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系统在，还会怕你？
换句话说，就算谢子夜没有系统，以他如今炼气700层的实力，不知道能否与这顾长生过上招。
想到这儿。
谢子夜反而还有些期待顾长生出手了。
但顾长生没有回答，而是就这样盯着谢子夜看了一会儿。
“罢了。”
收回长剑，顾长生徐徐道：“我从你的眼中并未感受到敌意，虽然我知道你有秘密，但至少能确定，你不是敌人。”
“你倒是做了明智的决定。”
谢子夜虽然有些遗憾，不过也无所谓。
“你可以回去了。”
顾长生背过身去，不再去看谢子夜。
“走？”
“你将我叫到这里威胁了一番，现在没事了，就想打发我走？”
“那你还想如何？”
“至少也得给我道个歉吧。”谢子夜心安理得的说道。
见谢子夜说出这番话，顾长生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转过身来，惊愕的看向谢子夜：
“你让我这个宗上长老，向你一个新人弟子道歉？”
“怎么，你是长老就可以不道歉了？”
“身为长老，把我带到这儿来，随意威胁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这也是你一个宗上长老该有的作风？”
“不道歉也行，你告诉我一些关于陈长老的事，我想听。”
正好趁这个机会。
谢子夜打算从顾长生口中多了解一些关于陈天玄的事。
在这之前，这顾长生称陈天玄为师弟，他俩之间应该很熟。
见谢子夜突然问起了陈天玄，顾长生看着谢子夜，露出一丝怀疑。
“你问这干什么？”
“单纯好奇而已，陈长老这人还不错，你把我单独叫到这里还想威胁我，作为补偿，要么道歉。”
“要么，你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这事就算了。”
谢子夜的言语中明显夹带着威胁。
似乎顾长生不同意。
他就不会罢休。
而顾长生见谢子夜竟敢这般胆大的威胁自己，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甚至有些欣赏的看着谢子夜。
“自我入宗以来，除宗主外，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般有胆识的人。”
“可惜……”
“要是我那师弟，他能有你一半的魄力就好了。”
谢子夜在一旁听着。
接着，就听顾长生继续道：“记得陈师弟刚入门时，他因极高的天资，受到全宗上下的追捧。”
“我也一度动了收徒的念头，想收陈师弟为徒。”
收陈天玄为徒？
谢子夜没想到他俩还有着这样的一层关系。
“那你们怎么又变成师兄弟了？”
“因为，他被宗主看中了。”
想到此事，顾长生还觉得有些遗憾。
事实上。
论实力，论辈分，陈天玄与顾长生都相差一大截。
除了资质以外，陈天玄没有任何一方面能比的过顾长生。
按理来讲，陈天玄在宗内，是没有资格与顾长生平起平坐的。
然而，由于陈天玄被长生仙宗的宗主看中，直接破格的收他为弟子，使得陈天玄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
这一决定。
也让长生仙宗内的其他人感到意外。
不过饶是如此，一想到陈天玄的资质与顾长生相当，宗内其他人也没多说什么，知道宗主是想将陈天玄，也当做宗门的接替者来培养。
也因此，顾长生也与陈天玄之间，改为了师兄弟相称。
“然而好景不长。”
说到这里，顾长生叹息一声，“在陈师弟入宗后，他的实力提升的非常缓慢。”
“六百年的时间，他的境界也才堪堪突破到了人仙境。”
“自此以后，陈师弟的修为便停留于此。”
“这作为一个宗门的下一代接替者来讲，绝对是不可行的，尤其是像长生仙宗这样的大宗。”
“也因为此事，后来，陈师弟他……被宗主给逐了出去，不再作为其徒弟，而是让他作为一名外门长老。”
“从此，陈师弟在宗内没了特殊待遇，每当宗门有新人弟子入内，就像是你们，便由他去负责。”
听了顾长生的这么一番话，谢子夜也逐渐明白了。
所以。
这便是陈天玄自暴自弃的原因么？
有着如此高的资质，实力却提升的如此缓慢。
最后辜负宗门期待，让所有人都失望了，难怪陈天玄会干脆放弃，即便是当一个外门长老也无所谓。
“我倒是理解了，不过这长生仙宗的宗主也太无情了吧，将陈长老收为了弟子，因为修为提升慢，就将他抛弃了。”
“真是混账行为。”
谢子夜有些替陈天玄不满。
顾长生听到谢子夜这话，看着他，提醒道：“你可知，在长生仙宗内说宗主的坏话，这可是死罪。”
“本来就是。”
“怎么，还不让说？”
谢子夜才懒得管。
同样境界提升缓慢，来到这世界的最初五年，谢子夜的修为只有炼气期，甚至还无法提升到筑基期。
但他的师尊天玄老人却从未放弃过他。
处处维护着他不说，甚至还给他服用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不断寻找让他突破的方法。
虽然最后没成功。
但这番情意，谢子夜可是看在眼里，一直记着。
同为人师，这差别太大了。
谢子夜为长生仙宗宗主的这种行为感到不耻。
顾长生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多言，只是说道：“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你别在宗内乱讲。”
谢子夜饶有兴趣的看着顾长生。
“不过你倒是让我挺意外。”
“既然你说，陈长老不再是宗主的徒弟，没了特殊待遇，可你还是称呼他为师弟。”
“说实话，我一开始觉得你这人挺装的，对你没什么好感。”
“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这人……还不错。”
听到这话的顾长生淡淡笑了笑，没有回应什么。
随后，顾长生向后走去，经过谢子夜身边时，他停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到了晌午，别忘了，宗主还要召见你们。”
说完，顾长生便离开了。
只留谢子夜一个人在此独自思考。
谢子夜没想到陈天玄还有这样的遭遇，若他真是自己师尊的话，那自己可得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