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闲聊之际,警笛声居然响了,而且是一刹那间,周边涌出好多警c察,朝着几个人奔来。
吴少柏来赛国边境的事,没有和警方说,更没有报警。此刻,他真的慌了,大脑一片空白。
心想,完了,如果被抓住,那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跑,侧目扫过,那几个人,比他跑的还快,朝着反方向一溜烟跑去。
幸亏是在贫民窟,好处就是人多,房屋也多,小巷七拐八拐的一时半会追不上来。
吴少柏开始还跟着蛇少他们后边跑,可后来一想,分开跑会不会更好点,毕竟那个人的罪名更大,还是一个头目。
吴少柏在下一个巷口,拐了进来。他头脑有些发懵,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死路。顾不上别的,一个猛子冲进来。沿着巷子跑了起来。
鸭子和红条也打散了,各自跑向不同的方位。
吴少柏跑了大半天,感觉身后没有了声音,他放慢脚步,方便让自己回个头看下情况。
果然,身后什么人都没有了。他这才停了下来,刚才已经跑大半天,累的气喘吁吁,大口大口换着气……
同时,心里泛起了嘀咕,那么多警c察,不至于不够人手来追自己。为啥这些人不追自己?
正在他纳闷的时候,巷子里一个门开了,吴少柏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就被一只手拖了进去。
一个踉跄跌落进来后,那个人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不要说话。
吴少柏这会才看清楚那人的脸,他顿时惊喜万分,水哥?
“水哥?不,你是蓝源景对吗?”
那人抵着他的脖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你该来的吗?”
吴少柏终于看到了希望,他不顾那人的责问,自说自话,“你是蓝源景?你知道肖之安在哪,是吗?”
那人咬牙切齿的说,“我是水哥,不是什么蓝源景。还有,肖之安已经死了,你如果是来这里找他的,可以死心,回去了。”
吴少柏不信,他把那人推到院墙上,“不,我不相信他死了……除非,我见到他的尸体。”
蓝源景眼神透露出来的表情很随性,让人看不懂,“他真的死了,你再难接受,也得接受。他临死之前,让我给你留了一句话,下辈子,不变名字不变样貌,只变性别,他会去找你。”
吴少柏顿时心头一震,这些话,是他和肖之安说过的。
此刻,他终于憋不住了,感觉一头瀑布浇在自己头顶上,透心凉。终于,豆子大的泪滴从他眼睛里,不由自主的,一颗接着一颗落了下来,
“我不要下辈子,你告诉我,他在哪?”
蓝源景看着眼前的大男人,居然哭的如此伤心,有些于心不忍,
“他在哪,现在不能告诉你。”
刚刚还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吴少柏脸上的一滴眼泪还没流下来,再次抬眼看去,
“现在不能告诉我?你不是说他死了吗?什么时候告诉我,有关系吗?”
蓝源景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漏洞,连忙找补,“现在不能告诉你,是怕你受到牵连。你知道的,就算缉毒警c察死后,也是不立碑的。”
吴少柏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终于又破灭了,他依旧不放弃,“安伯是谁?”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试图从眼神里看到什么内容。
那人眼神里果然闪出一丝慌乱,“谁告诉你的?”
吴少柏眼睛都没敢眨一下,“蛇少说的…回答我,安伯是谁?”
“你觉得叫什么伯的,会是什么人?就是一个老头子,一个大d枭。你觉得他会和你心心念念的顶流明星,联系到一起?”
水哥再次浇灭了吴少柏的希冀。
“你让我见见他,如果不是那个人,我就走。”
那人倒痛快,“好啊”。
说着,拿起手机,打通视频。不一会儿,视频那头接了,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伯伯。
水哥开口说道,“安伯,你好啊,有个晚辈,白牡丹,说要见见你。看看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对方抬眼看来,声音略带沙哑,“谁啊?”
吴少柏望了过去,备注的也是安伯,“您是安伯?”
对方,“是啊,我是安伯。可我,没见过你。小伙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吴少柏此刻心如死灰,全身已经麻木,好像血液都凝固了,“是,我找错人了,抱歉。”
说完这句话,吴少柏把头侧过一边,已经想好了,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去找下一辈子的肖之安。
不知道这位叫水哥的,最后和那人说了什么,吴少柏只觉得天都暗了很多。
水哥挂断视频后,觉察出吴少柏的绝望,又想起那个人的嘱托,开口安慰,“其实吧,你也不必太绝望。或许,或许他会用另一种形式陪伴你。”
吴少柏蹲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没说一句话。
那人又说,“你赶紧回去吧,以后,别来这个地方了,这不是你应该来的。”
“红条呢?”吴少柏问。
对方说,“他们是d贩,肯定是要被抓的,你一个人回去吧。你的行李,我从酒店拿出来了,现在就在机场附近,你到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其他人?也会被抓是吧?”吴少柏又问。
“当然,一个都跑不了”,蓝源景说完这句话,吴少柏回头看了看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人?坏人?d贩?卧底?
蓝源景嘴里撇了撇,“z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