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百里璇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不会吧!竟然连一只孔雀都打不过吗?这也太离谱了吧!”
“那不然呢?”霍晋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目光扫向陈彦川,“他刚刚不就是被吓得落荒而逃嘛!”
“我还以为他是故意逗孔雀玩呢!”百里璇无奈地耸耸肩,“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胆小怕事。”
很好!陈彦川身上又多了一个“没用”的标签。
霍晋熠心情瞬间愉悦起来:“师妹,我们走吧!别再耽误陈大夫找药了,毕竟风寒的事情可不是小事。”
说完,他便拉着百里璇离开了,只是并没有离得很远,而就是在不远处的地方,两个人并排而坐在那里谈天说地。
陈彦川一脸尴尬,但也没有再说什么,硬着头皮再次回到刚才那只孔雀的领地。
然而,当他刚走近几步时,又一次被孔雀追了出来。
这次,他忍住疼痛,冒着孔雀的“攻击”,好不容易才薅下一些可以用得上的草药。
面对不远处霍晋熠充满戏谑的眼神,陈彦川觉得无地自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
于是,他像逃命一样快步跑回了父亲陈半夏的房间。
因为早上简单处理,陈半夏的身体有所好转,虽然体温没有一开始的那般高了,但是仍然处于体热状态。
陈彦川找到了厨房,把今天得到的药材处理了一下,然后弄成可以入口的样子,才拿给了自己父亲陈半夏。
这一通给灌下去,陈彦川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但是这顿药是没有问题了,那下顿药怎么办呢!
而且父亲这病也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
想着想着,陈彦川就趴在陈半夏房间里的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在喊他,他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
原来他父亲陈半夏的下颌处长出了一个小孩子拳头大小的鼓包,而刚刚的声音就是他父亲在喊疼。
陈彦川的手先是摸了摸父亲的额头,知道对方这会儿已经不发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鼓包,而且他给父亲诊了几次脉,都没有查出原因。
看到父亲这边痛苦呻吟,陈彦川不禁悲从中来,好像自从他得到百里玥的死讯后,他就没有再遇到过什么好的事情。
曾经的好运气好像也随着百里玥的“离开”消失了。
到手的官位没了,家里的生意出了大问题,桩桩件件不是看似像是百里家在报复,可是又不太像是他们故意为之,最起码这次父亲生病还真就是。
而此时百里璇正在和霍晋熠测试刚刚在后山几种药的药性。
“小姐!”一个仆从在房门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他们都知道小姐研究药理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
毕竟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点点细微的差错,都有可能改变实验结果。
“怎么了?”百里璇停下了手里的“活”,“庄子里的事情,你不去找我哥,你来找我做什么?”
“那个,这件事情还真的需要和您说。”仆从有些懊恼地说道,“就是那只孔雀的领地里生长着一种寒阳草的植物,小姐是知道的。”
寒阳草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草药,而且还含毒素。
那种草药是百里瑧特意寻来喂养那只孔雀的,一开始只是小剂量的投喂,等孔雀适应后,又加大剂量,到最后,百里瑧干脆在那边直接种了这种药。
寒阳草,顾名思义,就是说,既带有寒气,也带有阳气。
长期服食这种草,可以让那只孔雀的血有特殊的功效。
只是这东西人是不能吃的,中毒是轻的,最怕会造成身体某些地方的肿大。
就和陈半夏此时的鼓包一样。
“刚刚那位陈少爷去借用的厨房,然后加工了一碗药给他的父亲。”仆从想了想觉得隐瞒下去也没什么用,“我们是等刚刚收拾厨房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情的。
那药罐子里好像不是什么治疗风寒的草药,而是寒阳草!”
“什么?”百里璇直接就惊了,“他也是御医吧!这都能认错,他眼睛是出气的?”
霍晋熠倒是不以为然:“他这样的人,眼高手低,大概是没见寒阳草,以为那就是一般的热性草药呢!不奇怪,毕竟他能采几次药!”
“可是这样的错误,如果是在皇宫里犯的,是要杀头的吧!”百里璇撇撇嘴道,“看来这人命挺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