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在床边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着牙从床上坐了起来。
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好冷呀。”然后快速的穿起外套,跑去了洗手间。
我就这么等着,这一等啊,十几分钟就过去了,时间也悄然来到了凌晨一点半。终于,伍作洗漱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我二话没说,赶忙一把拉着她就急匆匆地出了酒店,随后我们两个人一路极速地朝着鬼市奔去。
因为之前从来没来过,光是找这鬼市就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兜兜转转了好久,一直到两点10分我们才总算找到地方。
到了胡同口,我赶紧从包里拿出了我事先买好的两个假人面具,毕竟一般在鬼市里的人都是不会以真面目示人的,而且讲价还得在桌布底下拿手比划着讲价呢,这都是规矩。
我把一个面具递给伍作,“快把这个戴上,咱们这就进去好好瞧瞧。”
伍作接过面具,好奇地摆弄了几下,然后戴在了脸上,我也迅速戴上了面具,
和伍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和期待。接着,我们便迈步走进了这神秘的鬼市之中。
我们走进鬼市里,这里有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整个鬼市异常的安静,仿佛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几乎听不到有人大声说话,即便有人说话,那也是在耳朵旁极其小声地嘀咕着。
我和伍作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我们看到有个摊位上摆着一些古代的的面具,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则带着神秘的微笑,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在另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一些造型奇特的青铜器,上面还带着泥土的气息,看样子像是刚出土不久。
还有一个角落里,堆着一些古老的竹简,竹简已经有些残破,但上面模糊的字迹看着就是坑里掏出来的。
不远处,有个摊主在兜售一些玉器,那些玉器温润通透,有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看起来也是刚从地下挖出来不久。
旁边还有一个摊位摆着一些小巧玲珑的陶瓷器具,色彩斑斓却又不失古朴韵味。
突然,伍作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看一个摊位,只见那里摆着一件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的陶俑,那陶俑的姿态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随后,我瞧见旁边有个摊位摆放着一些瓷器,其中有一件斗彩鸡缸杯格外引人注目。我迈步走过去,怀着满心的好奇与期待,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它来。
我知道,斗彩鸡缸杯那可是有着极为不凡的历史。
它创烧于明代成化年间,在瓷器史上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据说,在明朝的时候,它就已经是极为珍稀名贵的存在了。
成化皇帝对它可谓是钟爱有加,当时烧制的数量就极为稀少。
而且,斗彩鸡缸杯的制作工艺极为精湛复杂,它以青花勾线,再填上五彩,形成釉上彩与釉下彩争奇斗艳的独特风格。
我凝望着这只斗彩鸡缸杯,它上面还沾染着些许若有若无的土腥气,显然也是刚出土不久。
它的杯身线条优美流畅,弧度恰到好处,给人一种精致而又典雅的感觉。
杯壁上的色彩鲜艳而又细腻,青花的线条清晰而灵动,勾勒出母鸡和小鸡们生动的姿态。那母鸡羽翼丰满,神态安详。
杯口边缘圆润光滑,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工匠们在制作时的精心与细致。
杯底有着独特的款识,虽历经岁月的侵蚀,但依然清晰可辨,经过以上特点,这斗彩鸡缸杯绝对是一件真品无疑,但却不是成化年间的真品,而是清雍正时期的仿制品。
我缓缓地轻轻放下手中的鸡缸杯,接着便和摊主在桌子底下开始用手比划着交流起来。
好家伙,这摊主竟然直接毫不含糊地跟我狮子大开口要价100万,而且态度强硬得很,一点儿还价的余地都不给。
我在心里暗自嘀咕着,您还是拿去拍卖吧!毕竟这是从地里刚掏出来的东西,这个价格着实是高得离谱。
我就算是拿去倒卖,也不可能卖到100万啊,人家买去之后还得进行一番精心包装,然后再拿去拍卖,这中间得耗费人力物力,除非是那种大老板买来纯粹为了收藏摆在家里。
想到这儿,我索性别过身去,直接带着伍作转身离开了这个摊位,朝着其他摊位走去,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新奇玩意儿。
我们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仔细地观看着其他各个摊位。
我心里始终想着要找到卖‘点位’的摊,然而找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到。就这么走着走着,我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极为新奇的摊位。
那摊位上摆着一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土,没错,就是那从地里挖出来的土。对于这种情况,我以前倒也听师父提起过,
摆上这样的土,意思就是组队盗墓,摊主有点位,只是缺少人手。像这种玩法,一般都是那些野路子在玩。
我缓缓地走到摊主身旁,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细微声音交谈了起来。
果然这就是野路子组队掏坑的摊位。
他压低声音说道:“加上我现在已经有两个人了,再来两个人就可以出发了。”
我同样轻声回应道:“女的可以吗?我后面这个妹妹可以放风。”
“可以是可以,那你俩以前有没有干过?”
我赶忙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干过干过,都掏好几个坑了。”
他微微点头,“行,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出发了我通知你。”
接着,我几乎是用气声把电话号码告诉了他,随后我俩便默契地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摊位。
看着摊位上的东西也都看得差不多了,我便带着伍作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鬼市,回到了酒店。
回到房间后,我赶忙催促着将伍作打发走了,而后我拿起手机登上qq。
上面倒是有一些未读消息,都是阿子、马玉良、阿茜他们发来的。
他们的信息内容大抵都是在询问我在哪里游玩,玩得怎么样之类的话语。
自从师父交代说近期要少联系之后,我们的确也没怎么好好聊过天,大家都在各自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我逐一简略地回复了他们的消息,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只是现在不太方便细说。
回复完后,我坐在床边,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了和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时光。
那时候,我们一起闯荡,一起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有欢笑也有泪水。
而如今,因为师父的叮嘱,我们不得不暂时保持这种静默的状态。
我放下手机,伸展了一下有些疲惫的身体,倦意渐渐袭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