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始轮流守在窗前观察着粮油店门口的动静。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然而扎西却始终没在粮油店现身,把头那边也同样没有他的踪迹。
期间,我隔三岔五地去粮油店找老板打探口风,老板每次都说扎西还没将大米运走。
这消息倒是让我们稍稍松了口气,毕竟这意味着扎西肯定还会来的……
到了第七天,我们已经在阿拉善整整待了七天。
其中整整六天,我们四个几乎日夜不休地在宾馆盯着,眼睛都快看瞎了。
马玉良揉着红肿的眼睛抱怨道:“这老小子到底还来不来啊,我感觉自己都快成猫头鹰了。”
阿茜也一脸疲惫:“是啊,再这么下去,我感觉都要疯了。”
阿子虽然没说话,但布满血丝的双眼也显示出他的疲惫不堪。我强打精神鼓励大家:“都再坚持坚持,说不定明天就来了。”
夜幕渐渐降临,街道上的行人逐渐稀少。
阿子打着哈欠说:“我不行了,老大,你先看着,我躺床上眯会儿!”
“行!”我点点头,继续紧盯着街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到了深夜。
突然,阿茜压低声音喊道:“快看,有个人影!”
我们一下子都来了精神,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材与扎西相似的人正朝着粮油店走去。
那个人走到粮油店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好像就是扎西!”阿子激动地就要下楼去。
我一把拉住他:“再等等。”
店老板打开门,和那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便快步走进了店里。
没过多会儿,店老板和那人就费力地把大米一袋袋地搬了出来,整齐地放到了门口。
此时,那人轻轻吹了一个口哨。
没一会儿,三匹骆驼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他俩动作麻利地又把大米一袋袋搬上了骆驼。
就在我们准备下去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出现了许多晃动的人影,乍一看有七八人左右。
他们慢慢向粮油店围了过去。我感觉情况不妙,估计扎西是被姓段的给发现了。
“不好,快下去!”
我一挥手,带着大家快速下了楼。
等我们赶到楼下,扎西已经被围了起来。
店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地将门紧紧关了起来,躲在屋里不敢出声。就剩下扎西孤零零地被8个人围在中间。
“扎西,你挺能躲啊!你以为躲到大漠里去我们就抓不到你了吗?”为首一人面目狰狞,狠狠地瞪着他。
“你们到底想怎样?”扎西咬着牙。
“怎样?”那人冷笑一声,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我们老大说了,要你死!”
“兄弟们上,弄死他!”
那人猛地一挥手臂,身后的几个人立刻朝着扎西扑了过去。
扎西见状,身子一侧,躲过了最先冲过来那人的攻击,同时抬腿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
此时,我们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扎西,那就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我冲了过去,直接踹倒了在后面蠢蠢欲动的几人。他们像滚地葫芦一般,狼狈地摔倒在地。
阿子则是挥动着砂锅大的拳头,猛地砸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人晃晃悠悠地瘫倒在地。
马玉良身形灵活,瞅准时机,一个迅猛的扫堂腿使出,干脆利落地放倒了一人。
阿茜则是毫不犹豫地掏出刀,手起刀落,直接扎在了别人大腿上。
瞬间,鲜血四溅,那人惨叫连连,血流不止,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扎西看到我们救他,一时间有点懵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没时间跟他解释,让他带着骆驼跟阿茜离开!
扎西犹豫了一下,然后和阿茜拉着骆驼就往后面跑去。
此时,那帮人也反应了过来,他们有些人冲着扎西他们追去。我们仨肯定不能给他们机会,我捡起地上的钢管,猛的砸在他们身上。
钢管与肉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被砸中的人疼得呲牙咧嘴。
阿子更是牛逼,他像拎小鸡似的抱起一人,然后使劲一扔,那人像炮弹一样直接砸向了那帮人。
一时间,
哭爹喊娘声,
叫骂声,打斗声响成一片。
又继续跟这帮人缠斗了好一会儿,等阿茜他们彻底不见了身影,我们这才开始慢慢往后边打边退。
此时,对面已经有三人痛苦地躺在地上,完全没了战斗力,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剩下的五人也是被我们打得狼狈不堪,一个个的脑袋上都被钢管开了瓢,有的甚至手臂都断了,无力地耷拉着。
其中一个家伙,左边脸颊高高肿起,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他喘着粗气,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们这群混蛋,给我等着!”
我冷笑一声,挥舞着钢管又朝他逼近一步,他吓得连忙后退。
另一个鼻梁歪在一边,鼻血长流,却还强撑着想要扑上来,被阿子一脚踹倒在地。
刚才为首那人此刻也是鼻青脸肿,他朝着我们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招惹我们天煞帮的后果?”
马玉良梗着脖子,大声说道:“西北玄天一片云,三省长春可曾闻?”
为首那人咬了咬牙,满脸不屑道:“我呸,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还长春会!”
阿子一听,捏了捏拳头:“不信啊?那我就打到你信为止!”
我上前一步,冷笑道:“江湖路远是非多,天煞帮也敢瞎嘚瑟。
今天碰到我们长春会算你们倒霉,识相的赶紧滚,别在这丢人现眼!”
“哼,就算你们是长春会的也管不到我们银川的事儿,劝你们最好把扎西乖乖送回来。
不然等我大哥知道了,让你们出不了银川。”
看来没吓到这小子,我也懒得跟他再废话,趁他不备,举起手中的钢管猛地朝他脑袋甩了过去。
“咚——”
一声闷响骤然响起,那人捂着脑袋瘫倒在地,时不时的还惨叫着。