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骑着钉了马蹄铁的青骓,领着张飞、关羽、张合三人,一路奔到涿州城外官道旁的一块空地上。
夏仁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看向了其他三人。
“好了,就在这里,给你们展示一下我这马镫和蹄铁的妙处。”
“大兄,这一片都是碎石,马匹若是扎坏了蹄子,可是要死的。”
张飞才说完这话,就见夏仁已经驱使着青骓走进了前面那片碎石滩。
“踏踏踏!”
青骓那四只钉了铁掌的马蹄子踏在碎石之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蹄子下的碎石被迸飞起来,溅射向四周,令人看了无不骇然。
“妙啊!”张合呼道,“马蹄铁附在马蹄之下,如同给马儿穿了铁鞋一样。如此一来,小块的碎石根本扎不坏马蹄边缘了。”
关羽一听,也是眼前一亮,不禁点了点头,然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如此一来,便是千里贩马,也不怕马匹会因为伤蹄而损耗了!的确是妙!妙啊!”
张飞则说:“要说妙,还是我大兄最妙!简直是个妙人!这脑子,都能顶俺老张三个了。”
就在三人还在赞叹的时候,夏仁又纵马冲了起来。
他取下背上的巨斧,一路之上左右挥舞,来回劈砍。可是无论他在马背上如何动作,却依旧稳如泰山。
这次是关羽先看出了门道,张口说出:“这……在马上左右挥舞兵器,怎么会如此稳当?而且你们看……”
关羽一指夏仁继续说:“夏兄居然在马上站起来了,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用兵器任意攻击四周。原来这马镫还有这般用处啊!”
“妙啊!”张合一拍巴掌,大呼一声,“这样骑在马上就不光可以突击和射箭,还可以在马背上使出各种招式。”
“那可不!站在马背上扎枪都行啊!”张飞也是大声嚷嚷着,“乖乖,这要是从马背上一枪扎下来,还不把人捅穿咯?”
这时候,夏仁兜转马头,朝三人跑了回来。雄健的骏马一路飞驰,马蹄刨起的碎石四处飞溅,看起来气势十分惊人。
“咔踏踏,咔踏踏。”钉掌的马蹄敲打着清脆的鼓点,青骓如同一阵疾风一般,将夏仁带到了三人的面前。
“我这些装备如何?”夏仁得意一笑,大声问张飞等人。
“甚好!甚好!”三人全都笑着称好,全都盯着青骓身上的那些装备,眼睛里全都冒出了小星星。
“好!等明天收了货款,就给你们每人都定制一套。”夏仁大手一挥,“回家!”
四人一路狂奔,朝着张家村纵马而去,在官道上扬起大片的尘土。
转过天来,天刚蒙蒙亮,夏仁便和张飞起了床。
他俩叫上几个仆人,将昨日出锅的烈酒全都装上了驴车,然后就向着涿州城出发了。
这一次比较特殊,刘大耳朵亲自带着几个小弟在涿州城南门候着。见到夏仁和张飞来了,远远地便开始挥手致意。
“玄德,今日怎么过来迎我们了?”
“哈哈哈,戴迪是这样的。公孙伯圭得知你这酒十分受欢迎,便和我说要多供些货。你看,能不能多酿些?”
看着刘大耳朵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夏仁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
“哎呀,酿酒这事情急不得。一来需要时间,二来嘛,我和益德那个小酒坊暂时也造不出那么多。”
听夏仁这么说,刘大耳朵也犯了难,皱着眉头说:“戴迪,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玄德你别急,我这不也在想办法嘛!”夏仁故作为难的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玄德你和我们同行,先将今天这批货交了,顺便去公孙伯圭的琴韵坊商量一番。”
“也好!那今天我做东,咱们在琴韵坊边喝酒边聊。”
这刘大耳朵也是老社会人了,面子上倒是挺过得去。
一大帮子人呜呜泱泱来到了琴韵坊外,张飞先带着仆人们去后门交货。刘大耳朵则和夏仁先行进了琴韵坊,找了个单间坐了下来。
至于刘备的那些小弟,则被打发到对面的小饭馆去了。毕竟这么多人一起到琴韵坊消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刘大耳朵和夏仁分宾主落座后,便吩咐跑堂的去准备菜肴和酒。他二人则是先在屋里商量起了扩大生产的事情。
正商议着,张飞过来了。也不等人开门,他自己便撞进了单间。
好在都是熟人,刘大耳朵也没见怪,便继续和夏仁商量增产的事情。
夏仁说:“若要增加供货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需要一笔钱。你看啊,这扩建酒坊、雇佣工人、购买原料、烧制酒坛哪个不用钱。我这点本钱根本不够呀!”
“那可如何是好?”刘大耳朵双手一摊,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不如玄德你去向公孙伯圭讨要些本钱?只要有了本钱,不光这烈酒,我还能再供他些低度酒。到时候,不论穷人的钱还是富人的钱,咱统统都给他赚到手。”
夏仁出了个主意,同时还给刘大耳朵画了个小饼。
一听要去找公孙瓒要钱,刘大耳朵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看他这模样,夏仁便知道这老小子有猫腻。估计是在这里面私吞了不少。毕竟夏仁和张飞每次拿的也只是尾款,而前款可是都经过刘备转给夏仁的。
正商议间,外面响起了歌曲声。今日的舞乐表演又开始了。
张飞为了看热闹,便将单间的门打开了。不想刚一开门,便见门外站了个男人。
这男人长相英俊,身形高大。一双大眼睛神采奕奕,胡子也十分漂亮。只听他开口一嗓子,差点把张飞耳朵给震聋了。
“玄德!既然到了我这里,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
“伯圭你来了啊?”
刘大耳朵见了来人,立刻起身行礼。原来,这大嗓门的帅锅就是公孙瓒。
“伯圭大人!”张飞也是向旁边让了让,然后拱手行礼。
“益德有些日子不见,你这体格似乎又壮实了啊!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这里,帮我管管下面的庄子啊?”公孙瓒拍着张飞的肩膀,随口一问。
张飞大嘴一咧笑道:“哈哈哈,大人抬举俺了。俺连账本都不会看,哪管得了偌大个庄子啊!你倒不如让我在你这花楼里做个打手。闲来无事的时候,我还能蹭个曲子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