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蔡邕应允一同踏上返回马邑的归途,张泛的心情,激动得如同翻腾的波涛,令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直到深夜时分,万籁俱寂,他才逐渐平复了内心的波澜,进入了梦乡。
然而,当天色微明,曙光初现之际,张泛便迫不及待地收拾一番,而后匆匆赶到蔡邕的门前守候。
他的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引得戏忠等三人纷纷投来戏谑的目光,笑声此起彼伏。
对此,张泛却是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
“主公,或许由我前去敲门更为妥当。”戏忠收敛了笑意,提议道。
张泛轻轻摇头,笑着说道:“不必如此,我们静候便是,切勿惊扰了蔡大家的休息。”
“子度兄,劳烦你去马车上取些银两,带领十名护卫速去购买十辆马车。”
随后,张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沉声对王越说道:“价格方面,不必过于计较,即便有些虚高也无妨,重要的是要快。”
王越愣了一下,却并未询问缘由。他虽有些不解,但仍旧领命而去。
戏忠与李儒相视一笑,显然他们二人都明了张泛的用意,对张泛的细心与周到,深感佩服与欣慰。
“父亲,这些书籍还有许多,但是牛车上已经放不下了。”
蔡琰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书籍画卷,又看了看已是满载的三辆牛车,不禁流露出无奈之情:“不如咱们再去买些牛车吧。”
蔡邕步至书架前,轻抚着每一本书籍,这些都是他倾尽心血收集的珍品,若是就此舍弃,他内心深感难以割舍。
然而,现实的困境如重石压心,即使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蔡邕的财力已耗尽,无法再购置牛车以运送这些书籍。
目睹父亲痛心的模样,蔡琰低声建议道:“我观那张文骞衣着华丽,想必家资不菲,或许可以向他求助。”
“我等与张文骞相识尚浅,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恐有不妥。”
蔡邕听后,叹了口气,无奈摇头说道:“罢了,这些书籍便只能忍痛舍弃了。”
蔡琰欲言又止,凝视着蔡邕那决然的面容,只得嘟囔着嘴,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正当此时,院落外骤然响起马匹的嘶鸣,紧接着是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
蔡邕推开院门,目光触及站在门口的张泛等人,不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文骞,你竟来得如此之早。”
他随即扫向尚未停稳的马车,眉头微蹙,疑惑地询问:“这些马车,又是何意思?”
“得知蔡大家即将与我等同行,文骞自然应当早早前来。”
张泛笑着回应道:“昨日见蔡大家家中藏书丰富,担心没有足够的马车运载。
我特地求购了十辆大马车,以便装载先生的藏书等收藏品及生活用品。
还有咱们路途遥远,若是没有马车随行,也着实不便。”
“文骞有心了。”
蔡邕看着停在门口的十辆马车,满意地点头。
“太好了,父亲的藏书这下都能妥善带走了。”蔡琰望着马车,欣喜地拍手。
她天真烂漫的举动,令张泛心生倾慕,目光随之灼热。
蔡琰察觉到张泛的视线,脸颊微红,随即转身返回院内。
张泛见蔡琰离去,才意识到自己失态,面色也随之泛红。
幸得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马车之上,并未察觉此间微妙。
在张泛等人的协助下,不消一个时辰,就将蔡邕所有的收藏品都收集起来,装载完毕。
然而加上蔡邕等人的生活用品,足足有八辆马车。
正好还余下两辆马车,蔡琰一辆,蔡邕和蔡伯一辆。
戏忠告知蔡邕,即将前往拜访张懿的消息,蔡邕自然是欣然应允。
张泛将原先的三辆牛车,低价出手后,众人启程,前往晋阳郡。
十余辆马车,伴随着数十匹骑士,队伍浩浩荡荡,
在此行程中,张泛趁着蔡琰下车透气的时机,迅速探查蔡琰的属性值,并仔细的查看起来。
“姓名:蔡琰字文姬”
“官职:\/”
“年龄:13”
“统御值:31”
“武力值:32”
“智力值:71”
“政治值:73”
“魅力值:82”
“体质值:35”
“六维合计:324”
“友善值:59(心腹之交)”
“武学:基础剑法(不入品,初窥门径)”
“命格:无”
蔡琰的智力值和政治值,均远胜常人,不愧汉末屈指可数的才女之一,果然是名不虚传。
她那高达82点的魅力值,也是非凡。
这也难怪,一代枭雄曹操曹孟德,始终对她始终念念不忘。曹操在统一北方后,不惜重金,也要将她赎回。
不过,此时蔡琰那高达72点的友善值,则是预示着又一只天鹅,即将成为他的盘中餐。
想到此处,张泛内心忍不住得意起来。
“哼,小子,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吗?”
“头目说得对,你怎么不跑了啊!”
就在张泛乐得不可开支之时,突然传来的喧闹声,让其从臆想中惊醒过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队数十名匈奴骑兵,正紧紧围绕着一个骑马少年,口中不断叫嚣。
而那少年也是武艺不凡,骑术更是了得,愣是在数十匈奴骑兵中,杀出一条生路,朝着张泛等人的方向,夺命狂飙。
只是他本就身受重伤,此刻伤势更加严重。
尽管他奋力挣扎,但终究因为伤势过重,所骑的马匹也似乎达到了极限。
一个疏忽,马匹前蹄不稳,侧翻倒地,少年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无法动弹。
匈奴骑兵见状,纷纷策马围了上来。
匈奴骑兵头目手持弯刀,指着少年,用生硬的汉话大声喝道:“小子,你若是跪地求饶,我可饶你不死!”
少年抬头望向那人,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终究是伤势过重,徒劳无功。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我乃大汉男儿,岂能向你们这些蛮夷卑躬屈膝?”
匈奴骑兵闻言,纷纷露出不屑之色,匈奴骑兵头目更是大怒,挥刀便砍。
少年认命般的闭上双眼,静等着命运的到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传来,一支利箭直射向那人的弯刀。
“铛!”
利箭与弯刀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匈奴骑兵头目手中一颤,弯刀险些脱手,不由惊怒交加地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
原来是张泛,不能容忍匈奴骑兵的嚣张行径,也不忍如此有血性的少年郎就此身陨,于是迅速搭弓射箭,阻止了他们的恶行。
张泛策马疾驰至少年身边,翻身下马,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没事吧?”
少年看到青年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摇头道:“多谢英雄相救,我无大碍,只是小伤……”
不过话还没说完,却是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张泛将少年交给随后赶来的王越,他转身看向一众匈奴骑兵,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厉声斥责道:“尔等蛮夷,竟敢在此欺辱我汉家男儿,真是胆大包天!”
“哼,哪里来的无知小儿,竟敢管这等闲事!”
匈奴骑兵头目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们可是匈奴的勇士,你若是多言,小心今日你的小命不保!”
“真是可笑至极!你们匈奴人,不过是客居而已。若不是朝廷体恤,怕是早已不复存在,如今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张泛闻言,冷笑一声道:“今日,我就让你们知道,我大汉男儿的厉害!”
话音未落,他拉动手中强弓,一箭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直取那人的咽喉。
匈奴骑兵头目躲闪不及,被一箭穿喉,当场毙命。
“呜呀!”
十余名匈奴骑兵见状,抽出弯刀,迅速朝着张泛冲杀过来,其余匈奴骑兵则是迅速搭弓射箭。
张泛见状收起弓箭,取下挂在得胜钩上的天枢刀,拍马斜着冲刺而去,王越也是紧随其后而上。
两人利用此等应对战术,成功的躲过一波箭雨。
双方交接之时,张泛手中天枢刀,猛然挥击横斩而出,就有数名匈奴骑兵落马,生死不知。
王越手中的长剑,犹如天外流星,迅疾而凶猛。
仅仅一个照面,冲杀而来的十余名匈奴,就倒下一大半,剩余的几名匈奴骑兵,也被张家护卫团团围住,岌岌可危。
这时,其余待在原地的匈奴骑兵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拔马逃窜。
张泛将天枢刀插在地上,迅速搭弓射箭,射翻数名匈奴骑兵后,却收起了弓箭。
并非张泛心慈手软,而是他的落日箭法虽为地级品级,但尚未达到百步穿杨、随心所欲的境界。
而他又不能轻易离开众人,前去追击,担心还有其他匈奴骑兵,游荡在周围。
王越和护卫们同样没有选择追击,也是基于这个考虑。
张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匈奴骑兵越跑越远,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然而,很快他便发现,那本来消失的数十名匈奴骑兵,竟然掉头返回,而且速度比刚才逃跑时,还要快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