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新的议和书刚到,龙城宫殿内就有人传唤雨奕如宫廷议事,雨奕也是姗姗来迟,等他到了宫殿内,不光满朝文武都到了,白韵公主和白星星也已经到了殿内。
悦海见到所有人都到齐了,便说道:“陛下的意思就是,在场的众位可有人主动请缨前往朝日城参加会议?”
雨奕也是事不关己的看着在场的众人,在底下的师节上前一步建言道:“上次会议是白瑕公主参与的,因此为了代表我们对此事的重视,我觉得这一次白韵公主是最合适的。”
白韵下个月就要举办宴席了,若这个时候离开,耽误了可就不好了,这本就是拉拢人心的关键时期,怎么可能去别国谈判,她立马回复道:“此前姐姐参加是她对本国事务了解,我刚回国,很多都不懂,去谈判确实不合适,我觉得还是北海王去合适,北海王在云霜的那次谈判,也算是成功的典范,可见是谈判方面的高手,有北海王坐镇,想必一定能给我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雨奕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这破差事会引到自己头上,他可不想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然后让别人在龙城偷偷的搞些小动作,万一再来一次暗杀姬心蕊,自己又不在,那就糟糕了。他看向白星星说道:“日朝王比和更合适这次的谈判,毕竟参与了这场战争,有道是知己知彼,所以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白星星同样没想到雨奕会提自己,他好不容易回来,所有的都安排妥当,这个时候让他走,怎么可能,他更没想到建议自己去的是雨奕,难道不是雨奕期待自己来搅局的?
白星星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北海王真是太看的起在下了,我从来没有谈判的经验,去那里能做什么,而且虽然我也奔赴了前线,可是真正在正面作战的都是南王,要说合适,岂非他更合适。”
白韵看两人关系紧张,之前心中顾虑他们联合的心思也就放下了,此刻她也想让白星星离开,附和道:“表哥别再谦虚了,妹妹转念一想,也觉得您最合适,您怎么说也算皇亲贵胄,这关系国家利益的事情,自然应当是义不容辞的。”
白星星听完,正义凛然的说道:“妹妹这话说的,我就是为了国家利益才回来,守卫皇城,避免还有贼寇行不轨之事,这谈判之事,也并非要皇族才行,总归是要给他人立功表现的机会。”
他说到这里,转头面对中帝用浑厚的声音说道:“陛下,既然大家身上都有要事缠身,小王还是觉得,让南王蚩典去,才是最合适的。”
中帝白任兴看殿下没有人再提其他意见,就让悦海把耳朵凑过来,然后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话,悦海挺直身板说道:“中帝陛下下旨,由南王蚩典参与谈判。”
白韵心中虽然有些不满意,但毕竟自己可以留下来,很多事情还是得一步一步来才行,至于雨奕他也松了一口气,此事一了便开心的回去了。
谁料刚刚回府,就遇到有人带兵等候自己,仔细一看居然是日照王的人,姬心蕊和众侍卫和那群卫兵僵持在大门内的外院中,雨奕进了府,这群士兵的领头人上前说道:“北海王殿下,我叫章荒,奉日照王殿下的命令,来请您回北海的!”
雨奕一见到他就浑身的不自在,如今听章荒,冷嘲热讽的说道:“这在大殿内,白星星屁都不敢放,怎么现在居然敢派人赶我离开帝都?”
章荒双手作揖,恭敬的说道:“北海王殿下,按照新规,也为了帝都的安全,异星王只能短居帝都,不能长期逗留,还望见谅!”
雨奕听到新规两个字,就知道这分明就是白星星要针对自己,他用力推了一下章荒说道:“滚回去告诉你主子,我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况且我还要在这照顾好我的侄儿,如今陛下可是希望复兴能够留在帝都,让陛下随时都能看见的。”
章荒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北海王您不要为难我。”
雨奕也不想和这家伙多废话,不满的说道:“来人,把这帮人轰出去,赶不走的话,就打出去,别让他们在这里碍着我和王妃的眼。”
话音刚落,围在一旁的护卫就上前驱赶,很快双方就扭打到了一起,在一旁的岩舞更是一只手抓起章荒的领子一甩手把他整个人丢出了院外,章荒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柔弱,力气却如此大,他狼狈的爬了起来,让两个卫兵搀扶着自己,一瘸一拐的离开。
等他们走后,雨奕让人关上了大门,和姬心蕊回到了大厅休息,姬心蕊见雨奕也没动气,便问道:“我还以为夫君会生气,没想你却和没事的人一样。”
雨奕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得意的笑道:“这个做戏就得做全套,白星星难得聪明一回,我们和他不闹些矛盾出来,白韵这丫头怎么可能安心。”
姬心蕊坐到他的身边说道:“我看那章荒一脸坏相,搞不好就是他在后面为白星星出谋划策,就不知道他之后还有什么计划。”
雨奕无所谓的说道:“不管做什么,他们都不可能真的和我们刀锋相向,无非就是他自己也想称帝罢了。”
姬心蕊关切的问道:“你就不怕他称帝以后针对我们?毕竟我们还是有世仇的。”
雨奕自信的说道:“他上去了,也坐不久。”
姬心蕊看着雨奕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却也不再多问些什么了。
直到晚上她和雨奕一起再一次到地牢审问姜白,姜白这几天下来,已经憔悴了不少,他也曾有自己的尊严和傲气,如今居然被踩在地上摩擦,让他被一泼冷水泼醒,整个人眼中都充满的愤怒,谁知道他刚抬起头,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这是雨奕打的。
雨奕打完以后还得意的说道:“明明是白韵裙下的狗,却也敢瞪我!”
姜白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好歹是祖元皇室,你怎么敢如此羞辱我,我定要让我祖元大军血洗你们北海。”
雨奕听完这话,只觉得他可笑,他一只手托起姜白的下巴,让他看向那个摄影机器,然后说道:“只要你招了,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滚回祖元,但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三日,我再只给你三日的时间。”
姜白“呸!”了一声,看向姬心蕊说道:“我相信你是理智的,你不打算劝劝你的丈夫?”
姬心蕊无奈的叹气道:“我的理智已经在第一天把所有要劝说的话都说完了,如今都一周过去了,你觉得现在放你走还有意义吗?如今我的理智告诉我,只有让你留下证据,才是我们最理智的选择。”
姜白“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就算我现在说了,我离开以后,也可以说你们是屈打成招,那你留下这段证据有什么用?”
雨奕不在乎的说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这个世界总有人不会愿意相信真相,也会有人相信真相,我要做的,就是把真相公之于众而已。”
姜白看着雨奕不再说话,只是抿着嘴,苦笑着。
雨奕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直接塞进了姜白的嘴里,然后说道:“这个药丸虽然没毒,但是会让你身体内瘙痒难忍,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三日我再来。”
喂完以后,就拉着姬心蕊的手往外面走去,只留下姜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离去的两人。
天降城中的飞天恒光内,姜晨一身白裙蹲在一个喷泉旁边喂养白鸽,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走来说道:“公主殿下,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世子的消息了!”
姜晨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回应道:“那就给白韵传个信,问问她是什么情况。”对于姜晨来说,谁去参加议和会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很快另一个侍女带着一个女将军过来了,这个女将军是三大军团之一的玄箐。她来到姜晨面前后,恭敬的半跪下来说道:“公主殿下,不知道找属下来何事?”
姜晨悠哉的说道:“我需要你去东极跑一趟,替我们祖元参与这次的议和会议。”
玄箐看着姜晨有些疑惑的说道:“紫瑶将军不是在东极么?”
姜晨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还是你去更合适!”这次大战,紫瑶的已经立下不世之功,不让她去,自然也是为了压压她的气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封赏能够再给她了。紫瑶的功勋已经到了巅峰,无人企及的地步。
可是姜晨也知道,但凡玄箐和冷暮两人加一起能够比肩紫瑶,也不用什么都依靠紫瑶,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玄箐哪里不知道姜晨的为难之处,自紫瑶继承虚无海军总帅以来,皇室对自己和冷暮的重视和提拔是明眼人都看见的,哪里能分一杯羹,都是先想着她们,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威望和地位。可是天赋这种东西,比不过就是比不过,哪怕搞特殊和靠努力,都是比不过。
此刻在马尔城,季悬的伤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与他而言,如今的战事结果是最满意不过的,因此他也是第一时间通知了维尔,让他带领残兵回到北海去,而自己需要在这边多待些时日,紫瑶倒是很尽心,居然能够耐心的坐在季悬床边给他喂汤喝。
不过当她看见季悬能动能跳的时候,也是直接把碗递给他,让他自己乖乖的把汤给喝了,这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两个人在二楼的露台上相对而坐,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和群星。
“你还说我们曾经所在的星球是什么样的?”季悬居然问道。
紫瑶也看向天空说道:“这个除了师尊,应该没人知道吧!只知道它因为核战争导致的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在上面生存,渺小的人类从来没办法毁灭一个星球,只能够毁灭星球上的自己,所有大家来到蓝星,对于战争的态度都是限制在超能力的范畴,即便有热武器,也是有非常严格的限制。”
季悬无奈的一笑说道:“希望我们这一生不会看到这个星球生态被破坏,而我们被迫需要流浪迁移。”
紫瑶说道:“至少目前没人敢做历史中的罪人,现在的蓝星真的挺不错的,当年我们玄纬星只有40%多的海洋。”
季悬伸个懒腰说道:“这次战争终于要结束了,我们美丽的蓝星终于可以好好恢复一下了,你应该要参加这次的谈判了吧!”
紫瑶无奈的摇着头说道:“姜晨公主派了玄箐来,我回去以后,不受罚就谢天谢地了。”
季悬突然呆呆的看着紫瑶,心中想着,看样子皇室对她并不好,这边既要用她,那边又要打压她,表面看着风光罢了。想到这里,心中难免为她感到心疼。
紫瑶看着季悬说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有时候我都希望我的两位同僚争点气,不必什么事情都让我解决,这样我也能够避其锋芒,可当需要我出手的时候,我又不忍心隐藏实力,看着百姓受苦。”
季悬听到这,竟然有些入迷,其实从小到大,季悬都能感受到紫瑶内心深处的温暖,也许在别人眼中,紫瑶是冷酷的,是一个为了自己能够杀伐果断的人,但她是个有温度的人。
朝日城的宫殿,青砖蓝瓦,每一个单体建筑的屋顶,都是高耸如尖刺,主殿的尖峰上有一个很大的铜制钟摆,每满一个小时就会发出浑厚的咚咚声,整个皇城除了这个钟摆,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声音,就连宫人们的脚步声,都轻盈的可怕。
大殿内的东见海威严的站在赤月的面前,东见海虽然已经一百有余,却依旧神采飞扬,头上也就几缕白发而已,他目光如炬,一身火红色的帝王长袍,让本就身型高大的他,更显得英伟不凡,未杀先皇窜位之前,他也是自诩忠君良臣,其子曾劝说其将君王取而代之,没想到他居然绑着自己的儿子,来到大殿上请罪,最后还是亲手将儿子斩杀,回到家中为了证明清白,更是杀了发妻全家,包括自己刚刚成年的孙子,其实当初会如此做,皆因一切还未准备成熟,但是自己的儿子又太过于招摇,为求自保,不得不杀妻灭子。
而如今的幼子,是和第二任妻子虹越氏所生,如今这个虹越氏也成为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