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宁万万没想到进来这边看到的是这一幕,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脱口说出那两个字时,突然,他手上一动,他之前为了能够「共感」双手一直紧抱着那绺长发。
只是这时,手中抱着的东西却变了,只见那绺长发已不知何时变成了——吴雅丽本人。
只见吴雅丽的双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的双手抵在施宁的胸前,手指蜷缩,并且身体在轻轻扭动了几下。
这突然的变化,叫施宁「吓」了一跳,他赶紧松开手。
只是手一松,那「共感」的模糊画面随即消失。
“你做什么?”施宁问道。
吴雅丽这时似乎才缓过神来,脸上红扑扑的,“我……没什么……”
只是她的腰肢仍在微微扭动。
“哦。”施宁转身看了看裘求,这货仍睡得很香,不过他又想起了以前在家中,那时他与吴雅丽说话,秦珂似乎也听不到。
莫非这是一种「精神交流」?!
他看到吴雅丽的表情仍很不自在,才想到那根发丝仍在一号石室,他是看不到了,可吴雅丽仍能看到。
施宁本来想叫吴雅丽将那根发丝收回来,不过转念一想,那杜文树既然和钟梦琪勾搭上了,说不定是钟梦琪主动的,她一定有所求。
既然有所求,现在是「事后」,必定会有什么事会讲出来。
想到这里,他又说道:“不然你还是变回「那绺长发」的状态,我才好继续抱着你。”
“可我……看到那画面,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控制不了……对不起,我的能力似乎还比较弱……”吴雅丽说道。
原来是这样。
“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吴雅丽又问道。
“你不懂?”
吴雅丽摇摇头,不过脸颊还是一片潮红。
你一个人妻会不懂这个?
施宁看了她一眼,这时几乎已确定了之前的判断,此吴雅丽果然非彼「吴雅丽」,她的所有能力都来自于那绺长发,所以,她大概就是以一个类似「器灵」的形式存在的。
“那继续去看看吧。”想到这里,施宁倒没了多少负担,他张开臂膀,说道:“你实在控制不了就回来吧。”
吴雅丽有些羞涩地,又投进施宁怀中,施宁说道:“是因为你无法变回去,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现在情况紧急,我得了解一下那两个玩家会不会达成什么py交易。”
吴雅丽点点头。
施宁又将她抱住,抱住后,又将注意力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果然,那个模糊的画面再度出来。
“你可不能一直扭动了……”施宁不时地交待一句,再扭他万一会起什么……就不太妙。
施宁又将目光看向那画面。
画面中,钟梦琪这时已躺在杜文树身侧,手在他胸膛上抚过,“可是说好的啊,我们结盟,第一轮投票你投给我,我也投给我自己,从第二轮起,换成我投给你,你投你自己,正好第三轮按那猜拳的顺序,又轮到我……”
“但第五轮按顺序是轮到我「被投票」。”
“这个没事,就第四轮也投给我,第五轮再投给你,相当于其中这两轮对调,其余照旧。”
“嗯,不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不然我们先投一两轮别人,从第三轮起再按你说的……”杜文树说道。
“打住!”钟梦琪眉毛一竖,直接打断杜文树的话,“之前说好的事,怎么?你这裤子都还没提起就想翻脸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你一直说我们俩每轮次投票都先投给我们中的一个人,他们会不会发现票数不够?”
“不至于,你要想,会公开的只有总票数,所以大家不会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投。”
“那要是其他人全是一票呢?”
“那不是更好,他们全部加起来才七票,第一面铜牌我就稳稳地拿到了……”钟梦琪说了一句,见杜文树在看她,她又说道:“从第二面起,就属于你的,这样我俩可以瓜分掉九面铜牌……而且你想得太美了,你以为只有我们会这么想,他们大概率不可能每人只有一张票,或者至少不会所有人都是一张票,所以你说的情况不成立。”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不投,他们也发现不了。”
“当然,而且我们如果第一轮次投票就先给别人投票,还有个坏处。”
“坏处?什么坏处?”
钟梦琪听到杜文树的问话,忍不住掐了一下他身上某处嫩肉,掐得杜文树‘哎呀’叫了一声, “你脑子也跟着「放空」了?”
“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嘛。”
“你想想,假设另七人的总票数是十五,那我们第一轮投票给别人后,最高那人得到的票数就会远超过十五票,而第二轮起,我们再投票给自己,假设其余人的投票数还没变,那么第二轮的最高票数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五,这样其他人立马知道有人没有投票。”
杜文树一想,确实是这个理,“所以我们从第一轮次起就不投票,还有个好处,在不暴露的前提下,轮到我们做为「被投票人」时,至少会有一些人为我们投票,这样我们才真正稳妥。”
“对。”
“嗯,万一某种情况下暴露了我们没投票的情况,其实也不怕,到时那些人害怕了,很多人就会只为自己投票,到那时想超过我俩联手的票数就更没可能了。”
“是啊,你总算想明白了。”钟梦琪奖励似地,在杜文树身上又抚摸了几下。
杜文树低吟了一声,又说道:“只是这么做多少还是有点愧疚……”
“哼,愧疚,你不想想之前那石室里死掉的玩家,那杀他的凶手也在另外七人之中,那人愧疚过吗?”
“嗯。”
“还有,如果你愧疚,那就用你的命去换别人活,你愿意?”
“不愿意。”
“那不就结了,要是后面那铜牌还有其他用途,你就更不会这么说了,再说我们跟那些人非亲非故的,总要先自保。”
“嗯。”杜文树点点头,“不过我们可说好了,我投你一轮,你第二轮起就要投我……”
钟梦琪白了杜文树一眼, “哼,我们都这样了,我还会骗你不成?”
“行。”
施宁听到这里,心中暗骂,就知道这狗女人果然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杜文树看样子也上了她的贼船,而且他们俩人加起来虽不知道票数多少,听感觉不会太低,这可不太妙,情况正在朝一个无法控制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