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山看了一下周围,这些拼命干活的落叶军团,顿时对这位队长的说法明显的不相信:一群只知道干活的武者,能是精英。
落叶军团的队长接着说道:“我们先是用飞行器飞到聚叶大陆的上空,然后用降落伞安全落到聚叶大陆上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方法。”
西山失望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好可惜。”
看到西山失望的表情,落叶军团的队长说道:“看到我们都是异大陆人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忠告。好好的在这里工作,不要想三想四的,才能好好的活着,或许还有可能回去。”
夕山十分不解:“你也是上古大陆的大武者,怎么就没有一点武者的自尊心,宁愿在这里心甘情愿的工作。难道你就不想着回自己的家乡吗?不听他们的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可怕的。”
落叶军团的队长看着夕山,冷冷地说道:“我们就是落叶军团的精英,我们根本就不怕死,可有的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
夕山不解的看着落叶军团的队长。
落叶军团的队长也没有再解释,抬起头对着远处喊道:“二郎和十米,你们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就看见两位年轻的武者跑了过来:“队长,你喊我们过来干什么?可别耽误我们工作。”
落叶军团的队长看了一眼两位武者:“这就是我们上古大陆上的佼佼者,最年轻的武者。他们分别是二郎和十米,他们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能成为落叶军团的精英,就说明了这两个人的优秀。现在你们两人就把我们被抓住后的经历,说给这几位超级武者,我想这样最少能帮助到他们一点。”
两人在听到队长的话之后,脸色明显的变得很难看。其中一位的身体居然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夕山看到两人如此不堪的表现,平静的说道:“我倒是想听听,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是脸色发白的那位年轻的武者,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名字叫二郎,因为我家里还有一个哥哥。我看你们都是超级武者,承受的能力应该比我强,那我就告诉你们,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我们被抓到光明山的牢房之后,他们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很正常的到了时间给我们饭吃,也没有虐待我们。只是偶尔会有两位年轻的超级武者过来看我们,她们还是两位小姑娘。”
“她们每次看完我们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两位姑娘都是光明山医院的医生,一位是苏日娜苏医生,一位是御青梅御医生。”
“我们整天被关在牢房里,既憋屈又无聊。在我知道光明山是一个治病的地方之后,就想出了一个逃走的方法。就是先装成病人去治病,然后再从医院逃出去。我就想先试试这个方法,于是我就说我自己全身都是病。”
说到这里,二郎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我记得那天,苏大夫和御大夫高兴的就来了,她们把我接走之后,让我喝下了一种东西,我就昏迷了,再次醒来的时候。”
二郎一把拽开了自己的衣服,身体从脖子往下,露出了一条长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裤子里面。
二郎悲愤的说道:“这是刀伤,她们生生的把我的身体全部割开了,把我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研究。然后还让我活着,好给他们再研究。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这种做法叫做——解剖。”
西山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项城也被惊吓的瞪大了双眼。
东梁更是颤抖的问道:“项大哥,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肖山主身边的那位姑娘,是不是也说要解剖我?”
项城还没回答,二郎就问道:“哪位姑娘对你笑了没有?”
东梁想了一下:“没有,那位姑娘还一脸的不高兴。”
二郎叹了一口气:“那就没错了,苏医生喜欢笑,你说的那位姑娘应该就是御医生。苏医生还好一点,这位御医生一点也不讲道理,对十米的解剖就是她做的。”
二郎指了指浑身颤抖的十米,同情的说道:“如果说我被人解剖,还算是有情可原,毕竟我是想逃跑。可是十米被解剖,纯纯是无妄之灾呀!我都不忍提起,你们还是让十米自己说吧!不过以后你们要在十米面前,尽量少提御大夫,因为一提起御大夫,他就抖的厉害。”
夕山等人看向抖的不成样子的十米,落叶军团的队长大声的鼓励道:“十米,坚强点。”
十米吸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气:“我叫十米,我还有九个哥哥和姐姐。二郎做完解剖被送回来之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也都被吓得不轻,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只有我觉得不以为然,只有我不为所惧。”
说着说着,十米都有点儿想哭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所有的人都因为害怕没有睡觉,只有我没心没肺的睡着了。这时候苏大夫和御大夫就来到了牢房里,她两人听见了我在打呼噜,我们落叶军团里很多人睡觉都打呼噜的,可是他们当时都没睡觉啊!”
“御大夫开口就说,他在打呼噜,就解剖他吧!”
“苏大夫说,这样不好吧!”
“御大夫说,打呼噜就是病,的治。就把我带走解剖了。”
夕山的嘴张的很大:“这位御大夫确实挺残忍的。”
十米突然把自己的衣服暴力的撕开,露出了那条长长的疤痕:“这不是最残忍的,后面我经历的还有更残忍的。”
“还有。”夕山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项城的嘴角也开始不停的抖动。
东梁更是觉得,自己几乎没有了呼吸。
十米全身开始剧烈的抖动:“二郎是幸运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在昏迷之后没有醒来。”
十米两眼无神,好像陷入了回忆:“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在牢房,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全身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大夫把我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再放进去,再拿出来,再放进去。虽然我不认识那些东西,可是我知道那是我的东西。”
“御大夫也看到我睁开了眼,还问我,你有感觉吗?”
“我根本就说不了话,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别人在拿着你身体里的东西,而你没有感觉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