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禄说的事不大也不小,季常明还是重视起来,季常禄能离京,可能也有她母后的意思。
“母后让你带话了?”季常明提了提眼皮。
“这倒没有,我就是太想三哥,迫不及待地来这里。”
“不说?”
季常禄在打什么主意,她会不知道?
“真没有事。”
季常禄也很无奈,自己没事就不能来这儿了吗?
“十一他风尘仆仆地来这里,你就别问东问西了。”
季常明双手叉着腰,见江清漓又在帮季常禄说话,心里不服气道:“你呀,每次都宠着他。”
以前在京城她们俩感情不和也就算了,现在她们都是睡一个被窝的人,怎么还帮季常禄说话。
这叫什么?
胳膊肘往外拐?
“他是你弟弟。再说了他跑这么远来找你,你怎好意思凶他。”
“好好好,你们都有理,就我没有行了吧。”季常明深吸一口气摊开双手。
叫来酒楼里的小二,给他准备了饭菜。
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他撇撇嘴,不乐意了:“三哥这里面怎么没有你做的叫花鸡啊?”
“你三哥不是厨子。”季常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可这叫花鸡,你弄的最是好吃。”季常禄吃着桌上的菜,“完全可以拿来当招牌,干嘛要藏着掖着。”
“就你话多还吃不吃?不吃我就让人撤走了。”
“吃吃吃。”季常禄狼吞虎咽的,连忙刨了几口饭。
吃饱喝足季常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打了个嗝,抬起头来,发现整个屋里里只剩他一人。
季常禄小声嘟囔着:“奇怪,三哥她们人呢?”
才吃饱饭,季常禄又开始打起哈欠来。
季常明刚进来刚好看见了这一幕,犹豫片刻后,她又退了出去。
准备让季常禄好好歇息一番。
江清漓正在小院子里跟那群孩子说话,突然倾斜下来的影子,抬起头来发现季常明正站在她身前挡住了阳光:“怎么回来了?”
“常禄那小子困了,我不便打扰就折身回来了。”
“他现在来找你,更加说明朝中局势不稳,他需要你帮助。”
“你的意思是他想要夺嫡?”季常明感到诧异。
这事她可没有听季常禄说起过,季常禄也没有表现出来过。
她想会不会是江清漓想多了。
“之前和常禄接触时,从言语中能感受出他心怀壮志,一统天下的心思。如今朝中混乱,他若是有自己的势力,未免不可。”江清漓很是笃定的开口,“再说了,他不就是你心目中的帝王吗?”
“夫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季常明被江清漓的直言给吓了一大跳,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了。
“一个被窝里的人,你还能骗到我?”
季常明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看起来有点不自在。
“一个被窝里的人,也不见夫人帮我说话。”
听到季常明阴阳怪气的发言,江清漓的脸是一阵白一阵青,她就说这人爱记仇。
“夫君这是在怪我?”江清漓抬了抬下颚。
“我……没有。”季常明很想硬气的开口说是。
但她不敢,因为她知道若是惹江清漓不高兴,最后肯定是她自己遭殃,还不如一开始就服软。
两人拌了一小会的嘴,江清漓低头的一瞬才记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推了季常明一下,红着耳尖迅速跑开。
被推了一个趔趄的季常明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无辜。
刚才她没看错的话,江清漓是红了耳尖吧。
嘻嘻声还没有发出来,就有人扯着她的裤脚,用她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然后问道:“大哥哥,姐姐是生气了吗?”
是小女孩的声音,然后季常明低头,发现这惊天的一幕。
这群孩子怎么在这里?
她抚着额头,心里十分后悔。
怎么就让这群小崽子看了去。
那个大一点的孩子,有心替季常明解围,表明自己的态度:“大哥哥,我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那就是都看见了。
季常明叹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她抱着双肩问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才不是什么小鬼。”
“不是小鬼,就说名字。”
“石念。”
“石念是吧?”季常明念出他的名字,不是很确定地开口问道。
“嗯嗯。”
别看石念只有七八岁,认识的字还挺多,季常明说的话,他也听懂了不少。
“领着弟弟妹妹去前院玩去。”
“您不是让我当跑腿吗?怎么又要……”石念以为季常明出尔反尔了他搬了一路的工具,目的就是在季常明这儿,攒够足够多的眼缘,自己就能留下来了。
“大哥哥,您是不是要出尔反尔了?不过没关系,您不用自责的,我,我已经习惯了。”石念垂头丧气地开口。
眼里的光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群小孩子突然觉得周围的氛围很压抑,他们的眼神全都看向季常明,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季常明根本做不到赶一群孩子离开,她摆了摆手。示意孩子们跟她走。
此刻的季常明就像一只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崽,来回穿梭在走廊里。
这一次她学起了聪明,让在孩子们站在外面,自己推开江清漓的卧房。
在江清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跻身上,将江清漓抱在自己怀里,下颚抵在江清漓的肩头,用鼻尖蹭了蹭江清漓的敏感部位——脖子。
“干什么呢,这可是青天白日。”江清漓使劲拍打季常明的手臂。
“诶,夫人您倒是提醒我,不如就此刻好了。”季常明说着就要付出实际行动。
半蹲着身子,趁江清漓走神之际,季常明的手已经从穿过江清漓的腿腕,将人揽腰抱起。
随后还掂了两下。
看着季常明往床榻的位置去,她情急之下地开口喊道:“季常明快停下。”
“夫人不必担心,我可是一直都按照你的计划来。”季常明挑了挑眉。
“谁……谁要和你一块。”
“自然是夫人,也是眼前花容月貌的您。”季常明贴在她的耳边,一阵细语。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奉承,让江清漓的脸布满一阵个红纹,勾人去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