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秋风飒爽,令人心旷神怡。
张泛骑马边走边与王越闲聊,探讨武艺,探讨民间各种传闻。
而蔡邕、戏忠和李儒三人,则是在马车内,讨论着即将面见的张刺史,以及可能涉及的话题,从国事民生到诗词歌赋,无所不谈。
随着时间的流逝,并州刺史府的大门,渐渐映入眼帘。
这座府邸气势恢宏,雕梁画栋,尽显官家威严。
张泛三人来到门前,向守卫通报了来意,并递上了张刺史的回帖。
不久之后,一名侍从其内匆匆走出,引领他们入内。
穿过一道道曲折的回廊,三人终于来到了刺史接见宾客的大厅。
大厅内布置得既典雅又不失庄重,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伯喈兄,多年未曾谋面,今朝重逢,张某心中实乃无比欢悦!”
张懿早已在大厅门口等候,他身着官服,面容和蔼的说道:“诸位,里面请!”
面对张懿这位正三品大员,如此谦逊的态度,除了蔡邕泰然自若之外,张泛等四人连忙回礼道谢。
待众人皆已就座,张懿轻挥手示意仆从与侍女退下,随即温言道:“伯喈兄,此茶乃张某费尽心力所得之秋叶茶,独具风味,请您品尝。”
“公琼如此推崇,我倒是要好好品尝一番。”
蔡邕闻言,自然颔首应允,随后便悠然品茶,与张懿边饮边叙起往昔旧情。
茶香袅袅,缭绕于室,为这静谧的时光更添了几分雅致。
“依稀记得当年,与郑大家、卢子干、荀仲豫等诸人,同游京都,正值金秋,那满山的枫叶如火如荼,美不胜收。”
张懿轻抚着案上的青瓷茶盏,眼中闪烁着怀念之色,缓缓道:“伯喈兄,可还记得,我等在那片枫林之下,以茶会友,畅谈古今的情景?”
“怎能忘怀?那时的我等,心中唯有诗与远方,无拘无束,自在逍遥。”
蔡邕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仿佛能又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只是可惜,岁月匆匆,那枫叶已然凋零,化作泥土;转眼间,我们都已步入暮年。”
“蓦然回首,方才惊觉,终日浑浑噩噩,无所作为,张某已虚度了诸多光阴。”
张懿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感慨:“倒是伯喈兄,十余年如一日,专心致志地搜集古籍,精心编纂成册,真乃我辈之楷模。”
“公琼言重了。”
蔡邕轻轻摇头,以谦逊的口吻回应道:“我不过是尽自己绵薄之力,为这世间留存一丝文化的火种罢了。”
他转而称赞道:“倒是公琼您,不仅在政务上功勋卓着,还能如此雅兴盎然地品味茶道,真是令人钦佩不已。”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理解,无需多言。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温馨的场景,镀上了一层金辉。
而此刻,戏忠忽然微皱眉头,看着交谈甚欢的蔡邕与张懿。
不经意间与李儒的视线相撞,二人皆是惊叹不已,从彼此的眼神中,皆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他们未曾料到,蔡邕与张懿竟是故交,更未曾想到蔡邕会因张泛之故,毅然改变自己的习情,与这张懿,坐而论谈起来。
“伯喈兄,如今这世道纷扰,人心不古。”
张懿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时常忧虑,这已然有数百年的文学传承,是否会因此而断绝?不知您有何高见?”
“公琼所虑极是。”
蔡邕沉吟片刻,正色道:“但在我看来,文学传承,不在于形式的繁复,而在于人心的向背。
只要我们心中有对文学的敬畏和追求,那么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传承都将如江水般滔滔不绝,永不干涸。”
“伯喈兄,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
张懿闻言,深以为然,他举起茶盏,向蔡邕敬道:“来,让我们以这杯秋叶茶,共祝我华夏文学传承绵延不绝,永葆青春!”
蔡邕亦举杯相迎,两人一饮而尽,茶香与友情在这一刻,交织成最美的风景。
张泛趁机仔细查探起,这张懿张刺史的身体属性值。
“姓名:张懿字公琼”
“官职:并州刺史”
“年龄:46”
“统御值:67”
“武力值:51”
“智力值:78”
“政治值:73”
“魅力值:62”
“体质值:47”
“六维合计:370”
“友善值:43(和睦之交)”
这张懿的属性值,实际上相当均衡,虽无显着优势,却也难觅明显短板,足以胜任太平盛世中的刺史或郡守之职。
然而,一旦时局动荡,战乱频繁之际,其能力便显得稍显不足,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身陨道消。
“汝就是是马邑的张文骞?”
张懿轻啜一口茶,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继而问道:“吾闻此茶之创制,皆出自汝之手笔,文骞真可谓是有雅致之人。”
“张大人谬赞了,这秋叶茶实乃山中野趣,天地造化,自然之馈赠。”
张泛闻言,谦逊一笑,拱手答道:“文骞不过是偶然间,发现其独特之处,稍加改良,得以供人品鉴罢了。”
“文骞不仅武艺超群,还文采不凡,乃是文武双全之才。更是兼心怀雅趣,实为少年俊才啊。”
蔡邕在一旁点头赞许,接过话茬道:“此次老夫前来,除了与公琼叙旧之外,也希望能借此机会,为文骞之事,说和一番。”
“伯喈兄所言,应是文骞征服乌桓图氏一事吧?”
张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情,沉声说道:“那乌桓大人难楼控告文骞的公文,早就到了我案头之上,只是一直未曾批复而已。
文骞,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张泛闻听此言,神色微变,随即又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道:\"文骞愚钝,未能揣测其中深意,还请张公不吝赐教,明示于我。\"
张懿轻轻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仿佛穿透了万山千水,望向了更远的边疆。
“我大汉历经数百年风雨,虽强盛一时,却也难免内忧外患。乌桓、鲜卑等异族,时常侵扰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张懿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你此次征服乌桓,无疑是正义之举,展现出了我大汉男不畏强敌、勇于担当的精神。
然则,此举毕竟是破坏了,并州长久以来,形成的微妙平衡。”
“这封控告公文,其内俱是对你的控诉之言。”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未曾批复,非是不明事理,而是深知其中曲折,不愿轻易定论。
若是责罚于你,则会折损你的热血;若是不责罚于你,那乌桓大人难楼岂能善罢甘休?”
“文骞,你可知,这世间之事,往往非黑即白那么简单。在边疆之处,更需权衡利弊,顾全大局。”
张懿的目光渐渐收回,落在张泛那略显紧张却又坚定的脸上,继续说道:“你征服乌桓图氏,是为民除害,护我大汉边疆安宁,此等功绩,自当有所奖励。
但那乌桓虽为异族,却也是我朝北方屏障之一。
若处理不当,恐生变故,影响深远。那难楼的实力,亦不可小觑。”
“张公所言极是。”
蔡邕适时插话,语气中满是睿智与和缓:“文骞啊,你年轻有为,勇武过人,但为政一方,还需更多的智慧与耐心,还需要多与张刺史多多学习。”
他转向张懿,继续说道:“我此次前来,便是想与张公共商对策,看如何既能表彰文骞之功,又能平息难楼的怨气,以便维护边疆安宁。”
“伯喈兄此言正合我意。”
张懿微微颔首,赞许道:“我想,我们不妨如此这般……”
张懿与蔡邕经过深入讨论,最终达成了一个折中之策。
即为张泛授予乌桓校尉之职,以此彰显其过往行径,并无不妥之处。
与此同时,张懿亲自出面,由张泛赔付难楼一万两白银,作为补偿。
此举不仅充分认可了张泛的功勋,也妥善安抚了难楼的情绪,双方皆得以保全颜面,更彰显了大汉王朝的博大胸襟与卓越智慧。
此外,此策还巧妙加强了对乌桓的监督与管理,旨在维护边疆的和平与稳定。
若乌桓一族,日后再有挑衅之举,张泛作为乌桓校尉,即可名正言顺地采取行动,扞卫大汉的尊严与安宁。
张泛闻言,心中暗自放松下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张公与蔡大家为文骞费心筹谋,文骞定当铭记在心,日后更加努力,为大汉尽忠职守。”
张泛没想到还能捞着个从五品的乌桓校尉,至于那1万两白银,纯属做做样子。
要知道,光是图氏的战马就远远不止这个数,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让张泛喜出望外。
张懿笑着拍了拍张泛的肩膀,鼓励道:“文骞,你乃是我大汉之栋梁,未来的路还长,望你能够保持这份初心与热血,继续前行。”
“如此美好时光,若再沉浸于政务之中,岂非是对这天赐良机的辜负?”蔡邕见事已圆满解决,面带笑意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