溜达的时候,貌似也没叫人家吧。”
“我那不是······没看到他人嘛。”
而他们口中的贺师兄,此刻正做贼似的在楚宸风的屋内翻找,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嘴里还碎碎念,“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啊,我就不信了,肯定是他。”
不料,楚宸风此刻恰好回来了。
刚进屋子他就发现了不对,眼神冷冽,“谁?”
随即掌风就对着一个方向打去,一道身影窜出,二人就动起手来。
没过几招楚宸风就认出来人了,他率先收了手,转身就去将门关上。
贺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师兄,好手段啊,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楚宸风神色未改,“你来干嘛?”
贺天立马炸毛了,“什么叫我来干嘛?我一直都在师兄你不知道么?太过分了,竟然背着我偷偷跑了。”
“我那是有事。”
“有什么事?”贺天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的脸看,“还把自己易容成这副样子,你想干嘛?一直跟着你的那人就是行一吧,还有行五那小子,我都看到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