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哥们。
    我还以为你这削好的苹果是给我吃的！
    陆长歌眼巴巴地看着那削好苹果皮的苹果就这么落在镜流嘴里，肚子更饿了。
    如果还有力气的话。
    真想一口叼走镜流嘴里的苹果。
    但可惜，他没力气啊。
    “好歹也多少照顾一下我这伤员吧。”
    见镜流在自己面前吃的津津有味的，陆长歌不禁哑然失笑。
    “谁让你自己作死的。”
    镜流看着陆长歌那副眼巴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下次还乱来吗？”
    “我乱来什么了？”陆长歌眼睛眨了眨，表示自己现在十分的无辜，
    镜流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削着另一个苹果，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你这三天不吃不喝的，玩游戏玩到晕倒，不是乱来是什么？”
    “知道，下次不会了。”
    陆长歌心中嘀咕着：【下次还敢。】
    镜流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陆长歌，这次她确保苹果直接送到了他的手中：
    “吃吧，这次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陆长歌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酸甜的果汁在口中弥漫开来，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真好吃，有内味了。”
    镜流白了他一眼。
    “好了，先不打扰你了，医生说最好让你独处一下自个儿休息，待会我给你把饭送过来，你就安安心心躺在这，什么都不用想。”
    “那……”陆长歌刚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的。
    “你说，我在听。”
    陆长歌直视着镜流，突兀询问：
    “这个世界，是假的吗？还是说，都是假的？”
    “不，都是真的。”镜流否决了陆长歌的话。
    “没骗我？”陆长歌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表情中试探出真实答案。
    镜流却大方一笑，吃了口苹果：
    “骗你我是小狗。”
    “尤其是你爸妈对你的爱，亲朋好友……全部都是真的，你没必要怀疑是假的。”
    “再怎么样，感情是真的。”
    “不用想太多，这次让你受伤，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镜流稍稍有些自责，便抬手拍了拍陆长歌肩膀。
    “好好休息。”
    陆长歌目送镜流离去后，迅速将手中苹果吃干抹净，随手一丢丢到病房角落处的垃圾桶。
    大脑逐渐陷入沉思。
    “被虚无侵蚀状态下的我，是不会被她们察觉到我提前醒来。”
    陆长歌早就发现了。
    每次自己装睡的时候，都会被她们一眼看穿自己醒没醒。
    他好几次都想用这种办法套信息，但可惜她们不上当。
    这次只是单纯试一下，没想到一下就成了。
    “我早知道回来后的自己会陷入记忆混乱的程度，所以在游戏里最后自己是做足了准备，再回去的，毕竟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本来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后来慢慢好了，只是没想到居然严重到这种程度，差点玩脱了。”
    “但好在，倒是偷听到了不少信息。”
    让陆长歌更在意的是，卡芙卡明明把那句话说出来了，但听在他耳边，却给自动消音了。
    不过，后续卡芙卡跟黄泉的反应，也就更加让陆长歌认定了。
    在她们视角中，那句话是不会被消音的，说出来理所当然，但只是碍于规矩下，不能明说。
    但在陆长歌耳中，那句话是直接给消音了。
    “不重要的信息不会消音，重要的信息自动消音，能给自动消音的力量，肯定是给她们制定规矩的存在一致的。”
    原本坐在床上的坐姿，也慢慢往下滑，最后躺在床上，陆长歌若有所思，完全无视了肚子一直在叫。
    “卡芙卡那句话，一旦我被虚无侵蚀了，那就代表全世界都完蛋了，那么可以确认，遇到这种情况的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也就是说我是最关键的，也是最特殊的，是维持某种平衡的存在。”
    不过，一想到这，陆长歌有些不太受控制的回想起卡芙卡亲自己的感觉，让他老脸一红。
    爷的第一次啊。
    就这么没了啊。
    陆长歌摇了摇头，继续整理着思路。
    “还有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啧，真够复杂的。”
    “帮助我寻找存在的意义，这不就是之前我帮芽衣抵抗虚无的做法吗？也对，她们也在帮我抵抗虚无。”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她们来到这现实，实力会削弱到最大程度，比如卡芙卡的言灵术，明确得出会砍起码九成的效果，以及她们遵守的规矩到底是什么。”
    “谁给她们定下的规矩，又或者说，她们又为什么遵守规矩，规矩的意义是什么，是为了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提醒我，又或者是，她们无时无刻必须执行？”
    陆长歌忽然想起，什么天道啊，啥的。
    但问题是现在可是现代，哪来的天道？当修仙小说呢。
    不对——
    陆长歌呆愣片刻。
    “没有天道，但有星神！”
    思路一下打开了。
    现代是没有星神的，可游戏里有，问题是虚无的症状已经入侵到他体内，也就是说，星神可能从二次元来到了三次元。
    “也就是说，卡芙卡她们要遵守的规矩，其实是星神给她们制定的。”
    “难不成是均衡？”
    陆长歌眉头一皱，这个可能性挺大，这样就能明白为什么卡芙卡她们要遵守规矩了。
    明确得出，均衡星神已经将自身融入了整片宇宙，说不定因为她们来到这，导致也让均衡星神的力量入侵了过来。
    随着口子越来越大，导致两个世界不断融合？
    “是个不错的方向，但是没有证据，算了，不能乱想，万一错了怎么办？”
    陆长歌摇了摇头，刚准备下床想找点什么，但发现自己压根没力气。
    “参考那头来到现代杀我的步离人百夫长，很有可能我在游戏里杀的步离人，都有很大概率会来现代报复我。”
    “不过，镜流跟景元她们就守在我附近，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安全的。”
    陆长歌眉头紧锁着。
    “可问题是，我现在的状态是最虚弱的，它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才对。”
    刚想到这，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陆长歌猛地抬头，用着警惕目光望去，却见是镜流带着饭盒走进来。
    “吓到你了？”
    镜流见陆长歌这么大反应，一见是她进来后松了口气，有些好笑。
    “没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现在状态不好，没什么安全感罢了。”陆长歌叹了口气，随后有些不太舒服的看了眼病房窗口外。
    直觉告诉他，窗外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而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刚刚有步离人就在外边，只是镜流进来了，打断了它们的动作。
    镜流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放下饭盒，脚步无声地跑到窗旁边，探出头左右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