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何人指使你们来的?”
夏文煌的声音冰冷无情,伴随着他一脚踩断老者一足的动作,更是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意。
老者痛苦地呼喊求饶,声音高亢而绝望。
“太子,是他派我来的。”
老者在痛楚中供认不讳。
“其他人,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夏文煌眯起双眼,目光锐利如同刀锋。
“你们来自不同势力?”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对,太子只派了我一人。”
老者为了保命,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背后的主使者。
这样的行为对于夏文煌和杨敬之来说并不意外,因为即便老者不开口,根据他们之前的分析,太子也在青王的怀疑名单之中。
老者的供词只是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饶我一命吧,青王殿下,老朽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老者开始谄媚地哀求,试图用尽一切办法保住性命。
“我定能有所用处,况且青王殿下您目前也急需人手。”
“别杀我,别杀我!”
老者哭喊求饶,卑微的姿态更显得不堪入目。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夏文煌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踩断了老者的颈椎。
这一瞬间,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死亡的寂静弥漫开来。
在夏文煌的眼中,这名老者不过是太子手中的一个棋子,一个被用来试探和消耗敌人的弃子。
对于如此无骨气、贪生怕死之徒,夏文煌绝不会留于身边。
此人受太子派遣而来,想必也是因为其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被当作一次性使用的工具。
即便老者成功得手,回去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奖赏;相反,为了防止泄密,太子只会选择灭口以绝后患。
而如果任务失败,那么太子同样毫发无损,甚至可以借这无用的手下传达一种警告。
这是废物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在完成使命后便会被无情抛弃。
夏文煌深知这一点,他明白自己所面对的是怎样无情的政治斗争。
尽管他已经解决了三名武王级别的杀手,但夏文煌的脸色依旧阴郁如初。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的夏阳城,那里是权力的核心,是他心中怒火与杀意的源泉。
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刀刃一般锋利,似乎能穿透空间直达目标。
“殿下,还有一名杀手被黄金捕头沈从安引走,属下是否需要出手?”
杨敬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紧张。
他知道,此刻的夏文煌正处于风暴的中心,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局势的发展。
“不必。”
夏文煌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随他去吧。”
夏文煌站在原地,久久地凝视着沈从安离去的方向,他的眼神犹如冰刀雪剑,冷意与寒芒在那一抹深邃的黑眸中流转,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即便风轻云淡,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因他那如霜的目光而变得寒冷起来。
兵器案的调查由楚天歌主导,但谁都知道,真正发现这个案件的正是沈从安。
他深知这一点,并且心中一直记恨。
尽管沈从安刚才不顾自身安危救了他一命,然而在夏文煌的眼中,这份恩情却如同过眼云烟,丝毫未能打动他那颗早已被权力和怀疑磨砺得坚硬无比的心。
他不让杨敬之取沈从安性命,这已经是他对沈从安的一种克制。
而今,若再让杨敬之前去救援,不仅可能打乱自己的部署,更可能暴露他们的位置。
万一这只是敌人的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一旦杀手们卷土重来,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想到这里,夏文煌的眼神更加凌厉了几分。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这片竹林虽然静谧,但在这看似平和的表象之下,也许正潜藏着无数看不见的危险。
“走吧,去青州。”
言毕,夏文煌目光投向了停驻在一旁的马车,准备继续前行。
然而,下一刻,他的脚步突然停滞,身躯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杨敬之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顺着夏文煌的目光望去,同样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仅存的几十名禁军士卒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异样的气氛,他们不自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全身汗毛直竖,满脸惊骇地仰望着马车的上方。
只见,马车顶上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位男子,宛如从天而降的神只。
那是一个体格异常健壮、高达魁梧的身影,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丘,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一头蓬松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一双森冷的眼眸犹如深邃的寒潭,正冷冽地凝视着下方的人群,嘴角勾勒出一丝狰狞的微笑,仿佛在嘲弄他们的惊愕与恐惧。
不论是夏文煌、杨敬之还是那些禁军士卒,无人不识这位魁梧的身影。
因为,他的悬赏告示早已遍布夏阳城的大街小巷,即便是三岁幼童也能辨别其貌。
此人正是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大乾排名第二的通缉要犯——风怒龙王。
在风怒龙王现身江湖之前,通缉榜的前十名皆由蓝魔教中人所占据,这些人物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行事诡谲的高手。
然而,风怒龙王的横空出世却如破竹之势迅速超越通缉榜上的诸多蓝魔教高手,以他那近乎传奇的战绩和令人谈虎色变的凶名,稳坐通缉榜第二把交椅,仅次于蓝魔教之首——南宫远。
南宫远,那个唯一能在声望与实力上压制风怒龙王的存在,是江湖中一个更为神秘且让人敬畏的名字。
“风……风……风怒龙王,”夏文煌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为何会在此地?”
他试图保持镇定,但话语中的惊恐却是无法掩饰的。
杨敬之的脸色如同冬日的雪一般苍白,眼中满是惊骇与恐惧,他下意识地将夏文煌挡在自己身后,试图用自己的身躯为夏文煌争取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