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救我!”
就这一句话,刘海忠差点撞墙上。
下班了, 刘海忠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往家走,挺着草包肚,背着双手,仰着头,用下巴磕看路,出了厂门,走到小树林的时候,小树林边上突然就传来了一个呼救声,听起来这声音挺熟悉的。
“老易?是老易吗?”
从小树林里爬出来一个人,脸肿成了个猪头,唯有身上的穿着看起来有点眼熟。
“老刘,是我,麻烦送我去医院。”
易中海真都没有想到,自己刚走到小树林这里,就被几个人拉了进去,二话不说霹雳哗啦就是一顿捶,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临走时又狠狠的在他脚踝处踹了几下。
“噗..老易,你..噗..”
看到易中海的惨状,刘海忠话都说不全了,确实是忍不住想笑,转过身子,笑了好一会,刘海忠回过头继续说道:“老易,你是脸被打了,又不是腿断了,你趴着出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刘老,我估计我脚踝脱臼了,钻心的疼。”
刘海忠在旁边笑,易中海也没办法,现在路上可没有几个厂里的工人,也就是刘海忠习惯了慢悠悠的,才能在这个时候碰见他。
“老易,你这是又得罪谁了?”
“老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送我去医院吧。”
“这咋办呀,我也背不动你啊。”
刘海忠也很为难,虽说与易中海互相的看不起,作为多年的老邻居,真是不能放任不管。不过要让他背着易中海去医院,那也是不可能的,就他这肥胖的身材,估计没等走到医院,他自己先倒下了。
“你扶着我,慢慢走吧。”
易中海还能说啥,他也知道时间不对,路上确实没其他人了,刘海忠也是没有自行车,也只能让他扶着了。
“滴滴..”
刘海忠扶着易中海,没走多远,就累的大喘气,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子,刘海忠这是虚胖,两人歇会的功夫,后面有汽车喇叭声传来。
“大茂,大茂。”
别说刘海忠的眼神挺好,一眼就看见开车的是许大茂。
“呦,刘师傅,你真行呀,直接把那头猪扛起来不就行了,那样还省劲。”
天色有点暗,许大茂还以为刘海忠从哪里弄了头猪呢。
“大茂,来捎我们一程。”
刘海忠强忍着笑意,他以为许大茂是故意在气易中海,当年易中海在四合院掌权的时候,联合聋老太太和傻柱,没少找许大茂麻烦。
“刘师傅,捎你可以,猪不能上车,我这车上有绳,要不拴在后面拉着吧。”
“大茂,你这孩子,别闹,这是老易。”
“啥?刘师傅,咱不可能背地里骂邻居。”
许大茂不敢相信,刘海忠扶着的猪头竟然是易中海,急忙下来,来到两人跟前,从脸上是看不出来了,身上衣服看着倒是有点眼熟。
“许大茂,现在我有事求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呦,真是易师傅啊,帮,肯定帮,咱们院的传统,尊老爱幼我可没有忘,来上车吧。”
许大茂来到车后,打开后门,两人合力把易中海弄进了后车厢。
“大茂,这车是不错,就是有点小。”
毕竟是个三门小吉普,刘海忠那体型,勉强能塞进来,想要来回活动下身子那是不可能的了。
“刘师傅,忍着点吧,一会就到了。”
“大茂,你这车多少钱买的?”
“我哪有钱买车啊,再说了这小车咱们国家也没有生产的。”
“难道这还是进口的不成?”
“这您还真说对了,就是进口的,从大唐运过来的。”
“哦,我明白了,这是刘国正的车吧。”
刘海忠回过味来了,现阶段在夏国个人购车是被禁止的,只有企事业单位和机关才有购车的资格,并且需要遵循配额制度进行购买?。
“刘国正就这么大方,车随便你开?”
“嘿嘿,刘师傅,正哥那就是我亲哥。”
“滚蛋,刘国正姓刘,怎么就成你亲哥了。”
“刘师傅,我的意思是我们关系好,就像亲哥俩。”
“许大茂,你小子命好。”
“那是。”
两人在前面聊天,易中海在后车厢里,那是咬牙切齿的,他猜测自己挨打与秦淮茹有很大的关系,下午找她说了事,下班后就挨打了,除了她没有别人。
令易中海不解的是这秦淮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力了,随时能找几个人出来?
还是说秦淮茹又傍上哪个大腿了?
玛德,厂里也没有小道消息流传呀?
难道是崔大可?
现在的四合院里,也就崔大可和秦淮茹走的比较近,难道他们俩勾搭上了?
也只能是这种解释了,不然崔大可会为秦淮茹出头?
不过,这崔大可才进城不久,有这么大的本事?
还是说另有其他人?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事与秦淮茹脱不了关系。
崔大可?
秦淮茹?
奸夫淫-妇。
行,等我好了再说。
只要他俩有染,那就能寻到蛛丝马迹,到时候你们千万别怪我啊。
我易中海可是没有害人的心,只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而已。
你秦淮茹不同意就不同意呗,竟然找人揍我。
这事我易中海记住了,你俩给我等着。
“到了,易师傅,下来吧。”
经过检查,只是脚踝脱臼了,复位后修养个三五天就没事了,至于脸上那些伤都是皮外伤,等肿消下去后就好了。
还真别说,刘海忠也算够意思了,跑前跑后的,为易中海办好了住院手续,等回四合院的时候通知谭桂花一声就行了。
回到办事处,许大茂自然是免不得把易中海被打的事谈论一番,引得众人那是连连称奇,易中海也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色,老是惹些狠人做什么?
三年断三次腿,一点记性不长。
不过,娄晓娥悄声问了下刘国正,是不是他安排的人,搞的刘国正是哭笑不得。
用刘国正自己的话说,他可没有那么小心眼。
最后刘国正好一番解释,才算是打消了娄晓娥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