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君白坑到了一点灵石,不多,几百灵石而已,距离他索要的上万灵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可许君白不要白不要,该拿到手的还是要拿到手,不拿的话,一块灵石都没有,他算是看出来了,三师兄林也东是真的穷。
果然不愧为白梧山的穷逼,比起大师兄二师姐,差远了。
更不要说许君白了,二者的差距,那不是一般大,经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许君白明白了一件事情,三师兄林也东的灵石是真的好坑,以后,还要再弄他一笔钱,不坑白不坑。
“大师兄,你也帮着他,我认识你的时间比他更长。”
一句大师兄,打破了两人的默契,大师兄凌飞渡深深看了一眼林也东,纠正道:“请叫我师父,此时此刻,我是你师父,而不是你大师兄。”
“呵呵。”林也东呵呵一笑,很显然,喊不出口。
“大师兄,你别装了,你装得不像,还是做回你自己吧,放心吧,白梧山上,没人会拆穿你的,白梧山之外也没人知道你,所以,你做回你自己就行,非要演戏,很辛苦的。”
“再说了,在我和许师弟面前,你何必伪装呢。”
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你呢,不要再装了,很……让人难受。
大师兄凌飞渡也知道这一点,他白了一眼林也东,说道:“你还是不要砍树了,许师弟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这一次坑了你几百灵石,下一次。”
三师兄林也东摆摆手:“切,怕什么?我会怕他?”
大师兄又扫了他一眼,刚才是谁乖乖给钱的?站出来。
“你啊,不要硬装了。”
林也东抬头挺胸:“我没有装哦,几百灵石而已,给他就是咯。”
“这些树,一棵树至少两块灵石,我赚一半呢。”
“……”
大师兄凌飞渡原地愣住,他低头,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三师弟,顿时,无话可说。
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这么轻易给钱。
原来,老实人是我。
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你赢了。”
大师兄最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确实是他赢了。
自己也被骗了。
这个三师弟,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大师兄赢了。”林也东笑道:“这一几百块灵石是我这个身为师伯给晚辈的见面礼,我又不是给许师弟的。”
“倒是大师兄你,什么都没表示,许师弟知道之后,可是会惦记着你,啧啧啧。”
大师兄凌飞渡猛地抬头,瞳孔凝缩。
他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老实人,三观破碎。
到头来,他才是那个小丑,怪不得许师弟临走前,深深看了自己一眼,感情,是因为这回事。
那两个人是许师弟的徒弟,自己身为师伯,身为师祖,竟然……没有给见面礼,传出去,岂不是?
“嘶。”
“三师弟,你刚刚为何不提醒我?”
林也东不屑道:“我干嘛提醒你?你都不站在我这边,我才不要提醒你。”
这个师弟生气了。
忒小气了。
大师兄凌飞渡被气得不要不要的。
“你……”
“大师兄,不要再你啊我啊了,赶紧去给见面礼吧,再不给,可就没机会咯。”
“还有,不要妨碍我砍树。”
三师兄林也东一把推开了大师兄凌飞渡,这态度,是真的差。
可大师兄没有生气,转身就走。
留下了砍树的三师兄。
三师兄林也东抬起头,眼睛凝缩:“这个许师弟越发恐怖了,站在他身边,竟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怖。”
“我们白梧山,出了个狠人,不过,和我无关。”
“我还是努力砍树吧。”
“一刀,两刀,八十,八十。”
灵药峰内。
许君白回到了他的山峰,他的家。
这一刻,他忍不住大声呐喊,最后还是止住了这种冲动。
身后的两个人看着这一切,灵药峰的山峰映入眼帘,他们被震撼了。
都是灵药。
整座山都是,密密麻麻的灵药,分开种植的灵药,恬静而平和的生活。
流水潺潺,灵气充裕,海量的灵气,直接震撼两人。
“师父,这里就是?”
“我们的家?”
苏苏和苏星辰两人盯着这一幕,满眼都是憧憬和喜欢,他们忘记了刚才的那一幕,也忘记了一路上的辛苦和折磨。
家,是他们所没有的,也是他们一直渴望的。
他们的梦想就是拥有一个家,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很简单的要求,缺失他们一辈子都不曾拥有的家。
而眼前,就是他们的家,这一刻,苏星辰想哭了。
眼睛通红,努力记住这一切。
苏苏也是,她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对,这是你们以后的家。”
许君白下意识伸手,要抚摸他们的头,才想到,他们长大了,长高了,不再是几年前的小家伙了。
手,很自然放下来。
指着眼前的山峰,山峰之上,有他们的房子。
“走吧,我们的家在上面。”
“嗯。”
苏苏和苏星辰木讷点头,他们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一草一木,哪怕是尘土,也被他们收揽在眼里。
这里,就是他们以后的家。
他们两个也有家了。
再也不是被抛弃的人。
一路行走,爬山,对于两人而言,不算什么。
走了没几步,呐喊声传来。
“师兄,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一个身形从天上飞下来,那速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直接冲了过去。
苏苏看到她师父飞出去了,被那道身影扑飞出去。
这一幕,太震撼了。
“师父,飞出去了。”
苏星辰点头道:“我看到了,飞得好远呢。”
两人就这么看,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看着,就这么看着。
手足无措。
“师兄,真的是你,哈哈哈,我果然没有感觉错,就是师兄你,呜呜呜,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师妹多害怕你死在外面了,要是你真的死了,灵药峰就是师妹的,呜呜。”
许君白看着抱着自己哭泣的丫头,长大了,长得更加漂亮了。
该有的地方,也都有了。
十几年不见,苍涂师妹也有料了。
就是身上那股猪屎的味道有些冲,许君白想要推开她,苍涂师妹死死抱着他,不让他推开。
宛如树懒一样,挂在他的身上,死活不肯松开手。
“师妹,还有人在呢,注意形象。”
“我不管,师兄,你一走就是十几年,整整十几年啊,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度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