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好像真的有点儿毛病
作者:侧耳听风   觉醒后,我嫁渣太子他小叔最新章节     
    他家曾有那么多的奸细,在这方面算是前辈。
    房星绵特别诚恳的请教,他是怎样在不让对方主子察觉的情况下将他们处理掉呢?
    雨幕中的燕百克绝美一笑,“我克死的呀。”
    “……”
    他克人这个说法分明是不成立的,那时她和阿兄亲眼看到是人为的让马疯狂致死,造成一种被他克死的假象。
    按着房星绵所想,他知道是谁干的,但似乎对付不了。
    那时猜不到答案,可现在她隐约的觉着离不开宫里的人。
    他家的奸细如果也是宫里的人收买的,就不存在他们己方互害。
    难不成是他杀的?借用克死人的理由杀人灭口……
    乍一想有点儿可怕,但再深入一琢磨只觉着燕百克果断聪明的很。
    杀了这一批想必他们家里也不用再买仆役了,这样一来皇宫里想收买做奸细都没机会。
    想想自己家怕是不成,单不说别人就是鹿鸣院里要是没仆人,祖母能把房顶掀了。
    雨势终于小了些,也快要到宵禁的时辰了。
    挑着无人的路往回走,燕玥在后面一路护送。
    到了房家后门时,房星玉扶着孔萍进去了。
    房星绵一步都迈过去了,又收回腿扭头看向身后,“你不去进去看看你娘子?”
    “……”
    上前来,用食指极快的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哪天你带它去看我吧。”
    捂着被打的地儿,房星绵没忍住还是笑了。
    “再把你从太傅那里打听到的事告诉我,今日来不及了。”
    最后看了一眼她淡笑如花,燕玥便转身快步走了。
    她不由叹口气,从阿爹那里打听到的也不完整。
    她唯一可确定的是先太子没弑君。
    孔修之死造成的动静比想象的要大,上有朝廷大员,下有寒门学子。
    柴善显这个帝王非常痛心加自责,将姜道好一番训斥。
    最后千牛卫大将军闫寒被降职、罚俸!
    是,当时封锁孔家,甚至泼油放火都是千牛卫做的。
    但没有旨意他们敢这样做吗?
    分明是姜道一口一个陛下旨意。
    这会儿皇上不承认自己下过这样的圣旨,只说是要姜道劝孔先生好生商谈。
    姜道那个死阉人只是被口头斥责一番办事不利,责任全推到闫寒头上了。
    南衙十六卫,一时闹得动静不小。
    金吾卫这边嘲笑居多,尤其知道他们大将军燕玥曾在当晚过去制止还跟闫寒动手了,他们遇见千牛卫时更是用鼻孔以表示不屑。
    燕玥却是没落井下石,甚至碰到了低落萎靡的闫寒时他还叹了一声。
    “兄弟保重。”
    闫寒立在当场,眼睛盯着前方低声道:“奉旨行事可有错?”
    停下脚步,燕玥也看着前方,二人各视一方肩膀平行。
    “无错!大概是你倒霉吧,早早预定了黑锅。”
    闫寒咬紧了下颌,“为何是我?”
    他想不通,他忠君尽责从无懈怠,到头来要背上这口锅。
    只要从这廨署走出去,他都能想得到来自城中学子的谩骂,天下人的鄙视责难。
    他也不想孔老先生去世,他也很是敬佩的。
    可……
    圣旨一下,全天下都知道是他逼死了孔老先生。
    燕玥微微侧颈看了他一眼,“令尊曾是先太子麾下先锋。”
    说完,他便走了。
    闫寒皱起眉峰,燕玥之言让他一时迷惑。
    父亲当年的确是先太子麾下的先锋小将,那时已几近天下太平,父亲直叹自己生不逢时。
    若早生十年跟随先太子征战天下,他必将会立更多军功。
    后来父亲官封千牛卫上将军,在先太子弑君发生过后两年,突发疾病去世了。
    自己今朝所遇,与父亲有关?
    一时间闫寒琢磨不清,走出廨署后路上遇见书生学子果不其然遭到讽刺白眼。
    他可以冷着脸装作看不见,短暂的用冷漠给自己织一个坚不可摧的外壳。
    直至在一家文墨店铺前遇到了那个戴着帷帽的小娘子……
    房星玉依旧把眼前的薄纱撩起来,一眼看到那欺负过孔萍的人,她立即冷了眼。
    反手把薄纱拨了下来,挡着视线能叫她的双手没那么痒痒。
    也不知怎的了,闫寒莫名的走上前,“房家小娘子,那晚多有得罪。但我皆是遵旨而行那并非我本意,而且我也没有想过伤害孔小娘子。”
    房星玉:“……”
    这人有病吧,跑到自己跟前儿说这个干吗?
    她跟他认识吗?
    “不过那晚小娘子无所畏惧坚定的挡在我面前,现今想想极是令在下佩服。”甚至是羡慕。
    他堂堂儿郎,自认顶天立地忠君无愧,却明知是错也不得不做。
    尤其孔修死时的模样,一次一次的在脑子里回放,每一次回放都是一次灵魂的抽打。
    隔着薄纱看他自说自话的模样,房星玉哼了一声,“你现在是想听有人说原谅你、不怪你,是不是?
    可惜的是你在我这儿听不到这句话,不管是你还是那个阉人皆是一路货色。
    错误的指令,宁死不从。知错还做,你活该!”
    正好碧儿从店里出来,房星玉拉着她便错身走了。
    闫寒矗立在那儿半天动弹不得,她说的没错,知道是错误的还做了,今日受此是活该。
    碧儿边跟着走边回头看,“刚刚那位郎君好像是千牛卫的大将军,他堵住大姑娘说什么呢?”
    “找安慰,找借口。他是有些无辜,但他若得了安慰孔萍的公道在何处?”
    稀奇的是他找安慰居然跑到自己跟前儿来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哦,孔小娘子真是可怜。今日被盛大人接走回去给孔先生办丧事,也不知她能不能撑得住。”
    房星玉也叹了口气,阿绵准备把孔先生的通史抄写下来,这事儿还得秘密进行不能叫人知道了。
    她今日就是来找一些防水耐热的纸,和保存鲜亮的墨。
    谁想到会碰见闫寒。
    蓦地她脚下一顿,扭头往后看。
    那个身形宽阔魁梧的人跟在后头五丈左右,虽是冷漠着脸可通身萦绕一股颓丧之气。
    房星玉皱起眉头,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你跟着我意欲为何?”她控制住自己的拳头很不容易的。
    闫寒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闫某想请小娘子无情咒骂。”
    “……”
    他好像真的有点儿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