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飞机的资料,你有没有复印一份?”
朱元璋想起朱桂设计中提到的神奇物品——飞机,便一脸认真地问二虎。
二虎一听,马上回答:
“飞机资料的复印件正用火车送过来呢。”
“不过,据先前去的人说,大同府的锦衣卫没人能看懂飞机资料上写的是什么,但他们又觉得这资料很了不得!”
锦衣卫的能耐还是有的。
西域使团人多,不少人拿到了朱桂给的飞机资料,所以锦衣卫偷偷复印一份并不难。
当然,复印得再好,看不懂还是白搭。
这也是朱桂随意散发资料的原因。
反正这群人看不懂,更造不出来。
所以给出去也没关系。
“看不懂吗?”
朱元璋闻言,眉头轻轻一皱。
其实看不懂也正常。
毕竟火车都问世这么久了,
还是有绝大多数人不懂火车的工作原理。
一个连实物都没见过的飞机,能看懂才怪了!
朱元璋真正疑惑的是,
朱桂为了给西域使团设局而提的飞机,究竟是胡编乱造的,还是真能造出来?
朱元璋思考一番,没有得出答案。
“算了!”
“别怀疑了,先相信小十三吧!”
这种事情,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朱元璋决定先相信朱桂!
如果真能造出飞机,自然最好。
如果造不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朱元璋会感到有点失落。
说起来,朱元璋还真希望有生之年能坐上飞行的交通工具,在天空中翱翔。
不知朱桂能否如他所愿。
……
与此同时,
西域使团到大同府后自行采用九九六工作制的消息,在明朝境内传开了。
明朝藩王们一个个惊掉了下巴!
“原来小十三不仅在跟我们这些兄弟较劲!”
“够狠啊!西域王子们来趟明朝,全被他拉进了竞争的大军!”
“小十三是不是有病?非得拉着别人一起卷?”
“总算不只是我们这些兄弟承受小十三的压力了!也让西域那帮人尝尝竞争的滋味吧!”
各藩王府内,藩王们心情复杂。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继续痛骂朱桂。
还有人则松了口气,因为朱桂去对付西域王子了,暂时不会来找他们麻烦了。
但很快,各藩王也得知了朱桂说通过九九六工作制领悟到飞机制造方法的事。
顿时,所有藩王都瞠目结舌。
这他娘的也行?
绝大多数藩王都不信!
这种事情想想也不可能!
还九九六工作制领悟飞机制造方法?
西域使团那群人不了解朱桂的风格,但这些明朝藩王之前可被朱桂卷得苦不堪言!他们太清楚朱桂的手段了!
朱桂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竞争!
仅凭这一点,他们就能看出,
朱桂这是在忽悠那群西域使团,目的就是要让西域使团也卷起来!
就像朱桂以前常在藩王之间挑起的竞争一样!
大家都太熟悉了!
这完全是朱桂故意编出来整西域使团的说辞!
也因此,
众人对朱桂所说的飞机制造方法嗤之以鼻!
还想造天上飞的交通工具?
你怎么不上天呢?
很多普通百姓也听说了西域使团和朱桂之间的事,他们不像藩王那样了解朱桂是个竞争狂。
他们对朱桂领悟出的飞机制造方法充满了极大的好奇!
此时,许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同府。
期待着新型交通工具——飞机的问世!
由于铁路网的出现,明朝陆路交通变得极为便捷。
因此,各地不少地方豪族纷纷派遣子弟前往大同府。
这些地方豪族想让自家子弟亲眼见证飞机的诞生,如果能借此机会从朱桂那里学到一点皮毛,那就更好了!
当然,有些地方豪族确实是想学东西。
但那些世代耕读经书的大家族,则完全看不上朱桂搞的这些玩意儿,认为那是奇技淫巧。
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都是粗俗之人才会去研究的。
正经人应当耕读经书,这才是正道。
然而,现在明朝的官员和百姓开始追捧擅长制造奇技淫巧的代王朱桂,对经书的热情却大不如前,这让耕读之家感到了危机!
因此,当一些耕读之家听说朱桂因为九九六工作制而悟出了天上能飞的交通工具这种荒谬之言时,
他们一合计,觉得这是反驳奇技淫巧的绝佳时机!
因为他们坚信人根本不可能造出天上飞的东西!
而这正是他们超越朱桂的绝佳机会!
只要能在这事上赢朱桂一次,或许以后明朝官员和百姓的关注点就能重新回到经书上来。
在前往大同府的火车上,
一些崇尚实力的地方豪强子弟聚在一起。
他们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对即将展开的大同府之旅的期待。
“我上次来大同府还是五年前的冬天,那时我在路边见到不少冻死的尸体。”
“现在都说代王治理大同府后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想知道现在的大同府变成了什么样。”
河内的豪强王家子弟王策感慨地说。
旁边的东莱豪强向家子弟向泰立刻接口道:
“变化可大了。”
“我听说现在大同府家家户户都有暖气,冬天再也不会有人冻死了!”
“大同府如今不仅冬日里冻不着人,还建起了发电站,听说代王还特地发明了个名叫灯泡的玩意儿!”
“有了这玩意儿,就算是夜幕降临,家里也能亮得像白天一样,真是神奇得很!”
这些出自地方豪门的子弟,对强者有着极高的崇拜之情。
他们占据一方,普遍信奉强者为尊,朱桂所制之物、所立战功,都足以让他们心悦诚服。
更何况,朱桂身为明朝藩王,年仅十七便成就斐然。
因此,这些豪门出身的子弟,即便从未谋面那位传说中的代王,也未曾踏足大同府,心中却充满了敬佩之情。
“哼!”
“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罢了!”
“竟受此追捧,我大明怎会沦落到这等腐朽的地步?!”
正当地方豪门子弟们纷纷夸赞朱桂之时,不远处一位耕读传家的士子冷哼出声,打破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