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老大听老三说了一通话后,眼神也慢慢变了。他思索了一下,这个办法似乎真的没有漏洞,可行。
“可是你确定我们去接不回娘亲?”
老三点点头一脸愤慨的说道:
“大哥,你不知道,那个小厮在我面前说那些话的时候,那样子,可不就是得了他主子的指示?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这样说话?”
诸老大也只是听了老三的话,多少他还是在刑部做了多年的主事的人,虽说一直没有给他升迁,但其中有好多原因在。
刑部做事的人,就算是没有花花肠子,也是见识了各种的花花肠子的人。
所以,略冷静下来的诸老大又想了想说道:
“那你想过没有,我们要是能接出来老娘呢?”
诸老三愣一下。挥手说道:
“就算他们把老娘给我们了,那些下人听说都被打了。到时,我们也可以……”
老三说了,老大却是觉得可能不是那么好成事的。
兄弟俩一路各怀着心思的又回到了侯府。
此时的侯府内,侯爷回到了外面的书房中,今天的事,让他又是气闷得很。
忍,忍,再忍。
从大舅哥到了上京,他就只剩下忍字了。
他不敢做任何动作,现在只等着大舅哥把皇上那边的事安排了一下后,就会来处理他们家的事了。
本来,他还是觉得还有机会挽回一下的,但没想到今晚舅母一行人又来做下这事。
煜儿因为那顾若曦,怕是不会罢休!每每想到这个事,他就头痛。
怎么办?
打来两边的人都躺下了那么多个,要讲伤重,那还是舅母带来的人伤重,都是断手断腿的。
而且还没得到医治,而这边的人还都得到了杨嬷嬷和杨大夫的及时救治了。伤不大,但都躺着不起来。
对,是不起来,不是不能起来。是他们的主子少夫人说了,他们被打了,不解决问题就是不起来。
煜儿不管不顾的把诸家的事要捅到刑部那边去,自己虽说不知道具体捅的是什么事,但上京的每一家人,哪一家敢说屁股是干净的?
可能都做过这样那样的事,而诸家做下的事,可能只多不少。
而没想到煜儿掌握了这些事,这送到刑部没送给沈大人的话,那说明这些事有些大了。
这样的话,诸家以后就麻烦了。
如诸大人所想的,其实南宫侯爷也只是给了诸家一些体面,所以到诸家,都是以诸家是舅家来说的,真要只是女人的娘家,他自是不可能那么恭顺的。
如对谢家。
诸三爷走后,南宫煜就让人把诸家的所有的伤了人,都抬到了外院的一个院子里来摆在那里,反正给钱就放人。
而诸老夫人蒋氏,和老侯夫人一起,又被请回到了静安堂坐下。
真的只是坐下,连茶水都没上一杯。
谢清柔也不可能来陪着这位亲戚,只是留下了九欢在这里看着,又重新把静安堂给看管了起来。
“两位夫人请坐着聊聊你们的姑嫂情深。没有茶水别见怪,是你们的人把送茶的小丫头给打伤了。现在没法奉上茶水。”
九欢站在那里,她们就不敢说话了。
这个丫头看着是笑咪咪单纯的样子,手却绝对不单纯。
蒋氏气晕了被她按着痛穴给弄醒了来。直接告诉她:
“你要是装晕的话,我再拿针来刺醒你。”
蒋氏就连晕都不敢晕了。而谢清柔直接回梧桐院看了顾若曦和受伤的这些下人。
顾若曦屁事都没有的在跑来跑去的看着杨大夫和杨嬷嬷给那些人上药。
特别是两个被打了脸的小丫头,顾若曦都心疼得很,听杨大夫说,以后养得好的话,应该脸上不会留多大的伤,因为针小,伤口小。
而且两个孩子的年纪还小,恢复起来更快。
但诸家的两个就不一定了,她们是大人,而且又没得到及时的救治。
还有一个没得到救治的就是南宫煊。
南宫娇被送进了柴房关了起来,而南宫煊刚是受不了疼又晕了过去。
杨大夫没去看,只能再去请了一个大夫来,这次请的是他们这条街的一个孙大夫。
孙大夫看了看伤,只给绑了两根板子把手夹了起来后,就没再有做为,开药的时候看到了之前杨大夫开的药方,是治断腕的那只手的。
他都不开了,让照着那方子用就最好了。
南宫煊房里的嬷嬷知道这方子应该是可以用的,但现在他们连药都去买不成。
因为南宫煊和南宫娇私下出了西院去了静安堂找顾若曦的麻烦,所以,南宫煜再次换了人把西院管控了。
南宫煊都不能自由的进出了。
当诸老大和诸老三来到侯爷的书房见到侯爷时,诸老大还行了个礼,这是侯爷呢。
诸老三却是气愤的上前就拍着桌子叫道:
“南宫煜那残废呢!他把我娘扣在你们府里。这还讲不讲理了?”
南宫肃本来就有些厌烦他们诸家不助力,想反总是拖后腿。当下就冷冷的回道:
“怎么,诸三爷是想把我这书案给拍散了?”
毕竟是侯爷,冷下脸时还是有点威严的。
但诸三爷却不。他今天本来就是来闹事的,只是来走一个过场,接老娘,那是不会接的,他就带着大哥来闹事的:
“就是给你拆了你又如何?你虽说是侯爷,可也流了我们诸家半身的血。而你怎么教子的?让一个废物做世子不说,你还让他扣下我娘?”
“那是他舅祖母!他这是以下犯上。别说我拍你个桌子,就是我不拍,你这样下去,你这侯府一样的散架。”
他可不知道,这侯府本来就是要散架了。
而且侯爷正是顾忌着这个,所以才得求着南宫煜不要请辞世子。
南宫煜要是请辞了,这侯府就真的散架了。
这就是他一个侯爷,在府里说不上话的真正的底线。
他让着,但诸家没助力,还往下拉了一把。
所以,诸三爷的话让南宫肃一上头:
“就是侯府散架了,也不是你诸三可以在我面前拍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